身体还是抽搐,口里仍是流涎,双眼依旧无神,原来病痛不会放过每一个人,即使是一代帝王同样也患上了每一个老年人最容易得也是最不容易痊愈的中风之症——五志过极,心火暴甚,操持过度,形神失养。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司马景才偷偷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却发现他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那无助却又泛着一丝威严的眼神。
竟无端有些手抖心颤,他看了看自己的父皇——褶皱的皮肤和急促的喘息无不显示着他的衰老。又将目光移开些——宽大的沉木桌上摆着一整套文房四宝,徽墨端砚湖笔宣纸无一不缺,右边的小几上摆着一摞还没来得及批阅的奏折,并一只朱笔在侧。左上角是一方玉玺——上好的青田玉不知烦费多少人工物力才在顶上镂刻出一条盘踞的黄龙,巧妙是的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看这条龙却是有着不一样的神态和形状。左下角是一个粉彩花瓷并一个鼻烟壶,虽然小巧却也是玲珑至尊之物。
司马景腾出双手轻轻抚摸过桌上的每一件每一物,明黄色的富贵清清楚楚落在他的眼里,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司马景觉得至高无上的权利离自己那么近······
“平身!”声音回荡,呜呜作响,司马景站在龙椅前,似乎下边站满了文物百官在对自己行跪拜大礼。
“怪不得总有人为这把椅子争破了头”司马景喃喃道“果真是······”
“父皇,大哥虽是嫡长子可他背后也是咱们大夏死对头的外甥,再说您也说了将他宗谱除名也就是说日后没有司马昴这个人了!三姐虽然样样都好,可惜是个女的,成不了气候!九弟早就无心权争,远离是非···这样一来,岂不是只有我才是这太子之位的合适人选!”司马景自言自语越说越喜,猛然一拍大腿道“最近果然是喜事连连,先是平白有人投怀送抱自愿嫁给我为妻,现在又是送上门来的权利富贵······不过大哥身为嫡长子自然是吃穿用度最为体面华贵。三哥···三姐虽然与我一母同胞,却是最受父皇喜爱,赏赐也不比大哥少。九弟生母早逝,父皇每每总是觉得对他母子俩不起,也是多有照拂。风水轮流转,怎么着也该轮到我司马景一回!”
☆、奔(一)
“怎么了?总是看见你总是愁眉不展的?”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心悸罢了”司马昂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只要子衿能陪我出去走一走,想必这心悸的毛病就能好了。”
“你病了这么些日子,再不出去走走恐怕就要在这屋里拘坏了···也好,今日就依了你。”
“自从上次在春风楼吃过那什么龙舟粽,也不知为何竟就腹泻了这么些天,半夜起来如厕还受了凉,不知耽搁了多少好日子!”司马昂恨恨道“此次若不是偷偷溜出来,本王定要这掌柜······”
顾子衿打断道“那日我也吃了粽子,怎么我就没事?还不是你自己贪杯硬要喝那竹叶青,怎么劝都劝不住!如今才好了几日,就有力气耍架子怪别人了?亏得你还是大夏正儿八经的王,怎么和山上那山大王一个作风!”
自知理亏,司马昂张了张口也没敢说出一句反抗的话来。只是那张大病初愈还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儿顿时就苦巴巴的皱在了一起,一只手还牵着顾子衿,另一只手却是纠结的拧着自己腰间的玉佩······
“好了好了,摆着这张臭脸给谁看”顾子衿晃了晃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前边怎么这般热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深知她不喜热闹的性子,司马昂并没有挤到人群中去,而是拉住一个同样往外边挤的人,开口问道“兄台,你可知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的围了这么多人?”
“噢,这不今天刚贴的皇榜嘛!大家都围着看呢!”
“皇榜?不知这皇榜上写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说是老皇帝中了风不能理事,把朝廷交到昴王手上了。再是东边的战事危机,在榜上自愿征兵呢!”
听完这消息,谢过那人,司马昂愣愣的回到了顾子衿身边······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顾子衿一看她那副模样,心下便知大事不好。
司马昂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今日新颁的皇榜上说父皇中了风,现下把朝政都交在了四弟手上,还有便是···与大昭的战事似乎变得不利了······”
“怎么会这样?父皇怎么会中风?战事又怎会······”
“许是人老了···朝廷那边我是不担心”司马昂一顿“只是这大昭怎么又卷土重来了?照理说不该啊,怎么就战事危机了呢!”
两人此时也被这事弄的全然失了玩乐的心思,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大街上晃荡着······
顾子衿一路看着眉头皱了又展展了又皱的司马昂,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竟也是怀念起以前在王府里的日子了。王府······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只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终究是没有抓住。
“子衿···”终于在走遍了几乎所有的大街小巷,司马昂停下了脚步“只要这片天下还姓司马,我就责无旁贷······”
“我懂。”顾子衿微笑着踮起脚拍了拍那片落在她肩头伴了两人一路的丁香花“要去就去吧。在京城,在我们的家,我会在那里等着你回来。”
“子衿···”司马昂挠挠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般做总是对你不起······”
“别说这些生分话”顾子衿替她拢了拢衣领“不如现在去买些路上要用的东西,今晚让我好好替你准备准备···每次都匆匆忙忙的那么走了,连话都说不上······”
无端端觉得她话里带着些落寞和委屈,司马昂一把搂过她,任她平时巧舌如簧此刻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温柔乡,总是千言万语不忍分,总是牵肠挂肚不愿离。
☆、奔(二)
“怎么这么理了这么久?”
天色渐沉,鸟倦归巢。天边如火烧的云朵铺展在天空之中,映的半片大地也同样如火如荼。春风不解游人意,徐徐迟来仍惰怠。大门洞开,丝丝微风渡入房内,裹挟着春意和花香,让人闻了竟无端端觉得有些心痒。
“子衿,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理好?”司马昂一边朝房内喊话,一边手里提着肉块逗弄着地上不断蹦跶的大黄狗,自言自语道“呐,本王明天就走了,子衿的安危可交到你手上了。今儿个吃了那么一大缸肉,你可得记住我的话好好保护她啊!”
此时房内传出了顾子衿的声音“哪儿就这么快了,这袍子里衣短衫马褂襟子不都得一样样的备着?还有鞋袜,你喜欢的折扇和帽子不也得······”
“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哪用得着这么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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