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好意见那热水逐渐融合不少乌黑的血液后先给自己止血,再脱下叶怀青上身的衣裳。
“啪”得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叶怀青的身上掉落。
好意从地上捡起来一看,是一个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做工还挺精致的,且盒子上面纵横交错着线条,规格地划分出两面的小四方格。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排放着三十二颗小圆木桩,每个木桩上都还刻着几种不同的字眼,看着不是一般古怪的玩意儿。
不过眼下不是好奇琢磨小玩意儿的时候,好意把四方盒子搁一边,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叶怀青的身体上。
只见那黑白分明的身体上,右胸.乳.头偏左上方有个发黑的小针孔,周围的皮肤呈现条索状的紫黑色,好意念叨着还好当时小红咬得及时,以毒攻毒,否则现下也该全身发黑得体无完肤了……
三日后叶怀青醒来,整个人跟死过一次似的,浑身无力,喉头被梗塞了一样说不上话,头也是晕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三公子,你可算醒了。”送药的好意舒了口气,随之露出脸上久违的笑意。
叶怀青动了动身体,右胸还是疼得厉害,害得他连呼吸都是一抽一抽地疼。
好意端着药坐下,制止人起身,道:“三公子,先别急着起身,你现下的身体暂时可禁不住折腾。”
“我这是……”叶怀青想抬抬手去揉一下眼,可手上被绑了千斤石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好意帮人在身后托了个枕头半撑起上身,一边吹着热腾腾的药,一边将先前的事道了一遍。
叶怀青听完,恨恨地想起燕扬冽那时拿他当挡箭牌避针的事,暗暗磨起了后槽牙。
不过也因此,他好像有点知道燕扬冽此行带他出来的目的……
这会儿抿过一口送到嘴边的苦口良药,他的眉头忍不住一紧,道:“什么药,这么苦,舌头都要麻了,你放了黄连不成?”
好意笑着点点头,不置可否。
叶怀青吐吐舌,内心也是苦涩无比。而此时此刻,也不知怎么的又想到燕扬冽,这心里头又觉得乱糟糟的,莫名地窝火。
可乱些什么,一时间他又不知从何说起,总感觉心里闷闷的又憋屈。
燕扬冽处理完“蝎子头”的事推门而入时,叶怀青正喝完药已经歇下,虽双眼是紧闭的像是睡着了,但人是清醒着。
叶怀青知道有人进来,但他没打算睁眼,因为听这脚步声,他知道来人就是燕扬冽。
燕扬冽一路走到床边,看着人站了好一会儿,不晓得在想什么。
忽然感觉脸上有冰凉的触感,叶怀青抖抖了睫毛,心下也是紧张,耳边充斥着自觉加快的心跳声。
察觉到叶怀青皱了一下眉头,燕扬冽一顿手,生怕把人惊醒似的便从叶怀青的唇边缩回了沾着药液的手指,默然给人掖了掖被角后就转身出去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叶怀青睁开了眼,舔舔唇边余留的凉意,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然后就睁着眼睡不着了。
此事后,谁也道不清其中的缘故,叶怀青和燕扬冽之间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皮条相互牵扯着,明明近距离之间却感觉俩人越离越远,连原本就没有多少交集的对白也省了。
这在众人的察觉中,只道气氛实在无法言语的诡异,也只能随着沉默。但众人都知道,经过银针一事,或许早在之前,他们家的王爷变了。
当然,感触最深的,是杨栀。
因为三公子昏迷卧床期间,送药喂药的都是王爷一手操办,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怎么睡,那客房的门槛像是要被踩烂的节奏,房门一天到晚骤起时开……
他还没见过王爷如此对一个人上心。
而这些,三公子却并不知情。
待叶怀青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一行人继续赶路,数日后,终于到达临水城。
之前好意说过这里闹饥荒,其实从乾舟开始,这一路赶来,行乞之人越来越多,他们吃住的条件也愈发苛刻。
而这临水城内,简直跟被八国联军侵.占过一样,乱成一团,大街小巷大部分是各自一处的难民,连像样的贫民窟都没有。
这样的情景,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下了马车,燕扬冽并没有直奔当地的衙门着手调查饥荒,而是当街问了几个难民城内如今的情况。
不少难民说,临水城如今变成这副惨状,是因为几个月前城内的所有庄稼在一夜之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少得所剩无几,那些靠辛苦劳作维持生计的百姓因此丧失了生存依靠。
其实那夜之后,在当地百姓的牢骚抱怨下,太守和一些慈悲心肠的大户人家曾开过粮仓接济,但这也只能维持少部分人的生活,毕竟太守也是要生活的,不可能一直开仓济粮,再说农田里的庄稼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拾粮食的。
因此,那些无法维持生活的百姓陆陆续续开始乞讨为生,而有些大户商家也拖家带口地离开了临水城,於是短短几个月,整个城乱成一锅粥,不成样子。
看来这临水城的太守,也非没心没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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