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不比平常，没有点儿光亮几乎什么都看不见，黄二拽住旁边的树杈，摸索着往下走。
“哎呦，哪个不长眼睛的大半夜戳路上，要死啊！”猛地一喋声叫喊，黄二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幻觉，伸手往前一探。
“哎呦！要死的谁呀！”又是一声惊呼。
“程大娘？”
对面的人像是也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突然，月亮露出一个小角，林子里有了些许的亮光，黄二这才看清，“程大娘！真的是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程大娘”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原来是你小子，还当你跑了呢！”
黄二不明白，张了张嘴，就看“程大娘”怀里有什么活物似的动了起来，一时也忘了说什么，“程大娘”低头看了看怀中那物，啐了一口，低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说着把那东西往黄二怀里一塞，又把什么挂在他脖子上，“早知你来，还累我跑一趟，快抱着，我还有急事。”话没说完就往树林深处去了。
黄二只觉得怀里的东西又软又暖，也不知是什么。吓得他不敢动弹，嘴里央求的喊着，“程大娘、程大娘……”
说也奇怪，程大娘一走，突然起了一阵轻风，拨云见月，月华大作，怀里那“东西”猛地一动“哇”一声哭了出来，黄二借着月光往怀里一看，眉目清秀是一个婴孩，看黄二看自己，也不哭了，吮着手指，抽抽噎噎的弯了弯眼睛，露出一个笑模样来。
黄二心中一动，轻轻托着小娃娃，果然，月光下，小娃娃脖颈处一颗朱砂红痣，似血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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