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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宝木子、翙、瑟瑟的地雷！

第103章 轮回转世

“轮回……结束了。”

阿修罗喃喃地念叨，看着哥哥身上冒出的点点金光，一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传说，徘徊于人世的鬼魂完成执念后便可成佛。

“哥哥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呢？”

仿佛又变成那个小小的、蠢笨不堪的、只会依靠哥哥的弟弟，什么也不懂，阿修罗的心中涌起无助的惶恐——这次，哥哥要离他而去了。

“阿修罗吾的弟弟，你的心愿又为何物？”

漠然地摊开手掌，流沙似的粒子极快的消失在空气里，带走因陀罗无尽的怨恨以及埋藏在怨恨之下深沉的爱意，千年的纠缠随着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生命的流逝而结束。

“我的心愿……”

因陀罗打断了阿修罗：“完成便好，内容非吾所关心。”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成佛的金光吗？宇智波斑一死，千手柱间岂会独活？你不成佛，我怎敢说心愿已了？至于轮回的尽头，总不会比兄弟反目更可怕。

阿修罗满心苦涩。

他想起很多年前借助千手柱间之口吐露的悔恨，和在梦中世界对千手扉间的询问。

“也许像我一样安心做个助手就没那么多烦恼了。”你没有野心的话，谁信？少年模样的忍者看得通透，仿佛在嘲笑着什么。

他确实不愿当忍宗的首领的，阿修罗没有说谎。但处理事务比哥哥做得更好的开心也是真实的，总算能获得哥哥的夸奖了吧，那样愉悦的期盼直到现在都留有炽热的余温。其实老头子所谓的“爱”他并不懂，团结身边的力量是下意识选择的最妥帖的方式。

在世间徘徊久了，见识多了，阿修罗琢磨着老头子希望他继承忍宗是因为他最像他，而哥哥越长大越像老头子害怕的奶奶，骄傲且偏执，却意外有非常单纯的梦想。

也许哥哥才是对的，阿修罗不想评判父亲的做法，只知道忍宗在他手中分崩离析是不争的事实。其中有哥哥作对的因素，可忍宗内部的松散与混乱才是衰败的主要原因。贪求人心的善良无私，多么懦弱被动，奢望人人如此不如做梦。他的朋友选择他，看中的不正是他好说话做不来惩罚的工作么？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他辅佐哥哥帮助哥哥就好比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那般，分工合作彼此互补，间或有相反意见但还是和和睦睦地沟通解决，活得长久又快乐。

“我一直深爱着你，哥哥。比亲人更深，比情人更热烈。”

在灵体消散完的前一刻，阿修罗冷不丁开口。这句话埋藏在他的心底许久，终是说了出来。

“吾……亦是。”

冰冷的面孔浮现一抹微笑，仿佛一刹那春回大地将因陀罗的眉梢眼角都侵染了暖色，换来阿修罗最后满足的、亮晶晶的眼神。

傻弟弟哭了呢。

轻轻地叹息一声，因陀罗低头看了一眼白发苍苍的转生者，几十世中唯一善终的存在。与君共白首，黄泉再相见，宇智波斑，你听到了吗？阿修罗一脉出了个懂得他心的家伙了呀。

“以后不会再有我和阿修罗的转生者，祝福我们所有的后代，永别了。”

这受诅咒的宿命，在此斩断，愿望新的未来比今天还要美好。能够阻止他因陀罗的，只有比力量更强大的爱。

在因陀罗出生时候，月光皎洁，羽衣想起了月亮上的弟弟，和羽村收服的、大筒木一族的族人。虽然明知月亮是地爆天星的产物，但从地面上看它漂亮极了，散发着银色的光辉。

当时羽衣尚未被冠上六道仙人之称，他满心希望他的长子有比月亮更美的容颜、更高洁的品格和更强大的实力。后来，由于因陀罗的孤单，羽衣于某天抱回了一个小儿子，名为阿修罗。

“既然我是月亮，诞生在黑夜，那么弟弟一定是太阳，降临在白昼。”小小的因陀罗口齿清晰，初露早慧天分，“弟弟是我的光，如同月亮的光来自太阳。”

然而大筒木的嫡系，从辉夜到羽衣、羽村兄弟，至因陀罗，皆是资质出众，独独阿修罗格格不入。有时候羽衣忧心地给小儿子开小灶恶补知识，拿捏力气戳他的脑门：“阿修罗哟，该拿你怎么办？”

有因陀罗珠玉在前，学什么都是举一反三，在追求强大的路途上天生知道往哪走。渐渐地羽衣发觉他无法教育长子更多，只好全部心思扑在不成器的幼子身上。两个儿子，两个极端。

羽衣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观察孩子们。因陀罗是个特别棒的哥哥，手把手教阿修罗读书，带他钓鱼捉蝴蝶采果子，共同养育一只可爱的秋田犬。羽衣不得不承认，做人兄长，他不如儿子出色。羽村年少老成，稳重起来比谁都厉害，不然大筒木一族不会乖乖沉寂于月亮上直至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