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的人,即便醉酒,逻辑依旧清晰,酒后回想起来也能记得大概,只是当时那些平时压抑的不敢做的,都会被那酒味刺激出来,手脚都不听使唤地遵从欲望,所以史艳文抬起双手,轻轻点在竞日孤鸣的领口,朝两边一拉。
“不是说休息吗?”
“……”
“先生怎么……还穿那么多?”
“……艳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竞日孤鸣顿了顿,又重复道,“知道吗?”
黄昏的颜色渲染一室,既温暖又静寂,而竞日孤鸣说话的样子那样认真,史艳文几乎是习惯性的陷入了思考,清理着忐忑不安的混乱。微微蹙眉,目光越过竞日孤鸣看向上方的床帐,呆愣愣地看不出情绪,转而视线又回到了眼前人,发现自己的手还扯着那人的衣服,耳侧垂落着暗红浅藏的发丝,恍然松手。
竞日孤鸣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史艳文却又抱住了他的脖子,咬着耳朵念道,“竞日孤鸣。”
背脊自下而上不由一麻,竞日孤鸣沉默片刻,回咬了一口,认真问道,“艳文真的喝醉了?”。
史艳文抖了一下,原想松手,只是方一动作却又忍不住固执的把人往下压了压,轻抚着他的肩膀,“竞日孤鸣……你别咬人好不好?”
别咬人好不好……
……
不好。
一点都不好。
至于到底哪里不好,只能说压抑在心底的野望不能抒发,太折磨人了。
竞日孤鸣轻笑一声,干净利落的撕开了衣袖,史艳文闻声打了一个激灵,微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怔愣,等竞日孤鸣埋头在他肩上狠狠一咬时才反应过来,那撕破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啊!”
帘帐被隔空放下,暖阳余晖霎时变得晦暗,史艳文试图将人推开,但那人就像一座大山,身体如同坚硬的磐石,让他本来就微薄的力量越显无力,本以为准备充分的心再次颤动。
肩上被咬住的地方疼的麻木,竞日孤鸣似乎下了死力,史艳文几乎要怀疑那里是不是被咬出了血,可事实上他并没有闻到点滴血味,反而有湿润的物事轻滑而过,史艳文尽力说服自己放松,不妨那人又换了个地方张口。
终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怕。”竞日孤鸣抬眼看了一下史艳文,一只手剥开他的领口,另一只手一寸一寸抚摸他的后颈,语带诱惑,“放松一点,现在便如此紧张,等会是不是要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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