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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嗖嗖声响,又是八枚雷火弹掷了过来,这二人正欲再来接过,却见一道青色身影闪过,对空击了一掌,掌风与那八枚雷火弹相触,众人大惊,只道这八枚雷火弹登时便要炸将开去,不料那雷火弹与那掌风相触之后竟是微微一颤,便似鸿毛般向来处轻飘而去,落在峨嵋木棚之前。宋青书这一手技惊四座,满场英雄个个心中暗道:这宋少侠掌力好生诡异。宋青书却在心中暗自侥幸,亏得他一发觉周芷若来者不善便从明教木棚中出来,若是晚来一步,只怕不妙。当下也不管峨嵋诸人的脸色,直向俞、殷二人走来,道:“二叔,六叔,没事罢。”俞莲舟也惊诧宋青书竟能将掌力脱手送出,这一手化虚为实比他自己却是高明多了,当下心内暗赞,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动静,只道没事。殷梨亭则是惊喜之下笑道:“青书武功又是大进了,好!”宋青书见二位师叔无事,当下安心,转身一拱手,道:“峨嵋派与人较量武功,就是这般取胜么?”那老尼却说:“武功之道千变万化,力强者胜,力弱者败。咱们又不是那起子迂腐的读书人,哪有这么许多规矩道理可讲。”众英雄听她这般蛮不讲理,自是愤愤。

☆、技惊四座

待到广场之中人声渐静,空智身后那老僧道:“咱们便依众英雄议定的规矩,起手比武。刀枪拳脚无眼,格杀不论,各安天命。不论何人,连胜两阵之后,便须下场休息,以便恢复内力元气。各门各派中如已有两人败阵,便不得再派人上场。最后哪一个门派帮会武功最强,谢逊和屠龙刀都归其所有。”这规矩一定,等事变有人出来叫阵,有人上前挑战。宋青书自上得少林之时便时常想起他原先受周芷若之命打峨嵋头阵,连杀数人之后被俞二叔一招双风贯耳打得几乎命丧当场之事,心中甚是心烦意乱。刚刚俞、殷二人险些送命,他心中后怕兼着恼火实是心乱如麻,也耐不下性子去看众人比武。待到殷梨亭上场对战周芷若时,他原本在周芷若出手之前已经人事不醒,无从得知六叔与周芷若比武后事如何,心中关切,不由得凝神看去。只见殷梨亭剑法吞吐开合、阴阳动静,实已到了张三丰平时所指点的绝诣,竟是愈战愈强,正自安心间,却见周芷若突然间长鞭抖动,绕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子,登时将殷梨亭裹在其间。太极拳和太极剑都讲究运劲成圈,周芷若长鞭竟也抖动成圈,方向与殷梨亭剑圈相同,只是快了数倍。殷梨亭剑上劲力被她这么一带,登时身不由主,连转了几个身,青光一闪,长剑脱手上扬。周芷若长鞭倒卷,鞭头对准殷梨亭天灵盖砸了下去。俞莲舟原本就在场中,登时纵身而起,右手抓住软鞭的鞭梢,左手探出,直插周芷若小腹。这一招“虎爪绝户手”,周芷若无可抵挡,当下右手放脱鞭柄,五指向俞莲舟头顶插落,意图与他斗个同归于尽。宋青书眼见这么个两败俱伤局面,心中大骇,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人从旁抢至,右手挡开了俞莲舟“虎爪绝户手”,左手架开周芷若五指,正是张无忌出手救人,宋青书登时放下心来,心道:有无忌在,不妨事,不妨事。却不料张无忌与对掌之时突然收手,被周芷若双掌击中胸口,当下不由自主的身向后仰,喷出一口鲜血。宋青书立时呆在原地,口中溢出一声:“无忌!”声音凄厉便似鬼哭狼嚎一般,只见他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竟似没了三魂七魄。周芷若偷袭成功,左手跟着前探,五指一抓,张无忌勉力后退,却还是被她一下抓破胸口长衫,她右手五指跟着便要袭来,张无忌避无可避,原本是必死之局,不知怎的那周芷若竟是迟疑了。她这一迟疑,宋青书已然飞身上前。韦一笑、殷梨亭、杨逍、范遥四人也同时扑到,将张无忌带走。

宋青书挡在张无忌身前,心中怒火滔天,提剑便向周芷若攻去。周芷若闪身避过,软鞭重又入手,登时飞身倒退,长鞭一挥,与宋青书长剑相撞,发出清凌凌一声脆响。武当派太极剑原本讲究虚实结合,以柔克刚,宋青书大恨之下竟是欲与周芷若硬碰硬。宋远桥赶来查看二弟和无忌伤势,见宋青书情急之下出招,登时大急,俞莲舟道:“青书这孩子怎的这般拼命,这不是他一贯的路数啊。”须知宋青书向来一派温文君子作风,便是对敌之时,出招也甚是飘逸轻灵,这以柔克刚四字,把握得极好。宋远桥担心道:“想来青书必然是对无忌动了真情,才会有这般招招拼命的凌厉啊。”当下心中五味杂陈,长叹一口气,眼睛却盯着宋、周二人,眨也不眨。不多时,俞莲舟“咦”的一声,道:“这是什么招式?”他不认得,韦一笑等人却是认得,当下道:“这是宋少侠前几日自创的新招,转落七星。”但见宋青书招招快攻,竟也不讲究什么运劲成圈,手中长剑直刺周芷若面门,周芷若也不含糊,长鞭迎着剑锋而上,将那柄长剑勾住,宋青书手腕一抖,使出那招“转落七星”,长剑登时将软鞭击落,劲力传出,周芷若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得她险些握不住鞭柄,当下纤手连抖,软鞭飞舞,将那长剑登时缠了个动弹不得。宋青书原本右手使剑,这下却将左手覆于剑柄之上,双掌大力交错间,那剑登时旋转起来,宋青书当下并不迟疑,左手一掌击在剑柄顶端,长剑大力之下带着软鞭,直奔周芷若面门。周芷若大惊,心道:武当怎的有这许多怪异招式。将鞭柄一抖,想要将长剑扫了开去,谁知那长剑速度极快,她这一击之力不待到达鞭梢,长剑已到她身前,当下松了右手鞭柄,纵身而起,避过长剑。谁知宋青书出手一击之下身形不停,跟着长剑直刺周芷若身前,当下手一伸,重新将那剑握在手中,周芷若一掌击向他后背空门,不料宋青书长剑陡然从左侧肋下刺出,竟是直指周芷若眉心,周芷若不料他竟有次变招,大惊之下勉强向后翻去,只是她人在半空并无借力之处,纵是强行拔高身形,落地之时却也倒退数步。

宋远桥和俞莲舟见此招精妙,想来又是青书自创,便向韦一笑问道:“这一招威力更甚,又是何招?”韦一笑瞪着双眼望着场中宋青书,道:“这一招连我也未曾见过,如此说来,又是新创的了?啊呀呀,这宋少侠可了不得。”

宋青书手上脚下招式不停,不待周芷若稳住身形,便又疾攻上前,周芷若暗暗叫苦,当下只得以九阴白骨爪对他对攻,宋青书原是看着周芷若修炼九阴白骨爪的,他心知周芷若为求速成,练功根基不稳,看似招招凶狠,实则破绽百出,当下以手中长剑,直击她身上空门,周芷若左挡右格之下心道:这宋青书竟似知道我练功的法门一般,招招攻我破绽,招招不落空处,当真邪门之极。她连斗殷梨亭、俞莲舟两大高手,又与张无忌对掌,此时与宋青书连拆数百招,登时有些支撑不住,这一走神间便被宋青书左受一掌拍在右肩之上,登时倒飞出去。宋青书眼见张无忌在他面前命悬一线,自然是对周芷若恨之入骨,当下提剑刺出,恨不得一下结果了她。不料听到一声轻呼,道:“青书。罢手吧。”宋青书回头,张无忌身受重伤,断断续续道:“她,她也未对我下杀手。”宋青书心中酸苦难当,心道:无忌啊无忌,你对旁人为何总是这般仁慈,对自己的性命却不知爱惜。你与她对掌之时若是未有一念之仁,也不会受如此重伤。他那时见张无忌受伤,头脑一热,出手便有些狠毒,当下收了剑,对周芷若拱手道:“武当派已有我二叔、六叔二位出阵,未能胜得周掌门,周掌门连胜两场之后未曾休息,在下与周掌门这场比武不合规矩,却是做不得数的。周掌门神功,武当派佩服。”说罢作了个揖,那周芷若站起身来,整整衣衫,冷哼一声便自走向场中道:“还有谁不服。”范遥欲上,却被张无忌一把拦住,道:“范右使,我命你……不得出战……周掌门,明教输了。”一口气岔了道,又是两口鲜血喷出。

宋青书赶忙到他身边,从怀中摸出一张帕子来,将他脸上血迹擦了,他这一双手握剑时甚是稳健,端着这小小一方巾帕,却是有些哆嗦。张无忌知道他是被吓着了,伸手握着宋青书,强笑道:“不碍事,运一会儿气就好。”宋青书一言不发,恍若未闻,也不看他一眼,竟似恼了他一般。张无忌一愣,心想:青书想必是气我太蠢,又上了人家的当。当下歉声道:“我未曾想到她竟然暗算于我,一时大意,你莫见怪。”宋青书气极反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问你,你答应我的话是不是都是随口一说,过后便混忘了?为何我明明多次叮嘱你要小心谨慎,不要随随便便就为了旁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怎的到了今日你还是拼着自己重伤也要撤回掌力?人家自己说了,比武之时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偏生你要做个大善人,宁愿自损都不愿去伤她。好,你有古来圣贤之风,我们都是睚眦必报的奸邪小人,不配与你为伍。既然我苦心劝你你都不当一回事,那往后你的事我也不便多说,你好自为之,如何?”张无忌一听顿时急了,攥着宋青书手,道:“青书,我,我……”一时激动,又咳出血来。宋远桥忙到:“青书,你就不要忙着教训无忌啦,叫他安生运气疗伤罢。”宋远桥原本听着儿子这一番急斥,想到他二人关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可是一看到张无忌心情激荡之下竟又吐血,当下也管不了这许多,只得让宋青书少说几句。众人原本为周芷若辣手武功所震,对早先宋张二人的□□淡了几分,不料宋青书不但出手为张无忌报仇,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张无忌举止亲昵,当下又有不少人对着他们议论纷纷。

宋青书不料张无忌咳出血来,心下有些担忧,那点气恼也化作愧疚,心道:宋青书啊宋青书,张无忌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若是他能听你的,便不是张无忌了。他低下头,闷声道:“是我太急了,一时出言无状,你还是快些调息疗伤罢。”

周芷若站在场中许久,众英雄竟无一人敢再上前来挑战。那老僧道:“既然无人下场比试,咱们便依英雄大会事先的议定,金毛狮王谢逊交由峨嵋派周掌门处置。屠龙宝刀在何人手中,也请一并交出,由周掌门收管。这是群雄公决,任谁不得异言。”张无忌正在调匀内息,猛地听到这话,心头一震,险些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宋青书坐在一旁,见他身子突然发抖,脸色大变,明白他心意,柔声道:“你莫要慌张,她刚刚对你手下留情,显是对你还有情意,那自然不会害义父,况且此事还没完呢。”张无忌一想不错,心头大宽。

杨逍、范遥等却不由问道:“宋少侠,你刚才所言此事还没完呢,有何深意啊?”宋青书道:“少林不会就此罢手的,你且听他说话。”其时太阳正从山后下去,广场上渐渐黑了下来。那老僧又道:“金毛狮王谢逊囚于山后某地。今日天已晚,各位必然饿了。明日咱们仍然聚集此地,由老僧引导周掌门前去开关释囚,那时咱们再见识周掌门神功。”杨逍、范遥等都向宋青书望了一眼,心道:果如宋少侠所言。

☆、夜半登门

宋青书也不理会旁人,当下径自抱起张无忌,回到明教巨木旗自搭的茅棚内。张无忌所受掌伤颇重,但他服了九粒他平日炼制的灵药,又以九阳真气疏导药力,到得深夜二更时分,吐出三口淤血,内伤尽去。他吃了两碗饭,将养片刻,便对宋青书说道:“青书……”宋青书已然站起身来,道:“走罢。”张无忌看他一眼,点点头,两人便一齐出了茅棚,往峨嵋派众人住的那几间小屋走去。

待到离小屋十余丈,便见两名女尼飞身过来,叱道:“是谁?”宋青书抱拳道:“明教教主张无忌,武当宋青书,求见贵派周掌门。”一名年长女尼道:“请稍待片刻,我去禀报。”那女尼进屋片刻即出,道:“掌门人说男女有别,晚间不便相见。请张教主回步。”张无忌道:“在下知道一些关于金毛狮王囚禁处的情形,特来告知,别无他意。”那女尼一怔,又进去禀报,隔了良久,这才出来道:“掌门人有请。”

他二人随那女尼走进小屋,只见周芷若坐在一旁,以手支颐,怔怔出神,一只白烛忽明忽暗,照着周芷若一身素淡的青衣,情景凄凉。周芷若听见他二人进来,并不回头,道:“不知少林派设下什么厉害的埋伏?”张无忌心道:芷若聪明伶俐,便是未曾去过后山山峰,也知道少林派设有埋伏。于是将谢逊如何囚在山顶地牢中、少林三僧如何坚守、自己如何两度攻打均告失败等情由简略说了。周芷若默默听完,道:“如此说来,你破不了,我是更加无济于事。”张无忌道:“所以在下夤夜来此,想求你念在故旧之情,与我联手,那大功可成。”

周芷若冷笑道:“故旧之情,咱们从前的故旧之情便是我刺你一剑,你弃我于不顾么?你那日当着诸位英雄的面舍我而去,我若再邀你相助,天下英雄人人要骂我死缠烂打,不知廉耻。”张无忌急道:“咱们只须问心无愧,旁人言语,理他做什么。”周芷若道:“若是我问心有愧呢?”张无忌一呆,匆匆看向宋青书,却见宋青书老神在在,神情并未有什么异样。

周芷若见他动作,道:“张无忌,你跟宋青书做下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居然还敢带他来见我?你就不怕我一时恼恨之下将他杀了?”张无忌奇道:“我与宋师兄何曾做下什么不知廉耻之事?”周芷若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竟然私相授受,暗里苟合,今日更是当着天下英雄将这等羞耻之事宣之于口,我原以为你那日追随赵敏而去,想必再见时你已是朝廷郡马了,真是万万没想到,张教主也有这断袖之癖。”

张无忌活了二十多年,十年在冰火岛上,五年受寒毒之苦惶惶度日,又五年在那洞中修炼九阳神功,倒似半个化外野人,他爹娘在荒岛之上恩爱无限,他目力所及便是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的甜蜜生活,却并未有什么性别之辨,当下道:“我爱重青书,他也如此待我,为什么便是羞耻之事了?就因为我们同是男子么?”周芷若瞪着他道:“男人相恋,有违人伦纲常,秘而不宣倒也罢了,你今日这般,是想让天下人耻笑么?”

张无忌心中又是惊怒,又是委屈,当下转过头,看着宋青书。宋青书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二人私事,便是受尽天下人白眼,受千人所指,万人唾骂,也不劳掌门人挂心。今日前来乃是另有要事,掌门人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罢。”

张无忌被他提醒,深深一揖,道:“周掌门,你自幼待我极好,盼你再赐一次恩德。张无忌有生之年,不敢忘了高义。”周芷若默不作声,既不答应,亦不拒绝。张无忌待要再低声下气的相求,却被宋青书拉住,道:“无忌,你先去外面,我有事想单独跟周掌门说。”张无忌闻言,只得点头出去,轻轻将房门带上。

宋青书待张无忌出去,才对周芷若道:“周姑娘,多谢你今日对无忌手下留情。”周芷若冷哼一声道:“你说这话便是叫我应当感念今日你放我一马。”宋青书被她冷言一顶,顿了一下道:“那场比武在下确实占了先机,若是堂堂正正跟你比武,想要取胜,难上加难。”周芷若冷笑道:“难上加难,非是不可,看来宋少侠是想择日再来比过。”

宋青书心中对她这冷硬抗拒的态度颇为无奈,不过此时有求于人,少不得要受她挤兑一番,道:“你又何必如此,我心里明白,你突然对无忌手下留情,必是念及以往情意。你心神不定才让我取巧胜了,并非是我武功胜你,但若是你想轻松胜我,却也是不能的。我们武当派的武功讲的是遇强则强,愈战愈强,我初时自然是敌不过你,百招过后你却也胜我不得。”周芷若默然不语,片刻后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宋青书道:“我见你比在峨嵋之时憔悴不少,想必在这少林见到了一些不该见到的东西了罢。”周芷若悚然惊道:“你说什么?”宋青书叹气道:“我也不与你打甚哑谜,年少时你在武当多日,我们也算是幼时相识,我知道你性子乖巧,温婉和善,你虽出手杀害蛛儿,可,想必日日不得安宁罢。其实你取刀取剑,对无忌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他对你如何你心中自然省得,便是知道是你所为,念及你是被逼无奈,也不忍责怪于你。可是你杀了蛛儿,大伤无忌之心,你此次若是助他救出义父,他将来便是知道你是杀害蛛儿的凶手,也会念及此次恩德,不再怪罪于你。你杀害蛛儿原本心中有愧,为何不趁此机会救出狮王,也好趁此机会罢手回头。”

周芷若惨然一笑,道:“回头?我哪里还能回头?当年师父在万安寺逼我接任掌门之位,我便再也无法回头。”宋青书无心安慰她,又道:“那三僧‘金刚伏魔圈’何等厉害,刚刚无忌也说了,若是你一人对他们三人,定然命丧其中,只有和无忌联手,才有获胜的可能。”周芷若对窗而立,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孤男寡女,深宵共处,只怕图惹物议,你走罢,告诉他,此事我应允了。”

宋青书大喜,道:“多谢。”说罢转身欲走。周芷若却又说道:“你既然提起少年相识的旧事,有件事我却不得不说了。你原是要接任武当掌门的人,若是跟他这般厮混,只怕要叫你太师父、叫你父亲失望。你二人俱不是那等贪图享乐的无耻下流之人,为何……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情?你们应当明白,这并非正途,长久不得。”宋青书道:“你既知道我二人不是无耻之徒,便该知道我们之间并非只图一朝之乐,‘并非正途,长久不得?’既然同心,便可长久。在下告辞。”

宋青书推门出去,便见张无忌立在不远处,他走到近前,道:“她应啦,你可高兴?”却见张无忌神情甚是严肃,并无半分喜色,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张无忌拉着他走出峨嵋众人所在小院,这才开口道:“青书,我是不是害了你。”宋青书笑道:“此话怎讲?”张无忌道:“她们都说你自甘堕落,做不成武当掌门了。”

宋青书心道:峨嵋派那起子长舌妇,六根不净,忝为佛门弟子。安慰道:“若是太师父信任我,将掌门之位传于我,我定然竭尽所能将武当发扬光大,若是他心目中另有贤能,那我也不会强求,做不成又有什么关系。”张无忌道:“她们都道我是邪魔外道,毁你前程。我不懂,便去请教,这才知道我白日间那些话竟然对你名声有莫大污损,我并非有意为之啊,早知如此,我,我定然……”宋青书打断他道:“你待如何?”

张无忌犹豫许久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一直以发扬武当为己任,若是我害你宏愿不成,便是万死难辞其咎。若真是如此,我情愿去武当给你当个道童,你心有壮志,我便尽全力为你铺桥搭路,你若是有甚危险,我也可护你一二,若是你闲闷无聊,我也愿陪你闲聊解闷或是切磋手谈,只盼能日日见着你,知道你一切安好,我便心满意足。”

宋青书冷笑道:“你又来了不是,成全旁人非得要委屈自己不成?日日见着我?眼见着我娶妻生子,与旁人修好么?”张无忌一想到此种情形便眼热鼻酸,不知该当如何,摇头道:“不成不成,我日日看着你,不叫别有用心的女子骗了你去,若是,若是你当真另有良配……”他将二人之情告诉谢逊之后便日日满心欢喜,现下却是有些心灰意冷。

宋青书闻言头疼不已,他原本是想以言语相激,让张无忌勿再多言,没想到使他心中惶恐更甚,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按住他双肩,沉声道:“无忌,我们不是在义父面前磕过头了么。你我二人皆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我问心无愧,你若是与我同心,旁人的风言风语又能奈若何?我早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儿戏不得,你现下也知道了,可要后悔么?”

张无忌摇摇头,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宋青书展颜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何必自扰。”张无忌道:“我是担心你,算不得自扰。”宋青书道:“你口口声声担心我,却连我心中所想都不得而知,还不算自扰?行了,别跟个姑娘似的,你宋大爷见不得你这副样子。”说罢在张无忌背上一拍,道:“回去罢。”张无忌见他泰然自若,也放心不少。

☆、双剑合璧

次日清晨,群雄又集在广场之中,那达摩院的老僧这次更不向空智请示,便即站了出来,朗声说道:“众位英雄请了。昨日比武较量,峨嵋派掌门人艺冠群雄,便请周掌门至山后破关,提取金毛狮王谢逊。老僧引路。”说着当先便行。

众人上得山峰,只见三位高僧仍是盘膝坐在松树之下。那老僧道:“金毛狮王囚于三株苍松之间的地牢中,看守地牢的事敝派这三位长老,周掌门武功天下无双,只须胜了敝派这三位长老,便可破牢取人。” 周芷若果然邀张无忌相助,只不过言语之中少不得一番扁辱。

两人正要上场,忽听得峰腰里传来轻轻数响琴萧和鸣之声。宋青书听着耳熟,便见四名白衣少女翩然上峰,手中各抱一具短琴,跟着箫声抑扬,四名黑衣少女手执长箫,走上峰来。黑白相间、八名少女分占八个方位,琴箫齐奏,音韵柔雅。一个身披淡黄轻纱的美女在乐声中缓步上峰,正是当日宋、张二人在卢龙丐帮之中会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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