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哼”的一声,道:“你小子果然长进了,竟然埋汰公子爷。”张无忌嘻嘻一笑,颇有些讨好的在宋青书肩头蹭了一蹭。宋青书五指收紧,将他手掌重重一捏,却不想捏到了一处疤痕,正是原先赵敏在灵蛇岛上所咬,他虽然知晓这事,却并没有如何在意,当下借着月光细细看去,只见那几个小小齿痕时隔多日依旧是赫然留在张无忌手背上,口中埋怨道:“这赵姑娘乃是性情中人,可是这咬的也太狠了些。”
张无忌道:“起先咬的还不像这样厉害,后来她又在我伤处擦了去腐息肌膏,这才烂的这般厉害。”宋青书道:“似她这般的美人恩,倒是比旁人更难消受的住。”张无忌接口道:“她的我消受不起倒也罢了,你的我却是无论如何也要消受的起的。”
宋青书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总是有的没的胡乱说嘴。”张无忌歉声道:“许是有些紧张罢,你莫要在意。”宋青书点头道:“想必韦蝠王也该回来了,咱们去问问情况罢,莫要误了大事。”张无忌点头称是,当下跟宋青书转回前山。
此时韦一笑已然返回,见到张无忌,便将自己打探的情况细细禀报。宋青书在一旁问道:“韦蝠王,不知此次元兵来袭,是由何人统帅?”韦一笑“嘿嘿”一笑道:“这人原是咱们的熟人,汝阳王世子,王保保。”张无忌轻轻“啊”了一声,宋青书却叹道:“果然是他。”
张无忌问道:“青书,你说有一事要我和韦蝠王去办,不知是何事啊?”宋青书摇头道:“我本来寻思着,让你和韦蝠王偷入敌军中帐,取鞑子主帅人头,必然叫鞑子心生恐惧,军心一乱,咱们便能容易许多,可是你和赵姑娘有言在先,不能杀她父兄,此计便是不成了。鞑子突然针对武林英雄大会,我心中便有几分猜测,他兄妹二人与中原武林打交道最多,只怕这一次的主帅便是赵姑娘的兄长,只不过心中还存着几分侥幸。这王保保也是骁勇善战,只怕今日之战没那么容易了。”
张无忌面沉如水,不知心中作何想法。宋青书略一沉吟,道:“有王保保在,我们怕是不能将元军尽数引至后山,他多半会留下一队以防万一,这样一来咱们在前山也该做些准备。咱们便如此如此。”张无忌和韦一笑凝神听着,将他所言一一记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死了,这章字数又变少了,嘛,下章多一点
☆、率众破敌
次日,张无忌在大雄宝殿召集各路英雄,一一分派,何者埋伏,何者断后,何者攻坚,何者侧击,俱按宋青书所言各详细安排。又让烈火旗将寺中柴草都搬了出来,堆在寺前,发火燃烧,片刻间烟焰冲天而起。宋远桥带领一队轻功卓越的好汉,从少室山左侧本了下去。奔不到山腰,元军已大声鼓噪,列队而来。
群雄依计四散而逃,好叫元军羽箭无法丛集射发。第二批由俞莲舟率领、第三批由张松溪率领、第四批由殷梨亭率领、第五批由宋青书率领。每人身上各负一个大包袱,包中藏着的不是木板便是衣被。在元军看来,果是弃寺逃命的狼狈情状,又兼着烟雾之中看不清人数多寡,当下分兵五队,每队五千人前去追捕。余下一个万人队留在原地防变。
张无忌与杨逍、韦一笑等人居中策应,见此情形,韦一笑道:“果如宋少侠所料一般。”张无忌面色严峻,与彭莹玉说道:“叫五行旗准备。”彭莹玉领命下去。不多时便听得山下号角声响起,元军两个千人队分从左右攻上山来,待到先锋攻到半山亭边,便被埋伏在两旁草丛中的烈火旗以石油火攻,大半滚下山去,洪水旗厚土旗也是毒水毒砂齐下,将元兵打得七零八落。
且说宋青书等人将元军引至西方山谷,这山谷三边均是峭壁,元军见敌人不多,当即入谷追杀。众人奔至悬崖之下,崖上早有数十条长索垂下,各人攀援而上。宋青书原本要示意早已准备好的五行旗众封谷,突见一枚火箭冲天而起,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喜道:“说不得大师好快的脚程,咱们的援兵到啦。”说着便要下令封谷,宋青书忙道:“颜旗使,且慢。”
颜垣一愣,道:“宋少侠何意?”这一顿间,元兵明白自己中了埋伏,开始外撤,颜垣见此情景,登时大急,道:“宋少侠,此时不封,更待何时?”宋青书凝神盯着远处,向他摆手道:“稍安勿躁。”颜垣正着急见,忽见得又一路元兵败走而来,宋青书掐着时间,道:“颜旗使,封谷!”颜垣得令,手中旗帜一挥,只见谷口烈火、毒砂、羽箭、毒水纷纷射来,巨木旗将一段段巨木堆起,封住了谷口。
便在此时,张无忌和徐达先后赶到,宋青书大喝:“来得好!徐将军,请你派人在谷口加封。”徐达见状号令部队搬土运石,再在谷口加封。不久常遇春率队赶到,张无忌便请徐常二人指挥。
这一晚少室山下欢声雷动,明教义军和各路英雄庆功祝捷。席间觥筹交错,张无忌唯恐宋青书又被宋远桥等人一声不吭带走,是以也不往旁人那里去,只在宋青书身边坐定。
宋青书见状,笑道:“今日多亏了你明教起义军,这徐、常两位大将征战沙场,你这做教主的也该去慰劳一番罢,怎的偏在我这里杵着,没得失了礼数。”张无忌道:“大家都是粗人,不讲什么礼数,我只是怕你又,又……”他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宋远桥,对着宋青书使了个眼色。宋青书只得道:“你放心,我诸位师叔已然议定明日一早回武当,我明日离开之时,自然会去与你道别。”他边说边偷眼觑着宋远桥的脸色,见他并未出言反对,便暗自松了一口气。
张无忌道:“他二人是征战沙场的勇将,常大哥倒也罢了,徐将军却是有勇有谋,你二人一定投契,你便与我一道去罢。”当下也顾不得宋青书反对,强行拉了他行至明教人群中,这才罢休。宋青书道:“你这是做什么?”张无忌拉着他道:“我实在是不放心,左右你明日要走,今晚我还是陪着你罢,我怕是要过一阵子才能去武当找你,今晚自然要好好与你畅饮一番。”
宋青书苦笑道:“只怕我爹要恼。”张无忌道:“我竟是顾不得这许多了,大师伯要恼我,我上武当山之时自然会去向他请罪,可是今晚,我是万万不能让你离了我。”宋青书只得依他,与明教众人欢饮畅谈,尽醉方休,席间张无忌依旧不离他左右,叫宋青书哭笑不得。
韦一笑道:“这宋少侠能文能武,实乃天纵奇才,偏又生的俊俏,若是个姑娘,跟咱们教主那可就是天生一对啦,只可惜……”杨逍闻言也摇头叹道:“宋少侠也是个义薄云天的慷慨侠士,可惜可惜。”
周颠听他俩说起,便在一旁插嘴道:“教主和宋少侠这两个大男人,如何能相好啊?”杨逍道:“教主与宋少侠数次历经生死磨难,说不得就情愫暗生。”说不得嘿嘿一笑道:“说不得,说不得。”
周颠被他搅得头昏,嚷道:“教主和宋少侠情真意切,男人便男人,咱们管天管地,还能管着教主晚上搂着谁睡觉不成。”杨逍道:“颠子又说胡话,现如今咱们明教扛着抗元大业的重担,若是教主做出这等有悖伦常之事,只怕对我教名声无益事小,于抗元大业有损事大。”韦一笑道:“杨左使言之有理,只是此事乃是教主私事,不好相劝呐。”杨逍点头趁是,也颇为无奈。
这周颠素来与杨逍斗得惯了,不论何事,只要杨逍说是,他必要说个不,杨逍说向西,他必然要说往东,现下少不得开口道:“杨左使言之无理。教主与我教有救命再造大恩,若是没有他,咱们这一干人早就死在光明顶上,还有甚么明教不明教,他跟宋少侠相好如何,不相好又如何?他都是我明教的大恩人,都是咱们的教主。嘿嘿,有人横刀夺爱,做下的事情不知道比此事下作多少倍,现在居然也有脸说别人。”他说这话时瞟了一眼杨逍,意指他强抢殷梨亭未婚妻,实非正人君子所为。
杨逍冷哼一声道:“我与晓芙两情相悦,她也说此事永不后悔,算不得夺人所爱。” 在场各人想到那日在光明顶上,张无忌以一己之力对抗六大门派,救助明教众人,各自感慨万千。
周颠嘿嘿一笑,也不与他废话,只道:“况且他二人已经在狮王面前磕过头,狮王是教主义父,他都没说什么,尔等却在这里兀自多话,可笑,可笑。”众人本就被他说的心生愧疚,这下更是无言以对。半晌,韦一笑才道:“周颠说话颠三倒四,可是却不无道理。教主人呢?”
众人四下张望,果不见张无忌身影,说不得“嘿嘿”一声,道:“说不得,说不得。宋少侠喝的多了,教主扶他前去休息。”周颠嬉笑道:“宋少侠明日要回武当,人家小两口自然有许多体己话儿好说。这酒酣情热,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呢!”众人听他说的露骨,纷纷摇头,四散开去。
且说张无忌将宋青书扶回少林寺禅房之中,刚关上门,便感觉宋青书将头搁在他肩膀之上,张无忌笑道:“没想到你酒量如此不济,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难道竟不晓得逼一逼酒气么。”宋青书皱了皱眉,似是有些头晕,道:“你这两位将军我心中敬仰已久,难得有机会畅饮,我怎可暗使内力逼酒。没想到他二位海量,我此番却是托大了。不过能与此等英雄豪杰把酒言欢,幸甚至哉,喝多点又有什么打紧。”
张无忌扶他到床上坐下,宋青书顺势一歪,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神情甚是餍足。张无忌倒了茶来,见他这副不成形的样子,心中好笑,伸手将他扶起,把茶盏送到他手边。宋青书接过喝了,张无忌见他喝的快,说道:“可是饮得多了,腹中烧得慌?我再去给你倒些。”宋青书笑着拦着他,道:“行了行了,你还没完了,咱们可有正经事要做的。”
张无忌道:“正经事?什么正经事?”宋青书嬉笑道:“我们在义父面前磕了头了,现在该行旁的礼了罢。”张无忌奇道:“你这话越说越不明白,哪有什么旁的礼了。”宋青书往他跟前一凑,道:“自然是周公之礼,咱么,你还想赖账不成。”张无忌登时面上腾红,支吾道:“什么,你……我……”宋青书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欢喜,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就喜欢你看起来又急又恼的样子。”说罢在他耳下轻轻落下一吻,颇为好笑的看着张无忌。
张无忌见状便知自己又被戏弄了,嘿嘿一笑,道:“你总是欺负我,这个不成。”说罢将宋青书搂将过来,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之时,在他唇上狠狠吻了下去。宋青书措手不及之下被他整个儿圈住,待要挣脱之时发现张无忌竟用上了小擒拿手的功夫,一时之间竟是动弹不得。好在他也不以为意,当下便只安安稳稳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他二人定情以来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半分逾矩的行为也无,这一晚酒酣情热,不一会两人便觉得身热起来,张无忌锁拿的手也减松了下来。宋青书身子一动,将张无忌压在床上,左手取他腰带,右手便将他长袍轻解了下来,待要去解他中衣之时,张无忌急急按住他手,轻声说道:“青书,这佛门清静地,咱们,咱们……”
宋青书直起身来,歪着头看他,不多时嘴角微微一钩,轻声道:“怕啦?没事,咱们便缓缓。”说罢俯下身,在张无忌额间轻轻一吻,一个翻身便躺在他身边。张无忌心头叫苦不迭,心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当真是觉得地方不好。待要叫宋青书继续,又说不出口来,只好作罢。
宋青书闭眼调息了片刻,将□□按下,清了清嗓子,便感觉床铺一动,张无忌已然侧躺着看他。他伸手抚了抚张无忌鬓发,想到明日便要回去武当,少不得月余无法相见,自他下山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他二人形影不离,此时心中万分不舍,眼中柔情更甚。
张无忌一双瞳仁宛如黑曜,带着点□□未褪之色,看着雾蒙蒙的,叫宋青书有些欲罢不能,方才按下的心火又有复燃之势,只得开口道:“做什么这般看我?”张无忌伸手搂住他腰,说道:“舍不得。”宋青书温言道:“不妨事,你将教务处理了来找我便是。”
张无忌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容易,若真要做时,只怕要耗上不少时日。不过好在我心意已决,便是再为难,两月内我必去武当。”宋青书点点头,说道:“明教教中事务你须得一一处理完备,莫要一味求速,明教中数人与你关系匪浅,白眉鹰王是你外公、殷野王是你舅舅、杨左使是六叔岳丈,义父原先也是护教法王,你可莫要再让明教陷入那群龙无首,四分五裂之中。”张无忌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第二日一早,张无忌便将武当诸人送至山下,宋远桥见儿子一晚未归,十分无奈,宋青书趁着他没留神,在张无忌腰间轻拍,道:“我走啦。”张无忌点点头,目光在他身上好一阵流连。宋青书冲他微微一笑,与武当众人拍马而去。
☆、重回武当
莫声谷原本与俞岱岩、张松溪一道留在武当山,协助打理武当事务之外还须小意提防陈友谅对武当是否还有后手。得知元兵意欲图谋英雄大会之后,张三丰派了稳重的张松溪前去知会各位英雄,留下行动不便的俞岱岩和性子急躁的莫声谷镇守门户,复又闭关去了。
莫声谷心中担心众位师兄的安危,又不能亲身前去搭救,日日焦急不安。这日终于听人来报,说是大师兄等人回来了,心中顿时宽慰不少,迎出门去接应,却见宋远桥怒气冲冲的进门来,口中说道:“你这个逆子,给我进屋去好好闭门思过,想清楚了再出来。”宋青书道:“孩儿遵命。”向诸位师叔行了一礼,便自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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