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巴恩拦下传令兵,自告奋勇道,“这事我去办吧,反正我也见过那小子。”
“那就有劳叔叔了。”
“等一等。”巴恩正要出账,又被答克汗喊住,“陶大人你也见过吧?在席上……”
巴恩看了看答克汗,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
“把他也找出来,别伤了人。”
巴恩领了命出去后,立刻开始了这种半劫掠半屠杀的搜索。为了掩他耳目,路线是从远到近。等答克汗觉察出不对,带人赶到时,巴图已经烧了半条街了。
看到火势汹涌,答克汗立刻命令下去:“后面没烧到的屋子里,只要有人,不管活着死了,都给我拖出来。”手下人得了令,统统往后跑。眼前的屋子烧了一半,别说里面的人,就算冲进去,也未必能活着出来。
答克汗站在那里,看着眼前浓烟翻滚,门框梁木烧的噼啪作响,纷纷塌落。不知怎么的,忽然跳起来,箭一样冲了进去。等到身边的侍卫反应过来,也要往里冲的时候,却被巴图一把拦住。
“怎么?也想进去送死?我看还是免了吧。”
里面浓烟弥漫,热气灼面。答克汗捞起衣服下摆,捂住口鼻,弓下腰贴着墙根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两人缩在后面窗口处。看样子,似乎是打算从这里出去,爬到隔壁的屋子里,只可惜体力不支,到此便前进不得。
答克汗二话不说,冲上去将陶舟推出窗口,连带自己也翻了过去。无奈陶舟的手死拉着周然不放,只好连拖带提,顺便将周然也拎了出来。隔壁早已有人在那里候着,分别将三人接了过来。
一干人逃出来,到了街上,这才看到刚刚那屋子的入口已经崩塌,火跨过整个屋顶,冒出的黑烟直冲云霄。
☆、王孙自可留
陶舟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周然已经被绑了,按在一旁。
“放了他,他就是我要你找的人……”陶舟口干舌燥,又吸入大量浓烟,说的相当吃力。
答克汗吩咐手下去找水来,一边举了刀跳开了周然的头盔,果然发长不过一寸,还能隐约看到头上的戒疤。
“你是他什么人?”这一句是问周然。
“我是他结义大哥。”
“那馆瑶公主呢,又是你什么人?”
忽然提到馆瑶,让周然警觉起来,心中盘旋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答克汗也不逼问,哼了一声,倒像是松了口气。
巴图不知在何时遁走了。答克汗也不去管他,命手下人继续搜城,自己则直接带了两人回到城东军营。
因为当时取大宁取得轻松,齐农并未在城内留多少兵力。况且鞑靼骑兵厉害,善攻不善守,要调度守城,实在是颇费心思。
乘答克汗处理军务的间隙,陶舟问道:“为什么要屠城?”
“屠城不是我的主意……周炎不见了,我们在找他。”因为周然在旁,答克汗第一次觉出笔谈的好处来。
“晋王失踪?”陶舟却惊呼起来。答克汗瞥了一眼周然,显然他也听到了。
“我父王被杀,你们的吴将军正围城待攻,竟然还敢写信来跟我要人。你们汉人诡计多端,做事狠毒,这次也怪我们贪心,着了你的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答克汗一气写了这么多,笔法凌乱,看得出心中满是愤慨。
“你以为是吴阔派人杀了你父王,掠走晋王。”陶舟知道他避讳周然,便也提笔写了。
“除了他还有谁,我想不出别人……”
“未必。”陶舟顿了顿,凝思片刻才落笔,“若真是他,何不将我也一并带走,还巴巴的写信来跟你要人;若真是有心跟你要人,何不在杀人之前。眼下的情况,你又怎会放人!”
答克汗看完后,低头不语,细细琢磨了陶舟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就在此时,有士兵冲进来报:“巴图王爷自带了三千兵马,从东门突围出城了。”
“见鬼!”答克汗不由得大骂。他是突围了,但东门必然失守,而且巴图带走的三千精兵,乃是城中的主力。
这时周然忽然开口道:“眼下东门失守,吴阔的主力必然是由东门入城,你马上从正门突围,那里守兵薄弱,刚好可以避开大军。”
答克汗一惊,冷冷道:“我差点忘了,你听得懂我们的话。上次假冒鞑靼侍卫,就是被你这张嘴给骗了。”
“机不可失,殿下。此时一秒,可当你十年算……”
答克汗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召唤传令兵进来:“传我的令下去,召集所有人,不准带任何累赘,随我去北门。”
巴图带的鞑靼骑兵强悍,又是做困兽之斗,转眼便突围而去。临走时巴图射了一纸书信,上面歪歪扭扭用汉文写着:“你要的人不在我这,还不进城去找。”
吴阔为防有诈,还是差了一队人去追,自己则领大军火速入城。这时又接到军报,说有人从北门突围,往西而去,顿时大喊不妙,以为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
吴阔心急如焚,来不及调派,只带了几个亲信,入城往北,策马狂奔。谁知临近城门的时候,街角巷子忽然跌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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