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临走的时候,在未央宫门口微微停驻,她脸上依稀的泪痕有些许的凄然,她默默的看着我,声音有些沙哑的问我:“哥哥,是不是我们兄妹只有一个能幸福?”
我没有说话,天空是湛蓝的无边,我看着婷婷离开的身影轻笑,我进宫只为了婷婷幸福,可是没有料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轩辕夜,我没有办法预料爱情的到来,但既然爱了,我就不会退让,无论是我还是婷婷,都要如自己所愿的幸福着!
心情有些沉重,晚上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一支白莲在我眼前绽放,美得不可形容,却在转瞬,莲心化作一支利箭,冲我心口直直射来。
自梦中惊醒,额上渗上细细的汗意,下意识的去握轩辕夜的手,却发现身边已经空了,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大亮了,叹了口气,从梦的惊悸中平复过来,穿了件家常的袍子掀开帐子坐了起来,却微微愣住。
不远处的桌旁,安怀瑾一身白衣,宛如我梦中的白莲,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凝视着桌子上的棋局,仿佛一直在那里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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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浮动月黄昏(2)
“安贵君?”我皱着眉站起身,诧异的问道。
一旁的小林子见我起来忙招呼下人拿进来洗漱用的东西,顺着我的目光望了一眼安怀瑾,方道:“主子,安贵君来了有一会了,奴才说主子还没醒,安贵君执意要坐在殿里等......”
“好了!”我打断小林子的话,径自洗漱完毕,就挥手让他们下去了,随手拢了拢没有戴冠的头发,嘱咐小林子道,“你去把前儿要你找的东西拿过来,不要让别人进来,我跟安贵君有事要谈!”
小林子应着去了,遣走了屋子里的下人,顺便关上了门。
“安贵君怎么会来找我?”我缓缓坐在安怀瑾对面,替自己倒了杯热茶,茶的清香与热气氤氲着。
“你不是正想来找我吗?”安怀瑾缓缓的执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我闲来无事,便过来见你了,免得你还要跑一趟兰陵宫。”
“哦?”我微微皱眉,“你那么笃定我会去找你?”
“不是吗?”安怀瑾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从叶儿身上入手,你找到了些什么?”
我瞥了一眼小林子送过来的东西,微微叹气:“没找到什么,叶儿的家人似乎消失了一样,叶儿的遗物就在这里,仿佛没什么有用的。”微微一顿,我从一旁的东西中拿起一块锦帕,轻笑道,“除了这块锦帕!”
安怀瑾头也没抬,似乎对我手中的锦帕了如指掌,又似乎知道我会找到这块锦帕一般,他只是微笑道:“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吧!”
我心里有一阵莫名的恐惧,仿佛面前这个人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他似乎知道过去未来,神秘无比,沉默片刻,我挑挑眉道:“安贵君不是一向猜得到他人的心思吗?不妨你来猜猜我想到了什么!”
安怀瑾笑出声来,又在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依旧没有看我,甚至一眼也没有看我手里的锦帕,轻声道:“这锦帕质地是蜀锦,绣工是苏绣,显然是宫中后妃之物,绣的不是鸳鸯也不是花花草草,而是一株青松,还绣了诗文上去,应该是男子的东西。”
我微微一惊,下意识问道:“你见过这锦帕?”
“锦帕上带着鲛萝香,这香更是名贵,自然是后宫有些地位的男妃所有之物,”安怀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手中的棋子一枚接着一枚落在棋盘上,“我有没有猜对皇贵君想到的呢?”
“丝毫不错,”我收回几乎抑制不住的疑惑,轻轻一笑,“却不知安贵君看都没有看这帕子,如何知晓的这样清楚?”
安怀瑾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含着笑意:“皇贵君不是说我一向猜得到他人的心思吗?那就当是我猜的吧!”
我轻哼一声,他一向这样模糊的回答着我,不再追问,仔细端详片刻那锦帕,漠然道:“那安贵君不如再猜一下这锦帕的主人是谁!”
安怀瑾在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的同时,从怀中拿出一支簪子放在我面前,语气平淡:“秽乱后宫看来是确有其事,只是定情之物不是你那支阖宫上下独一无二的蓝田玉簪子,主角也不是你和叶儿罢了。”
“哦?”我皱着眉拿起那支簪子,碧玉质地的簪子,样式简单,一看就知是男子之物,细细一看,簪子顶端镌刻着一个小小的“蓝”字。
“秋澜宫蓝侍君蓝翊?”我略一沉吟,“你哪来的这簪子?”
“顺手牵羊来的罢了,”安怀瑾依旧平静的在棋盘上安置着棋子,“都说叶儿畏罪自杀了,却没有人再去瞻仰一下这个可怜女子的遗容,恰巧我闲来无事去看了看,从她掩在袖子里紧握的手中拿来的。”他微微一笑,棋子落在棋盘上有轻微的响声,“这簪子是封侍君时特制的,镌刻了姓上去,独一无二,由凤后亲自簪于发上的,不会有差!自然,你的进封从未受过礼,自然也不知道这个规矩。”
“我一直以为叶儿陷害我是因为皇后拿她的家人威胁她。”我把簪子紧握在手里,语气有些萧索。
“痴情女子负心汉,自古不就是如此吗?”安怀瑾没有半点情感的起伏,又在棋盘上落下一颗棋子,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只是,就如我下的这一盘棋一样,网撒的越大越能一网打尽不是吗?”
我默默的注视着安怀瑾面前的棋局不语。
“茶喝完了,棋下完了,话也说完了,”安怀瑾站起身来,轻轻一笑,“怕是一会皇上就下朝了,我先告辞了。”
“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觉得我会朝着你说的那样做?”我皱着眉,轻叹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不会把你也当作敌人?”
安怀瑾的背影依旧是一支白莲一般清逸:“随便你怎么做,我并没有让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你拿不拿我当敌人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他悄无声息离去的脚步如同他的心思一样若有若无,似乎从来也抓不住。
我的目光缓缓的扫过面前的锦帕、簪子以及安怀瑾留下的棋局,思绪在纷杂的线索中徐徐聚集,鲛萝香的气味隐隐浮在空气中,清晰的思路在脑海中蔓延,我嘴角微微上扬,浮起一个微笑,或许正如安怀瑾预料的,该发生的是时候该让它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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