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直眉头皱的死紧:“这种事情,我本不该说的……”
陆家大伯父赶紧将封好的银票递过去,陆直一挥手,煞是正气凛然:“陆伯父你真是太客气了,陆某说来和您还是本家,您这是做什么?也罢,您这样厚待我,我就说了吧。”
陆大伯一言不发,收了银票,热切地盯着陆直。
陆直心说真是个吝啬的,但还是开了口:“二公子他命理奇特,原说这位郑姑娘命格也是极好的,可是这两人凑一起,就有点儿不大好了,你看,按照生辰,两人合而八字日元过旺,过犹不及,您是懂得的,现行劫财之运,不利贵府营生,而且……”
陆大伯父着实有些听不懂,他也不大清楚陆源的八字,正愁怎么办,不过眼前这位先生,八字不用问就已然知晓,想必是个高人,见陆直停下,陆大伯父忙催促:“怎么?”
“伯父近日可是有胸闷之症?”
陆大伯父吓了一跳,脸色凝重起来。
陆直颔首:“这亲,结不得啊,伯父,我言尽于此。”
待陆家大伯父走得不见了人影,小丸子才站出来,问喝茶的陆直:“师父,真的这么严重?”
陆直一口茶下去终于笑了出来:“我胡扯的,至于胸闷,我不过是看他近日忙活的不轻,又见他脸色不大好,有些气短,猜的。”
小丸子表示佩服,五体投地。
过了两天,就听人说,陆郑两家的两位八字不合,婚事告吹,陆直在客栈里听罢小丸子背咒文,又听他说了这么一出,心情瞬间好得不得了。
陆直想了想,这都十一月了,浅溪的生辰就要到了,陆府里虽说那么些人,怕是也都不知道他的生辰的。
十一月初二晚,陆直便提了两盏大红的灯笼,站在了陆府门口,天冷,连陆府门口守夜的小厮,都没守在外面。
陆直提着灯笼,想起一年前,浅溪生着病,青衫羸弱,那时身边还有楚清,那个紫衫的少年,……可是今年,就只有自己了。
浅溪,你知不知道,好多人都不在了,或变或走,这生辰,现在也只有我给你庆祝。不过还好,终于见到你,你还在。
一身白袍的陆直站在陆府门口,灯笼光芒隐隐,映亮了他的脸,眉目清俊,唇角弯着,在笑。
浅溪,长命百岁啊。
陆直就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等到夜半,灯笼快要燃尽了,才踮脚将灯笼挂在外头一棵歪脖子柳树上,看了会儿,火光相继跳跃了两下,就熄灭了。
没有雪,只有天上柳叶似的月,天很黑,陆直一转身,白袍不一会儿就融入黑夜,不见了。
陆源这才推门出来,心想自己脑子真是秀逗了,居然在门内站了那么长时间,看那个算命的先生在这里站到半夜。
陆源走了几步,将柳树上的灯笼取下来,灯笼下面还挂了字条,天黑,看不清写的什么,略略一想,抵不住好奇心便拿回了房间看。
灯笼制得不怎么好,还有些粗糙。
下面挂的字条上写了几个字:浅溪,长命百岁。字体清隽,字尾略略上翘,还挺好看。
另一条字条上写了同样的字,只是如孩童涂鸦一般,想必是他的那个换了癔症的小徒弟写的。。
浅溪。
这个名字,那天,他不就是这样叫自己的吗?
陆源闪过一个想法,这是自己失忆以前的名字,还是,自己和那个叫做浅溪的人,长得很像?有空了得找他问上一问。
陆源这样想着,可是往后的这几日,都没见着那个算命的公子。
因为陆直很忙。
☆、第四十九章 明珠还
陆直忙什么呢?忙着将浅溪的婚事搅黄。
陆家大伯不是个好打发的,一心想着趁着年前将陆源的亲事给定下来,等过年开了春就将婚成了,然后分家,万事大吉。
郑家的小姐不合适,没关系,扬州城里这么多户人家,还有周家的,李家的,王家的……诸多未嫁小姐等着陆源去选,总有一个适合不是?
陆直心力交瘁,又是找人去哄着骗着陆家大伯父,又是自己时不时提点一下,一连黄了六桩亲,陆直自己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还真的有些缺德,有些不要脸。偶尔远远见了浅溪都是躲着走,生怕他来问自己什么。
忙里忙外的,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年就要来了。陆直也没回去,只去了封信,给国相的,说若是楚千江回了永安,就让他转告楚千江,自己今年不回去了。
陆源一直觉得自己的亲事黄得蹊跷,细问之下,可不是?虽说自己没有娶亲的想法,被搅黄了正好,可是一连黄了六桩亲,扬州城里嘴碎的,已经开始说什么,命中带煞,不能婚嫁了,大伯父近日更是不大高兴,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怨言。
那眼神让人很是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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