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如死尸般的花解元突然奋力闪躲,那种抗拒就像是猛然撂进油锅里的鱼,只是频死前的一搏,终究逃不过为鱼肉的命途。
哀求在此刻变得苍白无力:“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夜残的笑冷得几乎结冰,手里的动作却不停下,勾画摩擦最终变地有节奏的起来:“不乖的小孩,自然要有惩罚。”
华美的衣服遮住了丑陋行径,却遮不住那颗已经深陷污沼的躯体,那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是沦陷吗?拜托了,谁来救救他……
谁来,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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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问话的是坐在窗边悠闲品茶的秦向安,看他不紧不慢的动作,心里估摸着已经猜了个大概。
“听说人还昏迷着就被抬到了汜水坦。”
“汜水坛?”秦向安轻抿一口茶水,满意地笑了起来,“这人还真是悲惨啊!”
将杯子放回桌上,幽幽叹道:“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个好去处了,不是吗?”
“茶凉了,你先下去吧。记得下次要温的,太烫的时候就会被搁置太久,以至于什么时候忘了喝,都白白浪费掉了。”
“是。”下人若有所思地退下。
只是被扭送到汜水坛而已?和他付出的代价比,是不是太小了。他就只是发现了秘密,就再不能踏足寝宫,现在他把这个秘密分享了一下,那代价是不是也要共同承担呢?他可不是吃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深潭鱼怪
为什么要找镜子?为什么要逼我打碎它?为什么不爱我?
你可知道,那已经是我最后拥有的了,最后……
夜残一个人待在寝宫里,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来了,连满地的狼藉都不准人动一下。门被打坏了,被迫敞着个大洞,夜残干脆让所有人不得靠近寝宫百米之内,这命令一下,果然清净多了。
刺眼的光照进屋里,敞亮敞亮的,一宿没睡的夜残眼睛已经干涩了,似乎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很多,当然,是指感觉上的。
光照在镜子的残片上,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夜残像突然被人点醒一般,很快追捕到来源,那是一块镜子的碎片,块头比它周围所有的碎片都大上许多,足有张开的手掌大小。
最让夜残欣喜的,是在那小小的碎片上,竟隐隐也能印出的人影。
夜残捡起那枚碎片,小心翼翼的护在掌心,自己的面容清晰地倒映在里面。夜残屏住呼吸,用一只手轻轻搅乱那摊清水,波纹散尽之后,另一副脸出现在里面,俊郎清秀,年少不羁。
夜残几乎不能自已的笑起来,笑着笑着泪就流下来了。没错,镜子里那人是他,是多久以前的他了啊!久到连样貌都在人世的千回百转里变得这样陌生,久到性格也在漫长等待里被折磨得扭曲疯狂。
就在此时,镜中又出现了另一个人,镜中的“夜残”似乎在生这个人的气,任凭那人怎样说尽好话都没用,结果一句小孩子气就把“夜残”激得跳脚了。
夜残就这么痴痴地看着那人,如同醉了一般,镜子不会说话,他就看着那人嘴巴一张一合,学着他的语调一句句重复。
如果花解元在的话,一定会惊讶地发现,镜子里的另一个人,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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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
冰冷的寒意犹如跗骨之蛆,一点点啃食着他的身体,所有的伤口似乎都结上了冰,痛意好像也被冻结住,不那么痛了。
花解元缓缓地睁开眼,目之所及之处天旋地转,等了好一会,才终于看清眼前的场景。
黑暗、潮湿,周围都是高矮不齐的石壁,花解元自己就趴在中央的巨石上,前方是一池深潭。墨色的潭水浑浊不清,绿萍浮浮沉沉,深不可测,就是这样一潭水,将他所处的位置完全环绕、困住了,无法逃脱。
浓浓的湿气在石壁顶部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越积越多,最后聚集在一起,滴嗒、滴嗒地落下,一声一声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
花解元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这地方暗得看不见光,除了寒意甚至察觉不到饥饿。
早知道就不找什么镜子了,什么也没看到不说,还把自己害成这样,顺带连累上一面稀世珍宝的镜子。准确的说,他就不应该再回来,什么到夜残兴许还有希望,真是太天真了!坏事他也干了,坏人他也认了,就是不帮你,最后再把自己困死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花解元能有什么办法。
卑鄙!真是太卑鄙了!
花解元不经骂出了声,这声线一震动,拉得脖子以下五脏肺腑又有感觉了,那个疼啊!法术不能乱用,花解元真是现在才明白这个理。
当年应该学一些才是啊,白白在魂祭殿待这么久,还是块当凡人的料。他未曾想过什么修仙,在他看来,漫长的生命等于无尽的寂寞,有甘有苦,有爱有恨,甚至到了生命的尽头,体会一场或惊心动魄或安静平淡的死亡应该是一种满足。
可如今,生死不由命,全掌握在别人手里。连这都变成了一种奢求,他不知道夜残接下来还会干什么。
花解元一点都猜不透,猜不透为什么夜残一定要得到他,猜不透自己有什么地方让他耿耿于怀,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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