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就这样一触即发。
白羽的一年之期转眼即到,整天笑呵呵的银宸丝毫没注意到爱人眉间的怒意和那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日,没有听到银宸银铃般的笑声,赤冥有些恼怒。不知为何,气闷的他独自往山顶走去。
远远望去,终年积雪的山顶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随后加快了脚步前行。不到十步的距离,分明能看出,此刻银宸,红透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对着另一个人,笑意越发浓情。
愤怒就是在一瞬之间爆发。
【原说独舞,却是双飞。】酸溜溜的语气,狠狠瞪着银宸的眼,无不昭显着此刻的赤冥有多么的生气。没有听见银宸的回应,抬头望去,只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怀里竟然抱着另一个人,还是男人。怎能不怒?居然还在为他拭泪,心泛酸。想凑近听他们的谈话,可望了望周围,他们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多或少个人,转身之际,却不知为何,发现他们起了不小的争执,自己心里居然有些欣喜。
【银儿,你可知最后的结果会如何?】白羽从不外露的表情,现在看来,只是稍微有些疲倦,可看着眼前的小人,他的心却慢慢的有了些暖意,眼角咸咸的泪水有再度下坠的趋势。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的感情了,除了采风。
【白羽爹爹,我们错过了太多。不想自己以后再生悔恨,今后的路不管是如何,我们都决定一起走了。】银宸认真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原来,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懦弱。
【哎!罢了。做你想做的吧,只要自己不后悔。】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不料却发现银宸扑进了自己怀里。楞了一下,慢慢的抬起手,一下一下轻揉着他的银发。看似温情的动作,却一次又一次让赤冥怒火中烧。冲到银宸他们跟前,没有一句话,拉扯着银宸的手,往山下走去。白羽嘴角的笑意渐浓,缓缓摇了摇头,叹:【还有很多的磨炼呐!】
山中日子容易过,世上已千年。
时间慢慢的老去。看着赤冥与银宸那种貌似神合的互动,白羽默默的在心里为银宸祈祷,祈祷那魂去的时刻,别那么快到来。可是,最后又能怎样?盘算着越来越临近的日子,白羽有些茫然的往山顶走去。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自嘲的笑笑,难道只有起舞,才是为了证明原来他已经离开了那么久吗?不由自主的低下眼,伸手一摸,早已没有的眼泪,也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滴一滴,滴落在白衫上。一圈一圈的映衬着没有他的日子。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除了那几次,那几次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天空还是那样的宁静,看不出曾今的汹涌波涛,可自己心里那种除了害怕还是担心的事情,终究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到来。白羽却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告知他们一切。
山脚,还是春意暖暖着,银宸窝在赤冥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手上的花儿,一片一片的数着,不知道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赤冥低下头,也是一句没听清。
山边的溪水哗啦啦的流淌着,正在诉说着春天的欢愉。赤冥也靠在树干上,微微闭着眼,休憩片刻。
天边,一道红霞慢慢飘了过来。谁能知晓下一刻是怎样的未来?
数日后清晨,只见银宸与赤冥赶到白羽跟前道:【爹爹,我们打算下山去游历一番。今就此拜别!还望爹爹好生照顾自己。】只见银宸那哭红的眼睑,定是好好大哭了一场。想起刚带着他回到云雾山的日子,白羽有些失言了。是呀!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自己再怎么保护,也不可能一辈子就把他的一生埋没在这终日孤独的云山之中。心中那抹无奈感顿生,有些迷茫,有些……此时,白羽再次感觉生命的无奈。罢了!一切随缘吧。
银宸一个冲动,抱住白羽,【爹爹,你要好好的。等着我和冥回来,我们一定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银儿走了!】百般的不舍,终究抵不过赤冥的痴缠,【宸儿,我们该走了。】转身的一刻,银宸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千百年来的感情,在此刻定要做一个分别,有感情的肯定不舍,只见赤冥偷偷转过头,以衣衫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痕。有很久没见过如此感人的画面了,不自觉的抬起头,望着那片自己时常守候的天空,不知何时,竟然觉得它也有些让自己怀念。
白羽望着渐渐缩小的背影,怔怔的,有些失神。一阵清风拂过,眼前出现一人,有些茫然的跪下:【不知娘娘此番来此,又打算作何?】
只见那人右手一抬,出现一物:【你,可知这是何物?】
瞬间,白羽感到一丝的晕眩。那是……
再听闻此人的一句【你可想见到他?】
震惊,疑惑,不解占满。
多年来的不动声色,竟然这样被人轻易的破坏掉。心不甘又如何?
【你到底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白羽收拾自己的心情,慢慢开始琢磨这个心思不为人知的娘娘。当年的她和如今的她又有却别吗?
【告诉我,我的赤炎狐去了哪里。】不容抗拒的命令。
是呀,千年之前,也是这样的气势,这样冰冷的话语,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又有悲剧要重演了吗?
【嘴硬?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吗?】戏虐的看着白羽,那样的神情宛如当年一般,在白羽心里,始终不曾忘记。
白羽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让自己尽量显得不那么狼狈。【娘娘此番来此,原是为了一只狐狸。我还当你丢了什么宝贝!】不再犯当年同样的错误。自己已经懦弱过一次了,难道还不让银宸他们好好过这一辈子吗?
【虽说我的确很想念采风。不过,娘娘……为得着因一只赤炎狐这么着急吗?这云雾山虽不大,但区区一只狐,还难不倒我吧。能为娘娘效力,是我该做的事。】有些恼怒,可她终究是西王母,自己是什么身份,白羽还不敢忘记。
【不要以为你能转移话题。既然你不说,那他托我带的东西,也没必要给你了。不过,赤炎狐他私自逃下凡间,有因就有果。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你……好自为之!】甩袖,转身。
白羽很想留住那轻盈的脚步。千年的时光,或许已经有些不同了。不然……那不远处的石壁上,为何会挂着采风的物件?
也许,不一定是悲剧!
市集的一端,银宸看见一个小玩意,高兴的蹦过去,甩开了赤冥的手臂。没有了银宸的温度,赤冥有些狂恋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道细小的光晕引开赤冥的目光。随着眼神所到之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紧张。小跑到银宸身边,轻声耳语【宸儿,我们该赶路了。走吧!】不再理会银宸的疑惑,拉拉扯扯之间,已走出了数里。
【难道你认为自己走的了吗?赤炎狐?】一阵熟悉不已的声音传来,赤冥突地停下了脚步。银宸跟在赤冥身边,不停打量着来人。
注意到来人的目光,赤冥的眼中冒出一丝狠意。【不要这样看着他,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你还是快快回去吧!仙子。】有些着急。看着眼前的仙子,赤冥似乎已经料想到最坏的结局。不过,为了银宸,还是决定孤注一掷了。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娘娘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收了你呢。】秀眉一挑,有些蔑视的看着赤冥。再看了看赤冥身边的银宸,眼神说不出的敌意。
【玉莹,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么多,算是我欠你的。如果我们能逃过此劫,定不会忘记你的好!】看着眼前千百年来的伙伴,赤冥心底有些泛酸。不是不知道玉莹的一切。只是,自己给不了她所想要的,只是,自己选择的方式更狠绝,绝倒让自己感觉到了愧疚。拉着银宸飞身离去。
河边,一位老人悠然自得的拿着鱼竿在此地钓鱼。银宸很想过去告诉他,这里的鱼早被他抓得没了后代。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却被赤冥紧紧的拉住,动弹不了。突然听到那老人一声长叹【不该走的,总是走不掉的,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赤冥一惊,却来不及了。眼前已经站着自己苦苦逃离却又逃不了的人。
【孽畜,你还想逃去哪里?】一道疾雷,已从天而降。本就不多人的河边,更是寥寥无几。河边坐着的老人,已然失去了踪影。
银宸停下了脚步,呆呆的望着赤冥。疾雷的那一瞬间,让他惊呆了。从来只听过白羽爹爹讲诉的天雷,自己却在感叹没能亲眼见过。只可惜,这会儿虽然见着了,却是最不想的画面。再飞扬跋扈的笑脸,也显不出多么的意气风发了。
赤冥望着自己眼前的主人,万年的时间都过来了。为何?为何偏偏这次一定要困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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