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刚想替夏树回话就听到他说了一句:“我不喝茶。”
熊东林立即了然地说:“懂了,咱们喝酒。”他说着叫服务员进来点菜。
整顿饭吃下来,最郁闷的人是张春,不仅要应付熊东林和方锦的明枪暗箭,还要和夏树呕气。安若倒是挺安静的,除了时不时跟方锦逗两句,一直坐在边上自顾自的吃。夏树则从头到尾连筷子都没动过一下,但白酒喝得跟水似的,熊东林被他灌得趴在桌上直认输,张春从来不知道他还会喝酒。
散席后,方锦送喝醉的熊东林回去,而张春送安若,这安排合情合理。几人站在饭店外,方锦拦了辆车让张春和安若先走。张春上车时不自觉去看夏树,夏树淡然地对他点头小声地说:“挺好。”
张春嘴里呼呼出着粗气,假装不小心狠踩了夏树一脚,转身和安若一起上车。他本来是想坐副驾座的,结果没来得及开门,已经站不稳的熊东林突然身形一闪压着副驾的门,张春低声说道:“你别装了!”然后坐进后坐与安若一起。
车刚开动时,夏树已经走向相反的方向,张春觉得夏树会这样越走越远,最后相隔阴阳。
路上安若说起一些学校里的往事,张春对学校并没有太多的回忆,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他被夏树的背景堵得胸口发慌,于是按下车窗把头转向窗外。风从他脸上刮过,他终于感觉舒服一点。
突然,某个白色的身影从张春眼前掠过,然后两秒钟后那个身影又从他眼前掠过,就像是路边一模一样重复的路灯。他不记得那个身影第几次出现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他整个人都急速往前倾,几乎从座位上飞起来。最后车子停下来时已经翻转了180度,车里的人都头朝下腿朝上。
这时张春突然感觉什么抓住他的脚裸,接着一张苍白的脸从座椅下爬出来。他惊恐地想逃,却发现根本不跟可退,那张脸最后停在他眼前,竟然是安若。
“我还在等你,你为什么还不来?我们说好来世要在一起的,你为什么还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诡异车祸
水袖轻舞,眼波流转,似云似水般萦绕在眼前,戏台上的人巧笑嫣然,唱得入迷,宛如锁尽尘世所有的美好于手中,一颦一笑皆萦绕着台下之人。
张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的女子,她红唇轻起轻阖,近在咫尺却听不见她唱的是什么。再看四周,气派但略显陈旧的戏园,上下两层,雕梁刻柱,可台下只有他一人。
张春很清楚他是在做梦,可如同身临其境的真实感他浑身冰冷。此时台上的人下台向他走来,越靠越近,女子的脸也越来越清晰,他惊得猛地睁开眼,瞳孔里映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接着一股各种药水混合的味道涌进鼻腔。瞬间他已经忘了刚刚梦到过什么,只有那张宛若仙子的女人脸映在他脑中。
“你醒了?”
张春怎么也想不到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宋卓扬,他记得他出了车祸,和他同车的还有安若。他慌忙坐起来,结果左手撑到床上钻心似的疼,他转头一看见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石膏。等疼过了劲他才抬头看向宋卓扬。
“五车连撞,三死六伤,你是最幸运的,只有左手手臂轻微骨折。”宋卓扬先他一步开口。
“那安若呢?”张春脱口而出,若是安若跟他一起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能安心。
“她情况还好,内脏出血和脑震荡,暂时没有变严重的迹象。”宋卓扬语气很事不关己,或许这种话他平时都说习惯了。可张春听来却如坠冰窖,语气他听起来很不顺耳,于是伸手去床头摸呼叫器。
“你以为医院的床位这么空?这里是急诊室,要不是我你以为你有床可以睡?”宋卓扬似笑非笑,反倒显得张春无理取闹。
“真谢谢你没有趁机切我一个肾。”张春没好气地说。
宋卓扬一点不见介意地摆了摆手说:“不客气,你有任何问题都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是骨折,不看外科。”张春不屑地回道,他听得出来宋卓扬的话另有所指。
宋卓扬走到门口,张春才注意到有个小女孩躲在门外,不时瞟他一眼,他认出是断头鬼的女儿,不禁喊道:“宋医生,瑶瑶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第二个爸爸也没有了。”宋卓扬顿住脚步回头,“阿胜自首了,案子下个月审,你有空可以去旁听。”
张春觉得孙国胜虽然有错,可最该被审的是宋卓扬才对,而宋卓扬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让他觉得很不公平,他冷冷地敛下眉说:“你怎么不去自首?”
“我为什么要自首?瑶瑶也需要有人照顾,你希望他被送到孤儿院吗?”宋卓扬满不在乎耸肩,他为孙国胜挡了反噬,还让孙国胜多活了许多年,至少目前他并不欠孙国胜的。
张春竟被说得无言以对,按照法律来说并定不了宋卓扬什么罪,况且瑶瑶的情况确实需要有人照顾。他眼睁睁看着宋卓扬昂首阔步地走出去。
宋卓扬离开后,一个叫得跟杀猪似的中年男人被推进来,盖在身上的白被单在腰下的地方有一大片血迹。张春看他一眼企图忽略他的嚎叫,伸手一摸枕底下,果然他随手的东西都还在。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他走出病房连忙给方锦拨过去。
“我靠,春啊!我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人?虽然以前认识,可这好歹也算正式见第一回,你下手怎么能这么快?难怪昨晚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昨晚太累现在才醒?啧!真不想说我认识你!”方锦的语气阴阳怪气,张春实在想给他一拳。
“给老子闭嘴!你这么胡说八道,我是没事,安若可是女孩子!”张春骂回去。
“噢!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这点事都没办成,活该当一辈子单身狗。”方锦的态度转变得奇快,立即成了恨铁不成钢的老妈子。
张春懒得和他瞎扯,“少废话,老子昨晚差点被撞死,在医院睡了一晚。”
方锦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问道:“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你怎么老这么霉嚯嚯的,哪家医院啊?安若妹子有没有事?”
“三院,过来再说。”说到安若张春的心又沉下去,他想起出车祸前那到的白色人影,心想可千万别有事。
挂了电话,张春问了护士才知他所有的医疗费用都已经结清,最令他意外的是这账是宋卓扬付的。他的第一反应是昨晚的车祸难道是宋卓扬搞出来的,给他付药费是觉得对不起他?想想还真有这可能,不觉对宋卓扬的厌恶又深了一层。
大约半小时后,方锦风风火火地赶来,一上来就从头到摸把张春摸了一遍问:“没事呢?”
张春看他紧张的表情,微微一笑心里不禁感动,他上四年大学最有意义的事就是认识了方锦,一个真心拿他当朋友,真心关心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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