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老家
张春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回老家去给夏树迁坟立碑。迁坟这回事也许对活人来说只是坟头换个位置,可对死人来说是至关存亡的大事,搞不好就会成为孤魂野鬼,甚至魂飞魄散。
在张春回去前一天安若突然跑来,拿着一张地图说是已经找到沈宛秀生前的所在的地方。想起安旸的警告,他并不希望安若对他还有什么误会,可是安若的手在在地图上一指,正好是张家所在的城市。这已经不可能是巧合,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为他指引,势要将他带上一条他自己也不知道结局的路。
第二天张春偷偷避开夏树,大中午在火车站等候进站,结果突然见安若背着硕大的登山包向他跑来,明显是要跟他一起。他根本没跟安若说过要去什么地方,至于安若是怎么知道的,他想了想除了方锦不会有别的人。不过安若说要跟他一起的理由让他很难拒绝。
“沈宛秀生前有心愿未了,不管是我做梦还是真的曾经发生过,我都想替她完成最后的心愿。”安若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心愿?”张春疑惑地问道。
“她想知道她的儿子最后怎么样了?”安若盯着张春,仿佛这一句是沈宛秀亲口说出来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张春心里冷笑,如果他面前的真的是沈宛秀,他很想质问她当初为什么不带张尧年一起走!
“沈宛秀是被害死的,为了张尧年被害死的。”安若静静地开口,却像是带着满怀的仇恨。张春甚至有些分不清她究竟还是不是安若,或者是被沈宛秀的魂魄附身,可他又从安若身上看不出一丝阴气。
最终,张春还是和安若一起上的火车,安若的票还是随便买了一张最近的站,再到车上补的票。等车开出去后安若才打开手机给她哥打电话,张春隔着一张桌子都能听见安旸在电话那头的怒吼,他觉得安旸肯定已经在脑中把他大卸八块了,安若倒是笑得一脸惬意地挂断电话对他说:“张春,要不我们就不回来了吧!”
张春瞪她一眼,佯装惊恐地回答:“你哥会来追杀我!”安若很不屑地撇嘴,他心里不禁想,如果夏树知道他和安若一起回老家会不会也来追杀他?不过他根本没跟夏树说他这趟要去什么地方,也不想让夏树知道。
火车经过14多个小时终于到站,零晨三点是最不方便的时候,张春也没告诉张守宁或是张春江要回来,所以两人在车站附近随便找了间宾馆住下。
张春原本的打算是找张守宁问清张尧年的坟的位置直接回张家镇的,可是现在有安若一起他也不能把人丢下。两人在路上都睡了一路,这会儿睡意全无,安若干脆下了一个谷歌地球,企图能从上面找到与她的梦相符的地方。不过最近十几年,城市发展变化太大,她连个影儿都没看出来。最后,还是张春把图片挪到上回回来去过的拆迁区,安若突然眼前一亮,指着一大片旧房子中间说:“这儿好像,这里有个柱子!”
张春凑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一整片都被模糊处理过,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好像是个四合院。“你确定?”既然所有的事都不是巧合,那沈宛秀曾经住在他去过的地方也不奇怪。
“不确定,天亮你带我去看看吧!”安若哀哀乞求,她也不能肯定,仅凭脑中一个模糊的印象,或者更多的是她的直觉。
张春不敢直接答应,即使是大白天,他不知道不能肯定不会遇到那些诡异的黑影,还有成片的金血地虱,就是都没有还有可能会碰到个横死鬼什么的。总之,那就是个危险的地方,他一个人倒没什么,可安若既然跟他来了,他就必须对她的安全负责。
还没等他想不出两全的办法,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突兀又吵闹。他拿起来看一眼发现号码竟然无法显示,半夜三更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仿佛是午夜凶铃似的,他不自觉有些心虚。于是,心一横果断地挂掉,然而过两秒铃声又再次响起来。
张春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接起来。他不开口,对方也不出声,双方都陷进诡异沉默之中。半晌之后,他发觉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眉头一拧,问道:“夏树?”
“花儿。”对方的声音响了一声又停顿下来,隔了许久才有下一句,“在哪儿?”确实是夏树的声音。
“我,我不是跟方锦说了要和同事一起去广东学习吗?他没告诉你?”张春淡定如常,根本听不出任何破绽。
夏树的声音也没有变化,淡然地继续说:“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星期吧!”张春心里并不确信夏树这意思是相信了他的谎话,他觉得夏树比他自己还了解他,他根本不可能骗过去。接着,他突然轻轻一笑,语气也轻快起来,“你用的公用电话?”这可是个新闻,夏树除了空调几乎没用过别的现代化设备,他敢保证这绝对是夏树第一次打电话。
“是。”夏树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张春心里莫名暖开一片,夏树记得他的手机号码,他简直感动得想下楼跑两圈,不过下一句他就恨不得把电话呼在夏树的脸上。
“花儿,别去,你不用替我做任何事,现在就回来。”夏树的嗓音沉下去,少有的命令语气,可惜在张春面前根本没有威慑力。
“半夜三更,你要我怎么回去?”张春无奈地解释,带着明显的怒意。
“那明早。”夏树适当的退让。
“我不回去,夏树,这回我不会听你的、等我!”张春坚决地拒绝,急切地说完果断地挂断。显而易见夏树早拆穿了他的谎话,他也根本没想夏树会信他,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听夏树的。
安若见张春挂了电话问道:“谁?夏叔吗?”
张春从恍惚中回过神,对安若点了下头,突然沉重地开口,“如果我说你做过的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夏树就是沈宛秀的儿子,你信吗?”
安若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她若有所思地怔了片刻才问道:“你是说夏树是张尧年的转世?”
显然安若臆测出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可能,张春黯然地摇了摇头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年龄差了几十年,难道他长生不老!”安若一脸惊吓,差点没站稳。对正常人来说这确实很难令人接受,怎么看夏树都是个‘活人’。
“这个说来话长。”张春长吁一口气,不知要怎么解释,“没有长生不老那么玄,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我也不是不信,沈宛秀活着是没见过儿子,可是她死后却亲眼看到过。在毫不透光的地下墓室里,只点了一盏羸弱的油灯,里面的阴气尸气极重。孩子就缩在一口漆黑的棺材里,昏黄的光线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瘦得只剩下骨头,面无表情,消散不开阴气尸所早已浸入他的心骨。沈宛秀很想靠近他,可孩子却带着阴冷的敌意瞪着她,始终都没有开口。那一刻沈宛秀对张儒文的恨到了极致,然而最令她不能接受的不只是这些,而是那孩子是被张儒文用肂尸肉养大的。你知道肂尸是什么吗?”安若突然直盯着张春。
张春的心脏狠狠一缩,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吓人。肂——说通俗点就是坟坑,他的手不自觉越捏越紧,最后在手掌中都抠出三条血印才缓缓松开。他无法想象什么人才会这么残忍,更别说还是自己的儿子。
安若见张春似乎明白,于是继续说:“沈宛秀其实并喜欢那个孩子,她甚至觉得这个孩子是她耻辱的印记,可是当她看到这一刻的时候,她更恨自己不该生下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从她嫁进张家时就已经被算计,而孩子的父亲并不是张儒文。”
“什么意思?”这回是张春一脸惊讶,如果整个故事在这里发生变化,那他之前所有的推测就全乱了。若张尧年不是张儒文的儿子,那他和张家又是什么关系?跟张家的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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