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联系我们的人吗?”提到正事蔺晨很严肃,梅长苏反而不严肃了,“什么时候江左盟成你的了,有你什么相干吗?我这宗主怎么不知道。”这点小计俩当然难不倒脸皮赛城墙的蔺晨少阁主,“我俩都是那种关系了,还分什么彼此啊,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再说了我说的是‘我们’,还有你也一起呢。”梅长苏懒得理他,唯一一点他拍马也赶不上蔺晨的就是脸皮了。
☆、外患
无论二人怎么讨论江左盟的的归属问题,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火速传书给黎刚和甄平,让他们想办法秘密调一批中上等的人手来,大约十个人多点儿就行,到了这里后会有具体的吩咐。为了赶速度,甚至还用到了琅琊阁的信鸽,那个是专门驯养了,比一般的信鸽速度要快上些许。
既然是“我们”,那么琅琊阁也不能作壁上观。蔺晨也放回去一只鸽子,派人去查一下那些所谓的“外部干扰人士”是什么来头,知己知彼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在作战之前查清敌人的身份是基本,不仅能减少己方的损伤,更能提高成功率。
两边的动作都很快,为了保险起见是甄平亲自带人来的。当然是不是抱着假公济私来看望将近两年不见的宗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蔺晨也懒得理他,只是在他来的时候“恰好”出门去告诉何涛,让他去帮忙安排一下住处,完全不是因为怕了梅长苏的手下——拐走人家宗主将近两年什么的才不会心虚呢!以后说不定还要更久,甚至一辈子不放回去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只差最后一步就是真正的夫夫了。
甄平一向沉默寡言,比起黎刚来说做事沉稳很是让梅长苏省心,不管凡事都有意外,再沉得住气的部下在宗主两年外出游山玩水未归之后牢骚也是有一大堆的。一看蔺晨不在,仿佛黎刚附身,跟梅长苏很是咬了半天关于蔺晨的耳朵——真的忍无可忍。梅长苏淡定地听着,间或点一下头表示赞同,其实心里为蔺晨鞠一把同情的泪水——黑锅就让你背了,以后会补偿的,反正被说几句也不会掉肉。
梅长苏内心也比较愧疚,因为甄平列举的蔺晨的“罪状”其中有至少一半都是属于他的。比如说待在琅琊阁不回去江左盟,不是蔺晨不让他回去,是他自己不想回去,毕竟琅琊阁不是他的家业,不用他操心一干事物,只需要静心休养即可。
再比如说由蔺晨处理江左盟的内部事务,而蔺晨的处理就是不处理,等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就只能由黎刚他们自行判断解决了。而这个的真相是,梅长苏自己想偷懒,蔺晨更是懒得管,所以就变成了没有主事人的状况。其它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也就不一一枚举了。
当然梅长苏是绝对不会自己捅破真相的,就让这个无伤大雅的误会持续下去吧,反正他们也不敢当着蔺晨的面数落他,只是背后被念叨一下又少不了肉。但是要是他们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做的,与蔺晨无关那就不是背后叨叨几句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有可能当面数落还不够,甚至还要把自己绑回去,他暂时还不想放弃逍遥的生活,难道是被蔺晨带坏了吗?居然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兴奋感。
“咳。”看自家宗主的表情有点奇怪,甄平也注意到自己有点失态了,无论怎么讲,背后讲人闲话都不是好习惯,特别这位蔺少阁主是宗主要好的朋友的同时还是宗主的专用大夫,不愿意承认是救命恩人只好退一步。幸好他不知道两人目前的真实关系,否则就不是要动嘴了,直接晕过去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闲话告一段落后,甄平还是比黎刚靠谱的,很快吧话题转到正事上,“宗主吩咐兄弟们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说到正事,梅长苏收回已经不知道发散到哪里的思维,专注于眼前的事情,过度很是自然,就连跟随他多年的甄平也没有发现破绽。
“是有点事情,虽然不是要紧的,但还是尽快为好,我也是受人所托,唯恐迟则生变。”然后大致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全部已经他的推测,“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还在等蔺晨的情报,不过也差不多了,因为根据何涛的描述,对方貌似很了解他们以前的情况和一些人的缺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让如此众多的人倒向他们,以至于正经的掌权人何涛被架空。”
甄平好歹也是在金陵待过,谋士苏哲身边混过一段时间的,脑子稍微一转就理解了梅长苏的意思,“宗主的意思是有内贼吗?可是内贼能做到这样吗?是为了什么呢?”甄平只领会了一半,然后梅长苏突然就无比怀念那个善解人意的蔺晨,话说一半就能领会真是欣慰。“内贼必定有,哪次以下犯上部署里应外合呢?但他不会是主谋,后面还有一个煽动的人,那才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那到底是?”甄平已经被绕晕了,说来说去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啊?!宗主完全被蔺晨公子带坏了,快把我们那个善良的宗主还回来!“现在先静观其变,等待蔺晨的情报,毕竟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好的,属下明白。”这就是甄平比黎刚好的地方,听令且不会刨根究底。
蔺晨晃悠一圈回来已经是中午了,难得飞流也带着小白早早回来了,一家人齐聚吃一顿舒爽的午饭,把俗世的烦心事都暂时抛开。饭是普通的家常菜,毕竟这里不是饭馆,只是一般的山寨,倒是蔬菜很是新鲜,自家种的总是很好的。身边有着亲近的人陪着,普通的饭菜都能变成珍馐美味,一顿饭下来,不知不觉就又吃多了。
没错,就是又!缓步地一步一停顿走向卧房打算例行小憩的梅长苏自我反省,好像一和蔺晨还有飞流在一起就很容易吃的撑得走不动道,仔细想一想这完全不是他的过错,一来是飞流吃得很香,看着他自己也很有食欲,二来是蔺晨不停地给自己往碗里夹菜,从小良好的家教教导他不能在碗里留下剩饭——母亲虽然是尊贵的长公主,不过父亲是军人出身,对于粮食很是珍惜,从来不允许浪费,母亲也是同样的态度,家里的饭菜总是很朴素,完全不像王公贵族。
蔺晨依旧靠坐在一边给他揉肚子。其实吃撑了不应该立马就躺下,对于身体不是很好,但是梅长苏真的不想走,吃饱了更像躺着。无奈只能借助蔺晨的外力消化一下,要不然造成积食可就不好了,他的身体各个方面都不能和正常人相比。别人的话一顿吃撑了缓几顿就行了,长苏可不行,他就要扎针吃药了。
这也是惯例,蔺晨多年养成的习惯,随时为长苏把脉,查看他的身体状况,就说他是劳碌命没跑,好不容易救一个人结果一救就是一辈子,也算是因祸得福,收获了一个贤内助。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要是跟长苏说,估计就要做好晚上打地铺的准备了。
春天是万物复苏生长的季节,也包括萌动的爱情。
琅琊阁不愧是情报机关的顶尖老大,两天后就将所有相关的情报全部整理详细送了过来,未免出现遗漏,还派专人过来解说了。
“这里是少阁主需要的全部情报,请您过目。”手下很是恭敬,因为蔺晨在下属面前一向是派头十足,很严肃的那种。“嗯,你过来是还有什么药口述补充的吗?”手下很是激动,“少阁主英明,还没等看就知道了啊!”盲目崇拜的脑残粉,鉴定完毕。“咳。”其他人都有点受不了这个诡异的画面,不过还是给蔺晨留点面子,不要拆他的台了。
蔺晨一摆手,手下忙不迭把重要的话转达了一遍,“确实如梅宗主所料是旧部不假,不过好像不止那样的关系,详细的在纸质的卷宗上有记载,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蔺晨再一摆手,乖乖退下了。
他一走院子里的人都笑成了一片,从来没见过蔺晨如此能装的时候,对于他来说,装的一本正经真的很难。蔺晨本来是很不满大家笑成那样,不过带头的是长苏,而且还是最灿烂的那个也没辙了,这个可舍不得下手,整治不了头目,跟随的也就没意义了,偶尔也要大方一点的。
笑上一会儿差不多就行了,打发走甄平,以免蔺晨回头迁怒,让他明天再来商议,今天已经是傍晚了,让兄弟们最后放松一下,从明天开始就要执行任务了,再快也要个七八天,大家要暂时辛苦一下了。甄平没意见,宗主说的都是对的。
大致翻了一下,果然那部分外来的人是最初和何大壮也就是玉龙山寨的老大一起发家的人,后来因为对于“脏物”的分配有分歧而分道扬镳了。何大壮主张无偿送给需要的穷苦百姓,而那位叫做成武的人希望能给自己人多留一点,最终也无法调节矛盾散伙儿了。
不过他好像脑子有点问题。明明是自己主动退出的,还总是对家人强调自己是被好兄弟出卖了赶出去的,所以他的后人都以“夺回”玉龙山寨为人生的奋斗目标,这大概就是刚才那让想要让他妈注意的事情吧,毕竟脑子不清醒的有很多,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妄想的,这已经不是能治疗的病了。
也就是说是世代造成的误会,后代被蒙蔽了还有点小可怜,不能简单粗暴地一竿子打翻所有人,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你现在去和他讲道理摆事实估计没用,几代人传下来的思想不是那么轻易能扭转的,而且说人家已经入土为安的长辈的坏话也不是很恰当,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吧。
☆、解决
俗话说要对症下药,不仅是用于看病,在所有方面都是有用的。在这件事情上,梅长苏可不认为直接说理能行得通,还是直接先以武力碾压合适,等对方能听得进去话再讲道理,相信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当然还是要征求一下相关人士的意见。派人把何涛找来,时间紧迫,眼看距离继任仪式没几天了,一定要这之前妥善的、完美的且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件事情是大家的共识。
“我们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细了,也准备好了最好的应对之法,就差你拍板决定了,毕竟也算是你的家事儿,我们都是外人,不好过多参与或者做得太绝了。”何涛疑惑,“家事儿?我们说的是一样的吗?”真是个莽汉,几乎没有脑子,蔺晨很想揪着他的领口摇一摇,让他记得以后把脑子带上。
梅长苏很有耐心和涵养,即便是有什么不满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不像蔺晨那样的情绪外露。简单明了的将前因后果给他讲了一遍,然后留个他一些思考的时间,第一次听说还是有点冲击的。
何涛做梦也不会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内部斗争居然还能牵扯到一桩陈年恩怨,凡事一旦涉及作古的人总是会变得格外麻烦,因为他也知道,江湖上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后辈随便非议前辈是不义的,传出去自会失信于人,甚至难以立足。
但是让他就这样放弃祖宗基业也是不甘心的,所以二选一看似纠结其实完全不用考虑。“我信得过先生,一切就按您说的办吧。”梅长苏点头答应,“那行吧,我会尽快安排人手的,大约几天就能行了,到时候就该何寨主出面了,毕竟我只是个外人。”“行。”干脆答应,“那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哦?”蔺晨搭话,“何寨主的意思是……?”何涛挠头,“我知道和二位相比我确实是个粗人,但是我也知道说话不能空口无凭,要想劝服对方,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肯定需要强有力的证据的。”梅长苏接话,打断蔺晨,“目前还不用,寨主有这个心理准备就行,以后又什么需要的会告知你的。”“那我就先告辞了,一切拜托二位了。”
他一走,蔺晨就和梅长苏咬耳朵,“还以为真的是什么也不懂,跟个白菜芯子似的,没想到还是有点心机的。”“噗!”蔺晨的比喻太过于奇特了,梅长苏没有绷住,成功喷了,还好飞流眼疾手快,把桌子上的点心移走了,要不然上好的玫瑰花饼就不能再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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