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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黎把琴盒提在手上,“哦,那个我的吉他被摔坏了,所以就弹不成了。”

江落落快泪奔了,自己的运气太特么不好了,原本很挫败的心情现在更加灰白,连想听梨子弹吉他这样的简单愿望都达不成!

“不过,暑假的时候要去买一把新的吉他,毕竟下学期还打算在晴天酒吧驻唱。”

“也就是说开学就能听你弹吉他了?!”

“嗯。”

“偶也!梨子要给我弹吉他听了!”江落落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也对,容易满足的人很容易满血复活,不过遗憾的是,得等到暑假之后。

学生们最盼望的暑假终于来临了,周子黎坐上了那趟从S市开往青平县的大巴,两个小时的车程对她来说是种煎熬,车厢里劣质皮椅的味道混合着空调味,这怪味足以让人想吐。

周子黎的家在距青平县20分钟车程开外的平塘镇,这个镇子不大,沿着清溪河蜿蜒而过,只有一条街。但这却是一个古老淳朴的江南小镇,这里还保留着明清时期的建筑,无论上了年纪的老墙,还是长满青苔的小巷,走进这里,一种雅致怀旧感觉扑面而来。

这些悠远的历史痕迹,比如老房子和古巷,留在朱漆大门上的门环和牌匾,还有承载了无数记忆的清溪河,河上漆黑的乌蓬船和老渔夫……正是这种古老的静谧,让许多背包客和文青们为此驻足,每年都会有一些人来到这里,拍照,写生,停留,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与此相对应的就是该地的旅游业正在兴起,虽然不像其他的古镇,这里名气不大来的人也不多,但镇上还是有几家客栈和几家饭馆来迎接远道而来的人。

周子黎每年放假的时候都会去镇上的明月客栈打工,以此来归还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当年周文渊因为酗酒暴毙,由此给言姝曼母女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不光是他因为生意失败欠下的债务,还有他的一系列后事。几个好心的远房亲戚借了言姝曼一些钱,她才得以帮周文渊办了一个不太寒酸的葬礼,还了那些讨债者的钱,而自己又在那些亲戚面前欠了一大笔债。这明月客栈就是当年借钱给言姝曼的一远房亲戚开的,作为还债,周子黎得去那里无偿打工,直到还完钱为止。

其实周子黎是喜欢呆在那个小客栈打工的,因为那里和晴天酒吧一样,都很安静,人少而且环境好。客栈由老板娘在打理,老板娘姓王,是个温柔的中年妇女,待人亲切,对周子黎自然是不错。镇上的年轻小辈们都叫她王姨。

坐了公交车到了镇上,周子黎拉着行李箱往清溪桥上走去,她家就在清新河左岸,第一户就是了。远远的就能看见她妈妈言姝曼坐在门前端着绣篮绣东西。言姝曼是这个镇上有名的绣娘,擅长苏绣,心思缜密,技艺高超,那绣出来的东西不仅精致,若是花鸟动物更是栩栩如生。很多人在听说过言姝曼这一“平塘镇最美绣娘”的名号之后,就慕名而来,有的人带着自己喜欢的名家画作,请言姝曼刺绣,也有的人请她绣一些诸如床单被套之类的生活用品。于是,言姝曼就开了一个刺绣小店,这么多年来,言姝曼带着周子黎就靠这门手艺维持生计。

看到自己的女儿到了桥上,言姝曼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迎了过去,帮周子黎分担了部分行李,“小黎,回来了啊!”

“嗯,妈,我回来了!”周子黎笑盈盈回答,又问:“最近家里还好吧?店里忙不忙?妈妈你也不要太劳累了,这两个月就多休息休息,店里的事我来打理。”

“不忙不忙,小黎回来就好,今年暑假还是去王姨那里帮她打理客栈吧。”

周子黎这才想起那些债务,“这样也好,欠王姨家的钱也快还清了。”

母女俩唠着家常到了家,周子黎一直都很担心她妈妈的身体问题,比如抑郁症。但这个问题对言姝曼来说是个不愿提起的过去。她也只好把这当做平日的寒暄:”妈,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言姝曼把箱子放好,笑着说,“身子骨好着呢,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我去做饭。”

听到自己的妈妈这样说,看到妈妈充满活力的样子,她想她妈妈的病很久都没再犯了,这大概是好了吧。想到这她觉得宽慰。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所出现的一切地名均为杜撰,即使是江南,也是我假想的江南,一个并不存在的理想国。如有雷同,那真的是纯属巧合了。

还有关于刺绣作者君不太了解,如果其中有一些常识性错误,还请大家指正∩__∩

☆、母亲

自从周子黎在十岁那年见到她妈妈发病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她依然记得她妈妈发病的始末,那是一个偶然,言姝曼当时在打扫房间,周子黎就在她的小阁楼上做作业。她妈妈在她阁楼的柜子上扫下了一幅画。

然后,言姝曼就盯着这张画看了良久,一言不发。直到言姝曼出现恍恍惚惚的神情,周子黎这才觉得不对劲。她走过去问她妈妈怎么了,言姝曼像是着了魔怔那般,赶紧把手里的画捏成一团丢到垃圾堆里,说了声没事,又继续收拾去了。

不过从那之后,言姝曼就越发不对劲,周子黎发现她妈妈经常性失眠,变得越来越沉默,而且大多数时间眼神无光,神情恍惚,有时甚至不和人说一句话,连她这个亲女儿也不例外。

看到言姝曼这个样子,小小的周子黎想为妈妈分担些什么,她问她妈妈到底怎么了,不过言姝曼却是一直沉默,什么都不说,周子黎在那一刻慌了,她不能想象要是妈妈永远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样……

直到有一天,言姝曼在清晨晃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周子黎,她抓着周子黎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问那幅画在哪,她让她说在哪,这个样子的言姝曼是歇斯底里的,周子黎只是觉得害怕,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妈妈这个样子,这样子的妈妈就像童话书里那些突然变身的巫婆……不过,还是忍住心中的战栗,下了床,爬到柜子上拿下了放在盒子中的那幅画。

她看过那幅画,当言姝曼把它丢在垃圾堆里的时候,她就把它捡了回来。展开一看,是一幅泛黄的油画,画的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地,不过因为缺乏装裱和那时潮湿的天气,画面周围晕开了些颜色,泛黄的纸张和黄色的水彩映衬,整体的调子就是陈旧忧郁。她还特别留意了画上的那些小字,黎珞瑜,1988年,3月26日,绘于洛邱。

1988年,那时候她还没出生,对那时的事一无所知。不过对于洛邱这个地方她是知道的,就是一个距平塘镇不远的村子,那里山很多,还有大片农田,油菜花地就是那边的吧。或许当时小小的她是知道那幅画对妈妈的意义的,周子黎把那幅画弄平整了然后收到了盒子里。

她把那幅画递给言姝曼,言姝曼在拿到它之后就哭了,她抱着周子黎不停地重复那句,“我只有小黎了,只有小黎了……”是啊,爸爸走了,连拿着棍子强迫着让她练习书法的祖父也走了,而祖母走得更早……身边的至亲都离她而去,她也只有妈妈了。俩母女抱坐在一起,小小的她就心酸地想到,妈妈,这个世界,我就只有你了。所以,她必须好好的,陪着妈妈,和她活下去。

在拿到画之后,言姝曼奇迹般地自我调整了过来,忧郁的迹象好了很多,她开始说话,开始笑了。周子黎看到妈妈逐渐恢复了正常,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但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有抑郁症这回事,直到13岁上中学那年,她才知道她妈妈的抑郁症病史。那年她到县中学念书,在学校住校。放假的时候她回家,言姝曼又出现了那样的症状,甚至比以前更严重,才一周不见,她就发现妈妈瘦了许多……

最后她软磨硬泡拉着言姝曼去了医院,遇到了给言姝曼看过病的老医生。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妈妈在几年前也犯过一次病,那时候是爸爸带她去医院的,医生的诊断就是抑郁症。

自从13岁那年言姝曼发病之后,周子黎就对她妈妈的身体状况很是担心,那时她就已经明白,她是她妈妈唯一的依靠了。后来,她从县中学转到了镇上的中学,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里。她不敢离她妈妈太远,她怕她一走,妈妈又会犯病。直到大学,周子黎都坚持着抽出时间回来陪陪她,看到妈妈逐渐恢复,她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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