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去他的!越矫情越装逼。
周子黎迈着快步子,下了桥背着吉他回家了。
当背着吉他的少女站在桥上看风景,姑且是看风景吧,她不知道的是,在远处的阁楼上,有个青年也在看她。
到了家,言姝曼看到自己女儿突然多出来的吉他,她也不意外,她知道小黎在高中休学那年就喜欢上了吉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又新买吉他了?”
周子黎回答得有点迟疑,因为她还没和乔言说要付钱的事啊,白拿人家的东西才不是她周子黎的作风,所谓不欠人情才是她想要的。于是回答:“算是吧。”
言姝曼也没多问只是说:“赶紧把桌子收拾收拾,吃饭了。”
“嗯。”坐在饭桌旁,周子黎拿出手机,看到乔言的那些短信她不禁笑起来了。
“今天D城下暴雨了,大部分街道都被淹了,哪儿也去不了,好可怜~~~~(>_<)~~~~ ”
“家里的哈士奇船长竟然冒雨跑出去帮我收衣服,现在它全身都湿透了,我现在好感动,虽然衣服被它扯坏了好几件……”
“打雷不可怕,可怕的是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小梨子,求安慰//(ㄒoㄒ)//”
。。。。。。。
类似于乔御姐在谈论日常中卖萌的短信比比皆是,周子黎每收一条短信就要笑一次,这还真是那天见到的成熟理智的老师么,怎么反差怎么大捏?
正窝在床上无聊得慌的乔言依然手机不离手,窗外的雷声轰轰作响,她哥乔琛还在公司处理事务,虽然乔琛已经是申乔集团最年轻的董事长,但正因为是子承父业,所以公司的元老们对他心存芥蒂,以至于乔琛要顶住董事会那群老人们的压力做得更好,即使是暴雨天也不回家已成常态。但她乔言才不会关心这些,也不会去担心她哥都28了还找不找得到媳妇,她更关心的是眼前的短信。
很快QQ的提示音响了,虽然她们聊天用得更多的是短信,但偶尔在qq上也会有联系,所以乔言就整天在线。打开一看是个音频文件,接收播放,是周子黎的声音,唱的正是那天在晴天酒吧唱错词的《fly me to the moon》,这样干净温和的声音让她忘记了今天因为暴雨带来的烦闷,心情反而舒畅起来,
听到最后周子黎还俏皮地说了一句“这次可没有唱错词了”,乔言噗嗤笑出声来,这姑娘真可爱,那么认真,竟然还记得在酒吧唱错词这回事呢。
今夜的晚安依然是周子黎先说出的。乔言希望say晚安的时间能够延后一点,因为对她这个夜猫子来说,要让她早点睡觉还真是一种折磨。不过在收到周子黎的那条“晚睡或熬夜的危害”的科普短信之后,她也要强迫自己早点睡觉了。
通过这几天的短信交流,乔言知道,小梨子一定会在晚上10点之前睡觉,暑假在镇上的客栈打工,家里开了一个刺绣小店,她家里还养了一只名为呼噜的猫,很喜欢睡觉,在镇上还有两个很要好的小伙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男朋友……乔言觉得这些还远远不够,她真想现在就飞过去看看那个小镇和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样的。
在客栈没事的时候,周子黎就会把吉他拿到客栈练习,每次练习的时候,那个大叔就会过来指导她一些乐理和指法等方面的知识,而周子黎也对此欣然接受,毕竟大叔是专业级别的音乐人,这些指导让她受益匪浅。
很多时候,他们之间除了聊音乐之外还会谈很多东西,比如小镇的历史,镇上的人,还有大叔经常挂在嘴边的理想,但多半这些话题是由大叔在讲音乐的时候不知不觉跑题才讲到的,周子黎大多数时间在安静地听。无论是从年龄还是性格来说,袁庆川的出现都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温柔慈祥,对待小辈充满了慈爱。这种既像朋友又像父女的相处模式让她觉得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多,自己都忍不住自黑一句了,越矫情越装逼...
友情提示,很容易被忽视的Warren Demy在后后文中还会出现
☆、过去
拿着吉他在客栈练习已成为周子黎每天的必修课,今日一如往常。等她弹完一曲,她才发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环视四周,安生和小饭团早已不知去了哪里,王姨估计在厨房忙活,一时突然多出的一个人并未让她受到多大影响,她收好琴,带着服务生该有的礼貌,“这位先生是住店吗?我们这里房间还很多。”
眼前的年轻人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请给我一间单人间。”他又说,“姑娘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得就像春风。”他说这话的时候直直地看着周子黎的眼睛,说得没有半点讨好的虚伪。
周子黎写好登记信息,抬头把钥匙交给他,这话还有这眼神跟某个人很神似,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乔言也说她的美就像秋天,这样与众不同的比喻立刻就让她记住了,而这次这个男人说“你的声音温柔得就像春风”,毫无意外地,她想起了乔言,那个没有文艺心却说出了这么文艺的话的理科生。
“哦,谢谢。”周子黎依然以微笑谢过,还好,他们只看了眼前的成果,而背后的心酸那是不需要向人提起的过去。
还记得几年前第一次在县城的那个小酒吧驻唱的时候,嘈杂的舞池里挤满了人,光着膀子的男人大声嚷嚷,酒精和烟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呼吸道,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介绍进这间酒吧当驻唱,200块钱三个小时。
为了这200块钱,她忍着不适,一个人拿着吉他在舞台的那个角落弹唱,似乎没有人听她唱歌,但她并不在意,在这种地方要是被人注意到了那可能会成为不幸。她以为只要这样安静唱歌就够了,但离她很近的一个男人却叫嚣起来,“妈的,声音这么小也敢出来唱?!”说完一个酒杯就朝她飞过来,幸好没有砸到人,但那个在自己脚边碎掉的玻璃杯却打破了她内心的防线,万一自己某一天也像那个杯子一样粉身碎骨怎么办?
最后是酒吧老板出面解决了这件事,老板还让那个男人赔了钱。周子黎把这些钱全部还了回去,然后就离开了酒吧,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板却缠上了她,在百货商店遇到她说要帮她找一份兼职工作,不仅如此那个中年男人还帮她买衣服化妆品,周子黎没接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早已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个老板无非就是想包养她,她生平最不齿的就是这些,所以她把那些东西全部扔给了中年男人然后跑开了。
这事惹怒了那个酒吧老板,他找了几个小混混想要收拾她,当她被那群人围住的时候,她觉得那个玻璃杯的命运这么快就降临到她的身上。狭窄的小巷子让她无路可退,巷子的矮墙上写满了混乱的涂鸦,就像某种暗示,隐喻她不堪的处境。
慌乱和无助让她忘记了逃跑,如果不是介绍她进酒吧的的男人出现,她可能就真的出事情了。救她的那个男人对她说了声对不起,他说不该把她这么个小女孩带到酒吧那么乱的地方去。随后,他喏喏捏捏的朝她开口要钱,他说他出来干这行的是要给钱的,做中介的做帮手的都不例外。
周子黎没说什么,只是把身上最后的200块钱给了他,她已心灰意冷到什么都不想说了,而那个男人就像是一个戴着假面的刽子手,尖刀上没有沾满血迹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杀你,反而这是在临终前给你的最后一点希望,然后又残忍地将这层希望的假面撕裂,露出□□裸的现实。
她一直都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张燮,就是这个人让她见识到了比贪婪的劣根性更险恶的东西,虚伪和欲望,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顾别人死活,这些都是藏在人们内心深处却随时可能爆发的罪恶……
所谓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大家都习惯戴着假面出场,露出虚假的笑容忽悠陌生人甚至是朋友和亲人。大概是见识了这些让她失望的人和事情,她对人际交往越来越不上心,多数时候她都是独身一人,所以也导致她的朋友越来越少,以至于到了被孤立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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