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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唐老板说弹什么,刘某便听什么!”那刘志谦的目光在唐拾月和刘寻萧之间来回扫了两下,此番答应倒也十分爽快。

“那小女子这厢便献丑了!”唐拾月低低颔首,素手轻抬,扣动琴弦,那古琴发出悦耳的声响,清冷的乐声宛如从山崖之上缓缓流淌而下的泉水撞击在山脚的卵石上。小愣子闭上眼来听琴音,心里突然觉得清爽起来,唐四月的双手在琴弦上没有任何停顿,托、劈、勾、剔,抹、挑、撮、轮等技巧运用得十分自如,一曲琴曲耳边响,竟是万千声音入梦来。

琴声起,剑影动,伴随着唐拾月的琴音,刘寻萧也动了起来,他长剑在手,人影上下翻飞,唐拾月这一曲《酒谈》是一曲塞上音,是边关将士饮酒抒怀之作,乐曲之初曲调悲惋却有长河落日凄凉之感,随后曲势陡然一转变得大气磅礴隐隐之间似有金戈铁马之声。刘寻萧手中利剑划破长空,气势如虹,身子飘逸,举手投足间却有与曲中相同的血染沙场之感,这一舞带着凛冽的豪气,让在座的文人们都看得心弦为止颤抖,个个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小愣子闭着眼细细听着这琴音,她听不出这曲中究竟诉说着怎样的故事,但是她也知道这曲子甚是激动人心。

剑影曲威,相辅相成。琴音急急切切,剑光来回闪动。

“铛啷啷——啪”一声金属与木头磕碰的声音在小愣子耳畔响起,琴音陡然停止,小愣子只觉肩胛处猛地一疼,似是有什么东西穿过皮肤,扎进了骨子里一般,冰凉冰凉的。

“唔——”她睁开眼低头一看,只见刘寻萧手中那一把长剑赫然插在自己的肩胛处,剑刃上寒光泛动,令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而她的面前,唐拾月的琴赫然躺在她的面前,弦断无声。

刘寻萧站在她两步开外,脸上却竟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只听得座上有人大声呵斥道:“逆子,还不把剑拔出来给楚公子止血!”

刘寻萧这才上前伸手将插在小愣子肩上的寒剑拔了出来,他蹲下身子刚准备将小愣子衣服的袖子撕下来,手却被小愣子伸手拉住。

“不牢刘公子费心,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就好。”小愣子忍着痛扯出一抹云淡风轻般的笑意说道,但是额头却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浸湿她身上的衣衫,但是她不能让刘寻萧把她的衣服扯开,一旦扯开,绕过肩头的裹胸布就会暴露出来。她不能这么做。

“我来!”刘寻萧身后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甚是好听的嗓音,却是满满的冷漠和不容拒绝的语气。

第27章 【第二十七折】

唐拾月冷眼扫过刘寻萧,绕过他来到小愣子身前,她从小愣子身上扯下自己的那个香囊,小小地扯开小愣子被划破的衣服,看见冒着血的伤口,她将香囊打开,把里面熏香的粉末抖在了小愣子的伤口上。

“嘶——”香囊里的粉末落到小愣子的伤口上,让小愣子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不容易到手的宁宫香居然就这么给用光了!”一旁的花袭月看了忍不住出声嘟囔道,她说话的声儿不大不小,却恰恰让那些在座剩下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的。

听她说唐拾月香囊里装的是宁宫香心里皆是一惊,这宁宫香是由多种上号的香料和药草混合调制而成,平日里用作香料便是味道独特,更何况这宁宫香还有如上好金疮药一般的功效,关键时刻还能救些皮外伤。只是这香是番邦调制进贡的东西,市面上少有,纵是有也价值不菲,尝听闻京城中有人出价八钱银子也才只买到一两而已,如今唐拾月这一出手,抖出的宁中香可就绝不止一两。

小愣子不知道这宁中香的价格,但从花袭月那番话的语气里她也能猜到唐拾月都在自己肩上的这些粉末绝对都是及其珍贵的东西。

“刘公子,拾月本以为你我当日之言乃是君子之约,君子信诺拾月这才赴约,可刘公子今日之所为,当真是让拾月错信了。”唐拾月背对着刘寻萧冷声道,在场之人闻言皆是一惊,刘寻萧喜欢唐拾月是满座皆知的事,今日这画舫之约表面上看是庆祝刘志谦上任,实则是城主大人想为自己的义子再牵一牵这根线。只是谁也未曾料会有楚淮安的出现,更没料到过刘寻萧会以剑伤人。只是事到如今只怕刘公子和这唐老板的情缘就此便该了断了。

“拾月姑娘……”刘寻萧闻言还想再解释,但看着唐拾月团扇上挂着的玉珏和小愣子腰间自己熟悉的香囊,终是将满腹深情尽数收了回去,到底是自己的莽撞,断送了这一场。

“刘大人,今日拾月带的人冲了血气,这湖只怕是游不尽兴了,还请刘大人见谅,容拾月带楚公子回金陵就医。”唐拾月将香囊中的宁中香尽数倒在小愣子的伤口上,然后用那香囊按住小愣子的伤口,回头道。

“这受伤要紧,本官这就安排船只派人送你们回去。”刘志谦说罢一挥手底下人便迅速下去安排,到底是自家义子伤人在先,这若是伤得是别人那刘志谦倒也无需担忧,只是这京城楚家,那可是端王福晋的娘家,纵然端王福晋前些年已经薨了,但是这楚家的势力依旧摆在那儿,自己招惹不得。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小愣子便在画舫下人的搀扶下登上一叶小舟,唐拾月和花袭月随后也下了画舫,那舟翁一篙撑离了画舫,小舟飞快向着那岸边驶去。

云衣伶站在画舫之上,冷眼回看那画舫之中的众人,下人来将那画舫中的血迹擦了个干净,唐拾月和小愣子所坐的那两张桌子也被人抬了出去,画舫内依旧是觥筹交错,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除了那舞剑之人,双目无光,分外惆怅。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云衣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自己再晚来一步未能踢出那琴挡住这人手下飞出的那一剑,只怕此时那人也定然和自己一样成为野鬼一只了吧。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恐惧来。

快舟载着唐拾月和小愣子回到岸边,小愣子在花袭月的搀扶下爬上马车,唐拾月紧随其后,马车一路疾驰回到金陵城,前后约莫两柱香的时间。

唐拾月将小愣子送回客栈,花袭月在半路下了车去请了大夫过来。小愣子靠坐在自己的床头,背上的虚汗已经将衣衫打湿,唐拾月将她身上的外衫扯了下来,伸手要去解她的内衫,小愣子一惊,忙抬手拉住她,虚弱道:“不牢唐老板费心了,这到底男女授受不亲,这剩下的事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若是男女那自然是要避嫌的。”唐拾月轻哼一声,说罢用力一扯,小愣子的里衣便被她退到了肩下,裹胸的绷带露了出来,早已是深红一片。

“只是你非男子!”唐拾月补充道。

小愣子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睁大眼惊讶地看着唐拾月,所以说唐拾月一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唐拾月低头看了看小愣子的伤口,覆着宁中香的伤口此刻已经止了血。她唤来大夫为小愣子清洗了伤口又重新作了包扎,差人给小愣子重新拿了件干净的里衣换上,方才消停了下来。

小愣子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衣伶,看了好一会儿,嗫嚅了几下嘴唇,终是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唐拾月点头,她笑:“第一眼!”

小愣子听她的话又是一惊,所以说从一开始面前这个女人便已经把自己看穿了。

“在戏台上你扮谁便是谁,其余的与我唐拾月无关。”唐拾月淡淡笑了笑,她将自己手中的青瓷釉的茶杯搁在桌上,起身又道:“你今日为我唱了一出好戏,还算有几分机灵,这伤不会让你白受,明日离开金陵,让袭月单独为你备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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