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辅惊慌:“奴才,这就着人去找”说着带滚带爬的出去
天已经大黑了,吴良辅不停着擦拭着汗珠,身上都湿透了,只见回来禀报的太监宫女都说没有找到,吴良辅心都凉了半截儿,手中的佛尘落在地上,自己也是无望的瘫坐在地上。
玄烨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吴良辅,拳头紧握道:“你知道该如何,不用朕说了,去吧”
吴良辅跪着爬到玄烨跟前,哭喊道:“万岁爷,奴才再去找找,说不定她是迷路了,这宫里那么大,奴才多差些人去找,一定能将素清姑娘找回来”
正在吴良辅哀求玄烨之时,突然穿来一个声音:“别找了,你是找不到她的”吴良辅与玄烨同时回过身见是芳儿,吴良辅赶紧行礼:“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芳儿看了他一眼:“吴公公你先出去吧”
吴良辅似乎是得救了般向芳儿叩了几个头,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玄烨咬着牙,问道:“你怎么知道朕找不到她,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说着上前狠狠的按住芳儿的双臂,芳儿怒视着玄烨苦道:“臣妾能把她藏到哪儿,臣妾要是能把她藏起来,早就藏起来了,还会等到今日”
玄烨摇着头,含着泪,不甘心哽咽怒吼道:“不,你说谎,她说过,她会陪着我,陪着我,一直,一直你知道吗”
芳儿也忍不住含泪哽咽道:“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找不到她的”说完玄烨发疯似得摁住芳儿猛的摇晃着,大声吼道:“朕不信,她不会,你别胡说”
芳儿挣开他的粗鲁,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举起,哽咽道:‘这是她留给你的信,你看了自会知道”玄烨看着她手中的信,上面的笔迹是她的,忙、一把夺过,手哆嗦的拆开信封,摊开信笺,看到信的内容声泪俱下,信中写道:“玄烨亲启!待你看到这封信之时,我早已离开京城,不要难过,不要悲伤,这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不怪任何人。
记得小时候,你说,素清,你想过要当妃子吗,我当时的回答是不,我不愿意,太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实在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玄烨,我从未想过当你的后妃,我终归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而你则不同,你会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着你,全天下的百姓等着你给他们带来祥和,安定,只有你能做到这些。也许是我自欺欺人吧,一直到现在才说出来,我一直想要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困在一个笼子里面,如果你生在平常人家,或许我会毫不犹豫,可是,你生在皇家,注定了,我们什么也不能发生,你应该明白,我要的是什么,虽然一直以来你对我胜过于对你自己,可是对我太好了,反而让我压力好大,我承受不住,太累了,我要离开,去寻找我心中的那份向往。最后请你把我彻底忘记,勇敢地去寻找另一个开始 ,你有一个比我更爱的你的女人,好好珍惜芳儿,她值得你爱她,别把她辜负了,我祝福你们,即使我不在你身旁,但我会在一旁看着你成为一代天骄,我为你骄傲!对了别再找我,你是找不到我的,好好爱身边的人吧,别让她们伤心难过。玄烨,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玄烨,再见了,我的玄烨!”看完后,玄烨泣不成声瘫坐在地面上,手里紧紧地拽着信,摇着头哭道:“为何,为何,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为何,为何,,,”说着气急嘴唇发紫,仰天大吼:“啊”
芳儿见状上前紧紧地抱住玄烨,抚摸着玄烨的头,哽咽着:“别这样,别这样,她不想你这样”玄烨痛心疾首的靠在芳儿怀里痛哭流泪,泪水不止的落在芳儿的衣襟上,瞬间湿了大片。芳儿流着泪水,安抚道:“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更文,为的是明两日可以好好的睡觉、玩,亲们,周末愉快!
☆、“沉浸在自我世界”
吴良辅等宫人头贴着地面跪在一旁,孝庄由着李公公搀扶着站在乾清宫外头,听着里头的痛苦之声,心中即是心疼也是无奈啊,本想踏入的步子又给收了回来,叹气道:“回去吧”
李公公低着头:“嗻”说着一干人跟在孝庄身后回慈宁宫。
吴良辅跪在地上久久未动弹,感觉到周身没有动静时,抬起头见太皇太后一干人已经走远,忙起身,捶了捶老腿,又瞧着这些个宫女太监,今儿个受的气,正巧没地儿撒,低声嗔怒道:“你们几个,给咱家仔细着点,咱家的命可还长着呢,你们想要压到咱家头上,还早着呢,哼”
伫立在吴良辅身旁的太监们,个个面面相窥,不敢抬头看吴良辅。
翌日,乾清宫正殿,众位大臣依次站好,因着起的早,个个打着哈气,精神还未恢复过来,几个精神头好些的交头接耳嘀嘀细语,鳌拜仰着身子坐与椅子上,班布尔善弯腰在鳌拜跟前似乎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儿,两人一阵哈哈大笑,引得众人都往这边看来,鳌拜抚了抚胡须,不悦冷喝一声:“嗯哼”众人这才不好意思的正过头,不再看向鳌拜。
早朝时辰早就已经到了,平常这时皇上可是早就到了,从未迟到过,今日却是错过大半个时辰;索额图与几位亲近之人站在左边列位中,暗自着急,扭绞着双手;众位大臣也在窃窃私语,只见鳌拜起身朝大伙儿拱手道:“诸位,咱们大清可是有规定皇上每日五更天准时早朝,这可是定下来的规矩,如今皇上却是迟迟未来,不给个说法,把咱们这些个大臣晾在这乾清宫,不知是何意啊”
索额图出列向鳌拜拱手笑道:“鳌中堂,皇上定是有其他隐情耽搁了些时辰,咱们这些做臣子反正也不急着回去,还请鳌中堂喝杯茶,且再等等,相信皇上很快就到了”说着索额图朝外头喊道:“来人”
外头当值的小太监赶忙进来,跪在地上:“奴才在”
索额图嗔怒道:“你这奴才,没见着鳌中堂渴着吗?还不赶紧去备茶”
那小太监赶忙请罪,躬身下去备茶。
鳌拜甚是得意的捋了捋胡须,舒张了一下身子,慢道:“好吧,咱们就再且等等,不就杯茶的功夫吗,老夫还是有的”
不大一会儿那小太监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略过索额图身旁时,索额图一把接过,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把茶递交到鳌拜跟前,恭敬道:“鳌中堂,来,喝杯热茶去去早晨的那阵儿湿气”
鳌拜满意的看看了索额图,接过喝了一口,说道:“索额图啊,你还真是索尼的好儿子啊,识像儿,老夫喜欢,恩,哈哈哈哈”索额图脸色不自然的也跟着低笑了一声;就在此时,吴良辅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太皇太后驾到”
众位大臣纷纷把头往正殿前方看去,见真是孝庄,满跪地,呼道:“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鳌拜等人跪在地上眼中略过一丝疑惑。
孝庄穿着正装,优容华贵,威严不减当年,不紧不慢的说道:“众位都等了好些会儿了吧,都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众人规规矩矩的站好,低着头不敢往上看
鳌拜出列,拱手道:“太皇太后,老臣斗胆,这皇上,,,”还未等鳌拜说完,孝庄接话道:“哀家今日来这乾清宫就是来告诉大家伙儿,皇上昨儿个晚上突感严重风寒,经太医诊治,需静养几日,这几日早朝就由哀家主持,不知众位臣工可有异议”
群臣面面相窥,纷纷拱手道:“臣等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鳌拜与班布尔善对视一眼,希望从班布尔善眼中得到答案,班布尔善眼中却是不知,鳌拜不满的拂拂袖。因着有孝庄垂帘听政,鳌拜等人也收敛了许多,早朝在和谐中安然度过。
下了朝议,班布尔善的轿子尾随鳌拜,两人一同回到鳌拜府中,鳌拜坐与上首,面色不佳道:“班布尔善,这事儿怎么个说法,咱们安插在宫里的人难道就瞎了聋了,小皇帝突感风寒,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
班布尔善小声道:“中堂,宫里可都是我们的人,没有理由我们不知道的,学生至今还未得到宫里任何消息,相信消息已经在路上了”这时,鳌府管家,拱身道:“中堂小六子求见”
鳌拜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震一颤一颤的,溢了些出来,大声说道:“见,让他赶紧进来”
班布尔善给鳌拜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鳌拜捋了捋胡须心情愉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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