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阿婆从桌子上拿着一杯黑乎乎的茶水,笑道:“你的命对我毫无用处,最近我在做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能让人活着,却能取下一张皮,我看到你的这张脸,便喜欢极了,这样吧!我要你的一张脸皮加上你后背的皮如何?”
未婆娑没有说话,只是手握着楼月兰沉睡中的手,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阿婆,笑的凄美苍凉道:“阿婆,如果我承受不了,那么我希望你能将这些东西帮我保留给她。”
交易阿婆咯咯笑出了声,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未婆娑说:“你倒是懂得,取皮的确疼痛万分,不过如果你死了,这个东西就失败了,如果失败了,我的心情就不会好,那么这个小姑娘的性命,我救活了,还会被我杀死。”
未婆娑想起纸条上的提示,才说道:“取皮需要多久?“
“三天。“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君们,姑姑都想死你们了,我们学校断电断网,导致我勉勉强强用电脑里面仅存的电写了一张半,今天早上才刚刚来电来网,我都快哭死,不是姑姑故意这么断更的,这是不可抗力啊。
☆、我本不该这样心软的
未婆娑低着头看着楼月兰沉睡的容颜,苦笑道:“月兰,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好,让我恨你不爱我,却无法不让自己爱上你?”
交易阿婆阴测测的笑道:“姑娘,情之一字太过矫情,无心无泪便好,何必寻找这些苦难?”
桌子上面的烛火跳了跳,映衬着阿婆的脸越发看不清轮廓,未婆娑摇了摇头道:“阿婆,开始吧!”
交易阿婆眼睛转了转,又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剥皮是这么疼痛的事情,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期间我需要把你的双手双脚用铁链子绑住,并且给你嘴里放了一些东西以免你因为过分疼痛咬了舌头,还有的是你也知道的,这个剥皮的过程中,你会长出新皮来,但是新皮不会像是老皮一样了,你大概永远都不能在脸上涂抹胭脂了,风吹不得,雨淋不得的,你能承受吗?”
未婆娑笑了笑,白皙的脸上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再加上大病初愈已经算得上惨白惨白了,可是那样的明媚眼睛里却有阿婆看不懂的东西,最终交易阿婆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点点头道:“姑娘,你选择的这一条道路,很难走啊。”
“好不好走,我也要走下去,因为这一路上有我要守护的人啊。”
“跟我来吧!”交易阿婆端起桌案上的蜡烛缓缓的带路走到前面,这本该是一个非常小巧的庭院,没什么人,没什么景色,可是在交易阿婆的带领下,慢慢的却有一种视野宽阔的样子,不过未婆娑应该能认得出来,这里就应该是一个地下通道,昏暗的通道里面全是昏黄的亮光,却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光。
正在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只听见前面带路的阿婆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
未婆娑这才从阿婆错过身的视线中看到了前方一个像是刑房拷问犯人一样的东西,未婆娑压下心里面的不安,点点头,就站在了那个位置上,双臂张开,任由阿婆将自己的手脚和脖子都用铁链子固定住,甚至不知道阿婆塞到最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带着苦苦的味道和时间久了一种辛辣,随着口中的分泌唾液,这样固体累带着墨绿色的膏药化作药水流进了胃里面,正努力阻止药水的流进,便听见一旁的阿婆说道:“咽下去,这样你能活命,这期间你疼痛不已,恐怕吃不下什么东西,这东西正好能让你活命,如果你觉得恶心的话,吐出来我也不介意。”
未婆娑怔住,最终任由这样的药膏化作药水顺着口腔流了下去,交易阿婆看到未婆娑这么听话,微微的勾起唇角,但是因为面上蒙起了一层面纱,到叫人看不真切,沙哑道:“这期间我也会蒙上你的眼睛,因为如果你留下眼泪的话,会破坏整张皮的质感。”
未婆娑苦笑,“阿婆,我连哭一哭都不能吗?”
阿婆抬起头,用那双看上去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未婆娑那张苦涩的笑容,最终像是哀叹一下,却请不可闻,“是的,你选择的这条道路上,是连哭都不可以的。“交易阿婆拿出了厚厚的白色布条轻轻的将未婆娑的眼睛罩住,在未婆娑的耳际,轻轻说道:”当命运不允许你哭泣的时候,或许你可以选择笑着,因为只有这样,证明你还活着。”
未婆娑不懂这句话的深意,但是因为口腔里面的药物终究被阿婆填满,发不出一个声音,只能呜咽,而双眼因为被布条蒙住,其他的感官开始逐渐的清晰起来,她甚至能听到在某一个地方水击打地面的声音,还有空气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气,让她打了一个哆嗦,牵动着整个铁链子发出细碎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地下室里面尤为的清晰。
未婆娑不知道阿婆还在不在,只是试探性的转动着脑袋,但是仅仅只是一个转动,一个带着腿的虫子慢慢的爬到了脸上,让未婆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而疼痛的感觉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顺着额头缓缓的渗透进来,仿佛血液就这样从额头上面滑落下去,不过实际上应该是什么都没有,除了疼痛感,还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是痒,那种痒仿佛是在浑身上下都用轻轻地羽毛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最敏感的神经,让整个人的想法,大脑都充斥着这种感觉,而身体因为这样的疼痛只能小范围的挣扎,牵动着铁链的声音,哗啦哗啦作响,苦涩中带着辛辣一下子被咬紧,却慢慢的融化顺着嗓子划了进去,那一刻,她好像终于明白了四个字,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曾经她以为她懂得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那是在一个阳春白雪的初春,她未婆娑作为大燕国唯一的公主的伴读可以随着月兰伴假□□,她自然是开心的,更开心的是,她的周围有月兰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其实那个时候她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友情,只是觉得月兰对她很重要,可是那一次月兰受了伤,差点就死了,她心疼到不能自已,她想着原来那就叫做痛不欲生了吧,可是现在她看来,这不叫,那样的疼痛也许单单只是精神上的,而这一次是身体和精神上同时收到了折磨,月兰在外面生死未卜,而她只能呆在这样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结束。
这样一次的疼痛,让她只能关注这样不间断的疼,而这样的疼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高度集中地精神变得痛不欲生,也许这才是自己承受不住的过程吧,还好,只是三天而已。
为了转移这样的注意力,她准备默默的在心里面数着水滴坠落的次数和间隔时间,良久,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有一瞬间的迷茫,最终只能凭着感觉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
“婆娑,不要试图躲避这样的疼痛,因为你躲不掉,知道吗?三天的时间里,这样的疼痛会逐渐增加,直到你承受不了,却也无可奈何,当你出现精神崩溃的时候,那么这种疼痛会在你的精神上和身体上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而这种记忆会随着你的一生,让你整个人都活在疼痛的感觉里,你觉得这样可怕吗?”
这样的话语配上这样沙哑的声音,响彻在阴暗的地下密室,说不出的一种心理暗示,果然阿婆看见了未婆娑身体抖动了起来,交易阿婆毫不在意,只是继续的说道:“当然这都不是最疼痛的感觉,最疼痛的感觉则是当你看见出现和你一模一样脸颊的时候,那将会让你的疼痛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不知道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疼痛没有给未婆娑思考的时间,只不过一瞬间的清醒,然后疼痛就如同密织的网覆盖在了未婆娑整个人身上,不漏任何空隙。
苦涩的药水慢慢的融化成了药水流进了口腔里面,那一瞬间她感觉疼痛仿佛真的如同阿婆说的这样加剧起来,嗓音被药水辛辣腐蚀成另外一个声音,好像泪水流了出来,沾湿了布条,“月兰,我会守着你的,我会守着你的。”
刚说完这样一句话,密室的门打开发出了一阵声音,她知道是阿婆进来了,她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只是有气无力道:“是来给我吃药的吗?”
交易阿婆没有回答未婆娑的问话,只是阴测测的笑道:“婆娑,那位姑娘已经吃了解药,大概明天就会醒来了。”
未婆娑点点头,随即被硬生生的掰开了下颚,填满了很多药物,但是随着阿婆触碰自己的下颚,那种从没有过的疼痛像是因为一个烧红的烙铁烙印在脸颊上,生疼生疼,使得她努力的晃动身体,摆脱开这样的疼痛,铁链被未婆娑挣扎的哗啦哗啦作响。
随着耳边由近及远的笑声,疼痛便散开了,而疼痛这一次如同细细的针尖挑开自己脸上的烂肉一样,未婆娑终究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相邻的密室里面,楼月兰静静闭着眼眸,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交易阿婆注视着沉睡中的楼月兰,干枯的手掌抚摸着楼月兰的脸颊,低低道:“可怜的棋子,不过这大概是从出生起就是注定的了吧!”
交易阿婆慢慢的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老的男人脸颊,身段也在不断地伸展开来,便是大燕国密室当中的神秘人,祖蓝。
祖蓝慢慢的走出了密室,看着未婆娑在密室里面周而复始的疼痛晕了过去,然后再醒来,然后再晕过去,仿佛一切都没有止境一样。
两天后,祖蓝端着药物走了进来,抬手就要将药放在未婆娑的最里面,却不想未婆娑精疲力竭的问道:“还有多久?”
“还有一天。”
祖蓝等了好久,才发现未婆娑已经睡了过去,只好将药物塞满了未婆娑的嘴里,缓缓的走到了相邻的密室当中,沙哑的说道:“姑娘,不用装了,早该昨天你便该醒了的,如今不过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面的一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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