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的剑在这么狭窄的空间根本施展不开,他与这些东西纠缠了一番似乎也发现了这不是个办法,而且外面的火马上就要烧过来了,我们离井口越近越糟糕。他举起一具干尸砸到涌来的一片,然后用更加高等的寒系魔法将它们全部冻了起来,不等它们突破魔法,安莫赶快招呼我们道:“从铁门那里出去!快!”
迪斯潘与凯诺先后钻了出去,然后是花寒、克尔斯。这些干尸简直就是破解魔法攻击的神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大半个身子就已经从冰雪里融了出来,不过刚睡醒的时候它们也一直懵着呢,被我们一弄这么好几回也算是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上半身刚脱出魔法就张牙舞爪的扑向我们,速度与攻击看起来比先前猛烈的多。
安莫离铁门的距离比我近的多,可这家伙非要我先出去随后自己才跳出来,我们一路往管道的另一端的方向狂奔,大约五十米左右就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克尔斯等人。他们看到我都长舒了口气,不过现在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在下水道里又跑了一段的路程,直到拐了好几个岔口,脚下的管道又开始污水横流,滴水声又响彻在耳边嘀嗒嘀嗒时我们才慢慢停下脚步。
· · · · · ·
就如我们前不久从暗巷的下水道逃离一样,现在我们依旧在这里行走着,只为找到一处可以通到地面上的通道。亚特的下水道也是有特色的很,跟个迷宫似的,如果发军队出去作战走地下这条道路的话那绝对没人会发现。
花寒路上问起为什么那些尸体竟然还会活过来,我就把大概的原理和他讲了一遍。不过这种东西我说不准是该叫僵尸还是行尸,说是粽子吧似乎也不太像,对于这方面我没研究过可谓是外行人,所以也说不太明白。
花寒噢了一声说这回可长见识了,以后杀个人还得检查一遍有没有死透。迪斯潘她一直在我前面走着,她听到我在讲这些于是回过头道:“我觉得铁门里的那些干尸似乎并不是为了封印它们,由我们刚刚的遭遇看来,更像是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
迪斯潘点点头,看着我继续道:“对,我觉得更像是有人把这些干尸专门养在铁门里,大概是有一个看门的作用。如果有人破除铁门的封印惊醒那些干尸,那它们便会袭击外来者做到一定的地域保护。”说着,迪斯潘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我心说那这些看门狗却也是不尽责的很啊,我们铁门开了那么久连槐林都烧了它们才醒过来,我要是首领那一定得给气疯。
这么想着我抬头看向走在我前面的迪斯潘就想说几句,而这一看不得了,我不由得头皮一炸,整个人随后就直接毛了起来。
我眼前一个胳膊不到的距离赫然出现了一张干枯的小脸,这张脸比起之前碰到的那些干尸脸小了许多,就像是一个孩童的模样,而它脸上的皱纹却像一颗压烂了的干枣一般,眼睛的部位不像其他尸体是两个黑洞,它的眼眶里是两颗惨白的突出的眼球,眼球几乎要夺眶而出直接蹦到我的头上。它整个人竟然就趴在迪斯潘的后背上,我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婴儿大小的尸体,就因为太小所以迪斯潘才没有察觉,而我跟在她身后也一直没有注意。
不过这一下确实把我吓得够呛,我本能的大吼一声,拼命向后退去甚至还踩到了后面凯诺的脚。凯诺拉住我正想开口骂,但他在下一刻看到迪斯潘后面那玩意脸色也一下就白了。
这东西竟然一直附在迪斯潘身上跟着我们出来了?我当下都想直接扇自己两巴掌,这什么脑子啊一直跟在她后面竟然现在才发现!
凯诺出声想要叫住她,然而“小心”的第一个字刚出口,那后面的干尸就好似察觉到什么而受到惊吓一般,整个人就直接缩到了迪斯潘被头发遮住的后颈里。我一看就想糟糕了,赶快冲上去不管三七就要掀开迪斯潘的头发把那东西揪出来,而迪斯潘听到凯诺在叫她,一个转头就错过了我手将要掀的动作。
“别动!”安莫对她喊道,从他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那张怪脸倏的一下从迪斯潘的脖子旁伸出来,安莫握着红剑一击过去,可这张脸速度极快向后一缩就躲了过去,再探出头时它已经裂开了嘴,嘴角的弧度竟然开到耳边才停下,我看到它嘴里那密密麻麻的细小尖牙。
我的手这时就在迪斯潘的肩旁,刚抬起手要把这东西抓下来,然而还没等触碰到它,就见这东西张开嘴如雷电般对着迪斯潘的脖子就咬了下去。迪斯潘惊叫了一声伸手像那个方向探去,那个干尸竟然又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我看迪斯潘一把就将它甩了出去,但随后她人也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干尸一落地就被卡特一口咬住脑袋,犬牙巨大的咬合力使干尸的头直接在卡特嘴里爆裂开来,我看卡特忙把干尸的头吐出来,并且不停的在地上蹭着自己的嘴,可是在下一秒它的嘴角就有白沫流淌出来,显然这具婴儿尸是带有剧毒的!
我们忙去看迪斯潘的情况,凯诺已经从地上将她抱起,而看到她的面容时一下就愣住了。只见迪斯潘瞪大着双眸眼眸里带着一股深深的绝望与迷茫,仿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刚刚这么一瞬间她就归属于死神的怀抱之中。她脖颈上的咬痕已经迅速变黑发紫,紧接着她的眼神也渐渐失去焦距,头轻轻歪斜到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三、从荒芜到安宁
干尸带有剧毒,迪斯潘一分钟不到就停止了呼吸。
她双眼直直的盯着头顶的管道,瞳孔里不但带有着绝望,还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她脸上的惊恐与悲伤已经永远地凝固了。就这样过了许久许久,我才真正意识到她的死亡、才真正接受了这个该死的现实。
干尸所带的剧毒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又有一个人从我们的队伍中逝去。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从我心中腾的蔓延了上来,重新占据着我的心脏,我不禁苦笑着。这种接二连三的绝望感究竟要到什么时候?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一个人会这么轻易地死掉,仅仅只在一个瞬间竟然就会离我们远去,甚至连道出几句遗言的功夫都没有,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毫无征兆。明明是刚刚还在与我讲话的人,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迪斯潘怎么会死呢?她那么强大,如果说要我们队伍一定要死一个人的话,那最弱的凯诺、性格劣质的花寒、甚至做事一向粗枝大叶的我也会排在她前头。
可她就这么死了,就这么一下子。
我又想起刚来到公司不久迪斯潘所给我留下的霸气印象,她是这么雷厉风行、这么强悍,拥有侦查部特有的高超追踪力与洞察力,一切任务都能够控制手下做得相当完美的这么一个女人,她竟然就在一具干尸上随随便便、彻彻底底的死去了。
我们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下水道的污水依旧在嘀嗒嘀嗒的作响,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无能般,被咬掉脑袋的干尸随着污水向远处流去。我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这是一个很真实的事情,如果不是迪斯潘的话,那这具干尸无论落到谁的身上谁都得遭殃。
这具尸体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涉及氛围的诡异,它悄无声息的趴在你身后,只要对着你脖子来那么一口,无论是谁,安莫也好,我也好,那现在也绝对是死了。
在这个迷宫般的下水道里,谁都没有任何拯救的余地。
突然一种想哭的欲望就涌上了我的心头,不仅仅是为了迪斯潘,还有主管、尤尼克、还有我来到这个世界所失去的一切东西。可是我却又哭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吸着鼻子,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巨大的青石般,堵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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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毒入了卡特的口里,它尽管在第一时间吐出了大部分,但尸毒相当凶猛,卡特它还是中毒了。毒性很烈,仅仅沾染一下就能够让人痛苦无比,这种东西让人油心底就升起一股可怖感,卡特趴在地上抽搐了半天,最后吐出了一大团秽物与白沫才算恢复过来,不过身体也变得相当虚弱。
我又想起了迪斯潘死的时候,她应该没有痛苦多久,因为这些毒素强烈,没几分钟就已经夺去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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