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去看看一楼顶端的那个壁画。
像我们这些学艺术的,看到那些奇怪有趣的图画简直就是欲罢不能。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再去缠那个西装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我之前都睡了两天了现在怎么说也坐不下去,于是把门一带,顺着楼梯就走了下去。
走到楼梯一半的位置我抬头望去,这个角度不偏不斜刚好可以看到顶棚的全景,即使还是有些模糊,但却也能看得清上面雕画的一个大概了。
昏暗的光线衬托着那无数面具的形状显得更加诡异。看到这个的时候我不禁在想,如果是摆放在屋子内的雕画,那除了一些脑子太瘦的摸鬼天师外应该没有人会放些妖鬼邪神在家里,若有镇宅之意,怎么说也会放些看起来性情温和却又不失霸气的圣兽作为护宅雕画。而这顶棚的雕画人物眼神空洞而可怖,就好似在警示外人禁止步入这栋房子似的。
莫非是以恶制恶?我心说。
以邪之物抵邪之物,这在我以前的世界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非常少见而已,毕竟那些妖鬼邪神那么诡异的放在家里自己看着都蛮不吉利的。
但我却又看不出来这雕画上的事物是属于哪一个类别,论恶也不恶,论善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画上的人有无数个面具的面孔,不但是脸上,手中与四周也散落着众多面具,而他的主面孔却是面无表情,他其他的面孔刻画的表情形态也特别夸张,比如说“喜”这个表情,我看到有一张嘴都快咧到眼角的一个面具那应该就是喜,还有“怒”就是那面具怒目圆瞪张着大口,仿佛要将什么吞噬下去似的。
我注视着那雕画深思着,突然我注意到了那画上人的视线,画面上众多脸孔的瞳孔,似乎却全都是在看向我斜侧的方向,我顺着望去,发现原来画上那人的目光直视着门口的方向,一直死死的盯着。
诡异,诡异极了。这别墅的主人看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善茬,弄这么个玩意挂脑袋顶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下也不会觉得不妥当?真是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心态。我双手撑在楼梯的扶手上,撑着头继续看着画上的那人。
这人的主面孔我越看越觉得奇怪,似乎……似乎看起来有些面熟?
这个想法一出我就给吓了一跳,这种诡异的东西莫非我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再一想似乎却又不是那样,因为我所觉得熟悉的并不是整一副雕画,而只是单单那画上人的主面孔。我心觉奇怪又眯起眼仔细的看了看整幅画其他的面具五官,这一看我就发现了不对——原来这些五官所有的面孔都是不同的,而我只是被那夸大的表情神色所吸引,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也就是说如果这画里有一百张面具,那就是有一百个人不同的脸。可这些面具佩戴者的面孔我为何又会觉得眼熟呢?我有些疑惑的又看向那个面孔,盯着它看了将近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我总算在脑海里寻到了一个与那面孔极为符合的名字,然而之后我冷汗就下来了。
因为我发现,这个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面孔,竟然是与多格拉尔主管极为相似的!
· · · · · ·
怎么会?这是凑巧的吧!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心说是不是自己这几天太想念主管了,结果看什么都是主管的脸?
我自己也深知自己在自欺欺人,因为我和主管根本就没那么厚的交情。
我眨了好几下眼才缓了过来,这么诡异的东西最后发现竟然是主管的脸?这完全就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啊。我抬头想再看清楚些好否定自己刚才的想法,莫不是自己刚才眼花了?
而这时我身后却传来了细微的声音,我忙回头一看,只见那西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楼梯口,此时正眯着眼眸一脸狡黠的盯着我,他看到我转过了头于是对我一鞠躬,道:“X大人,您不去好些休息,在这里做些什么?”
我有些惊讶,这人竟然能丝毫不发出声响就站在我身后,说明速度与步伐落地的重力是有一定的控制,看样子他应该不止是普通的一个管家那么简单,而且身手说不准还在克尔斯之上。
我定了定神,然后伸手指向那顶棚的雕画道:“刚刚上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这木刻的雕画,觉得有意思的很,眼下倒也无事,于是就过来想再看看。”
西装噢了一声,一步一步走下来直到我身旁,抬头看着那雕画道:“那X大人看出这是个什么来了么?”
看出了什么?我看出了一个主管……我在心里默默想着,但还是道:“不就是一个带着无数面具的人么?”顿了一下,我又问道:“不过这幅雕画的风格古怪的很,不知阁下的主人为何喜欢如此的类型?”
“古怪在何处?”西装满眼笑意看着我,道:“这画中人可以说就是代表我们的主子,我们自然要恭敬他,将其摆放在家中最为明显的地方。”
我听后脑袋就有点转不过来了,心说这西装的思维我还真跟不上,莫非他们是奉一幅画的命令将我们带到这里来的?“那这画上的——噢,那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啊?给我们个称呼,我们日后也好感谢他对我们的患难相助。”
西装沉默了许久,似乎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些什么,过了片刻他对我又鞠了一躬,转身就走上了楼梯:“X大人还是早些休息吧。”
“就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么?”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心说就算你告诉我了我也不一定认识,不说也罢。于是也走上楼打算去找凯诺他们。
“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虽然有时候这样为人私自的决定很少人能够理解。”西装打开自己的房门,正要走进时对我说道。他偏过头看着我,眼眸里似乎藏着更深一层的感情,过了一会儿他缓缓道:“千面神皇不属于你们两方的任何势力,他有可能会害了你,当然也有可能会帮助你。几位虽说是神皇的客人,神皇不允许我与几位做出过多的交流,但我现在还是要单独给各位一句忠告,我们这个地方是绝对安全,但却并非久留之地,几位若是休息的妥当,还是早些通知我离开这里为好。”
我跑到凯诺的房间,进去的时候发现这三个人竟然在锄大D,不知道是谁带的牌看样子玩的还挺尽兴。我顿时就有些无奈,这东西还真是跨时代与星球的杰出休闲娱乐器具啊。无奈之后便想起了正事,就问他们知不知道千面神皇是一个什么角色。
这一问得出的结果我就傻了,花寒和克尔斯竟然纷纷摇头说没听过,而凯诺只是说他在小时候听过这么一个名字,具体的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嘿,神皇,这么高端的名字想不到竟然是如此一个低调的人,连消息四通八路的花寒都没有听过。我把刚刚西装的话与他们一说,花寒听后就道:“这千面神皇可能是道上人给他的称呼,久而久之所有人就都忘记了他本身的姓名,而就用神皇对其称呼。我所知道的只是白道上的消息,就像乔一般几天洗一次澡几天换次内裤的消息,只要努点力说不准都能知道……”
他正说着呢我听后就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花寒一看我忙改口道:“可这个神皇看似应该是黑道的人,对于黑道我们公司之前一直都是能避则避,因为和那些人发起什么冲突还真就没处说理去。千面神皇既然在凯诺小时候就有被流传过,说明他可能是一个在世很长久的一个势力,可二十年前我们几个还都是游手好闲的贪玩年纪,连redemption的名字都不知道,那神皇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并且对我们伸出援手?”
克尔斯道:“一般高手都比较神经质,我们就先别管那么多,不如先解剖解剖神皇的这个名字。”他转头对我道:“千面神皇,我觉得如果神皇是自称的话,那千面顾名思义,应该就是有一千张面孔。”
“一楼顶端的那雕画就是一个佩戴着无数面具的人。”我点头道。
“我觉得这面具应该只是个比喻,面具……说到面具你们能想到什么?”
那壁画上每一张面具都是不同人的面孔,如果说这千面神皇拥有着无数人的面孔,那就说明……
“易容术……”我深思道:“这个神皇是个易容的高手,他拥有无数个面孔,并且本领肯定相当高超!”
“没错。”克尔斯道,然后环视着我们:“你们想想,自己有没有认识过什么在易容方面特别过人的朋友?”
几乎是果断的我们几人都纷纷摇头,我想卡特它是千面犬,可却只是在梦境之中才能幻成各种人的形态而已,并不是真实所在,所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体的关系。
这么一来克尔斯就一摊手:“那这么来说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千面神皇并不是我们所认识的人,他是一个完全脱离两方的势力,救助我们说不定也是因为觉得好玩罢了——我说过高手通常都比较神经质。可西装刚刚对你的单独的忠告却又有些相互矛盾,这里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却又不是久留之地,这句话所能代表的就是……”克尔斯伸手指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然后道:“就是,我们要赶快储蓄好精力,然后再早些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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