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常菀或者曾良言起过冲突,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他们说自己才是受害者,在常菀被杀之前,上个月吧,有人向他们投毒,他们笃定地认为小区里有个心理变态,以害人为乐。”
“投毒?”
“对,手法非常拙劣,打破温度计,把里头的水银灌水壶里去了,还得他们纷纷跑医院。”商鸿朗回答,“这种手法确实很拙劣,下毒的人恐怕不知道水银就算直接吃下去引发中毒死亡的概率其实也很小!”
岑戈心中的疑云更加厚重了,“为什么辖区侦查所没有接到那次事件的报案?”
“因为没死人,也没出现什么真正的中毒反应。他们向上反应过,物业认为没出现伤亡就不算事故,而且水银究竟是不是人故意放下去的还不确定,不让报案。这件事让他们很是气愤,有个保安因此辞职,那个包金生是新来的。其他几个人想要罢工,不过被康大安给劝服了,最后物业一人补偿他们两百块钱当做‘精神损失费’,但对他们涨工资的要求坐视不理。”
“继续调查几个保安的不在场证明。”
“没问题!但我可不带那姓丁的大小姐了,才来回走了几趟就又是腰酸又是什么脚上起水泡的,我伺候我奶奶时才会听到这样的说辞。”
照这样看,利仁园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大有文章,常菀之死看上去只是一起单独的凶杀案,可凶手作案的动机恐怕不像他们预料得那么单纯。岑戈拿起手机,轻车熟路地找到通讯录中某个人的号码,按下拨通键。
“苏漾。”
“你不用安慰我。”赵苏漾一向先发制人,虽然内心的不平有所缓和,但一接到岑戈的来电,还有几分委屈。
岑戈有点无语地沉默了一阵,本想让她上来一趟,现在还是自己下去一趟吧。然而在见她之前,他先去了对面的甜品店。知道她的爱好,娇宠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只是面对甜品店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各种成品,向来不好这一口的岑戈有点举棋不定。
十分钟之后,赵苏漾拆开印着甜品店logo的纸盒,看见里面一整个八寸芒果千层,咽了一口口水,僵硬地说:“呃……谢谢你。”紧接着,低情商占领高地,老实地说:“下午霹雳哥请我吃过一个提拉米苏,现在这么大一个千层我估计吃不下了。”
“是吗?”岑戈笑得很和善,偏头看了一眼葛霹雳。
霹雳哥见状,赶紧找了个理由先下班了。
该死的赵苏漾还追出去问要不要分他半个带回家,满屋子千层的甜香都要变成醋酸了。
赵苏漾浑然无知地打算独自解决这个千层,岑戈看她吃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否想过,把常菀的死亡和小区前阵子发生的划车、盗窃、猥.亵.女性事件联系起来?”
赵苏漾一愣,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边沾着的奶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些时间的始作俑者也一直没有逮着,最重要的是,事件发生的时候小区监控都处在罢工状态,要不就是停电,要不就是设备检修断电。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些事都是同一个人干的?”
“同一个保安干的。”岑戈纠正。
“可是,动机是什么?划车也好,偷盗也好,甚至发生杀人案也好,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保安玩忽职守。做什么多坏事,就为了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引起业主对自己的不满,真的有这样的人吗?”赵苏漾有点犯难,咬着叉子看向天花板,一副考试中被某道数学题给难倒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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