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在南屏白谦的话,又联想了从薄言那得知,其实白谦他自己在很早时就已经是浩气盟的人了。
真好笑。
明明说什么,任何一边都不要碰。
凭什么他能做任何事,而我却永远为他掌控和转动呢!
“为白谦而活下去。”有了这个所谓的承诺后,我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北上打马,再睁开眼睛时,是冰雪覆盖的昆仑尽头。但是那里没有雪,不仅没有,反而充斥着火烧一般的色调,枯藤昏鸦,浮动在空气中的,是灰黑色的阴郁。
这是乐土啊。
恶人谷。
一入此谷,永不受苦。
作为恶人谷的弟子,为着浩气盟的白谦活着。
这样的说法听起来是不是很动人?
我跪在王遗风的面前仰头喝下血酒时,这样想着。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相同的地方,时间已经不同,却让人分不清真实虚幻。
到巴陵时是和白谦同行的第二年春天。
那里有几里的桃花,开至荼靡,极奇绮丽。我自己并不太喜欢这种柔软的东西,不过和白谦呆久了,也有些赏“风雅”的兴味,所以没有拒绝白谦去巴陵桃丘的相邀。
巴陵地区的集市有另外一种的热闹非凡,去桃丘就要路过这样的一个集市。我和白谦并肩在街道上,路两侧是各种摊位,摆放着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我当时年岁小,对热闹东西是充满热情,左顾右盼,对这些小东西兴趣十足。
“无声,你有十九岁了吧。”白谦走在前头,也没有回头,就这么突然说着。
“你也有二十九了。”我还没细想,话已自然地出了口。
“怎么口气这么冲,近来脾气见长。”
“我本就不是什么温良的兔子。”其实我自己也能意识到,我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想和白谦做不同的事情,表示自己的独立于和他的不同,这和刚认识白谦时,崇拜他到他的言行,什么都想模仿他是另个极端,那时每次想起曾有这种丢脸黑历史,总想撞死在我的重剑上得了,但我控制不住这样任性的自己,很是矛盾。
“无声为何没有成家?”
我的心咯噔一下:“藏剑属江湖门派,江湖子弟不看重这个,倒是你们天策应该是注重家业,你没有妻室,也早有红颜知己什么的吧。”
“无声。”走在前面的白谦突然停下步子,回头看我
,“我是因为…你还记得稻香村么?”
“自然记得。”
“那日午后钓到多少鱼可还记得?”
“…”!
“无声,别走那么快,等等!”
那天连人带着鱼篓一同滚下水去,不仅衣服湿了,鱼都跑个了干净,居然还问钓到多少鱼!
这都是谁害的。
白谦总是能操纵着别人的喜怒,而自己总是局外之人淡然无关的样子,丝毫不受影响,就像在下棋,或是看着一场戏。而我,往往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让心里汹涌起来。
这种不平等和受轻视的感觉,太不舒服了。
“刚认识你时是多乖的孩子,怎么现在长成这么别扭呢。”白谦的声音从耳后响起,他顺着桃花树干靠坐在我身后。
我擦着重剑,没有抬头,也不理他。
“这些年从未回藏剑,想家么?”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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