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示意段成德将密件收起,吩咐道:“这东西你们拿去仔细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漏洞,为日后行动做准备。”
段、赵二人点头应承,将密件拿起来凑在一起草草看过一遍,喜道:“有了这东西,咱们倒可以想想能不能派人直接去取了晋王的首级了!晋王年轻,大婚没多久,尚无嫡子,他若一死,庶子争位,南晋乱矣!”
拓跋野眼露笑意:“别高兴得太早,晋王身边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先收起来,你们回去慢慢看。”
二人应是,楚锋又从怀里取出几份情报,递给赵敏行道:“这是我顺手捎回来的几份线报,你们看看吧。”赵、段二人凑在一起看了看,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念了几条之后,楚锋指点着被赵敏行拿在手中的谍报说道:“这份谍报有点特殊,是咱们在东楚的探子追踪直至信阳,然后寻了路子过来联络的。”
赵敏行展开来读到:“秘府及鬼府共计八人沿江船行三日余,押送一人入信阳行宫。为首者秘府谢某......”
拓跋野问道:“押送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段成德摇头:“没有,咱们的探子没听到他们提那人的名字,但知道那人病势沉重,数日未醒。”
拓跋野皱眉:“咱们有什么重要的人被俘或失踪吗?”被人自数百里外押往行宫,必定是身份相当重要的人物,定然不会是东楚的人,是否宝丰兵败时被俘的将领?可那也该被押往楚王所在的东阳城,而非南晋的信阳行宫。
段成德和赵敏行相互看了看,西秦将官战死的有,失踪的也有,被俘的也有,但都够不上级别,三品以上的官员们尚无出事的消息。
拓跋野靠向软榻,目光远放,透过澄澈明亮的水晶窗,望向湛蓝的天,白云悠然,人世间所有纷纷扰扰全然与之无关。那种洒脱自在,真象小刀,这几日情势稳定,他便整日出入军营与那些军汉为伍,比武较劲。而自己,却不能摆脱黑衣卫这些近乎繁重的工作,殚精竭虑,日日不休。禁不住开始怀疑,以四哥那近乎孱弱的身体,是什么支撑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承担如此劳心费神的差事?
段成德目光看向地图,用手指划着,喃喃说道:“船行三日,是在这里?”他手比到上下仓一带,问道:“咱们的探子是在上仓发现这船人的行迹?”
赵敏行细看那情报,点头说道:“是,是上仓。”
几人一起看向地图,上仓附近并无战事,也不是西秦入周的大臣们途经之地,会是什么人在那附近被晋人捕获?难道是南晋自己的叛逆?可也没有那些人逃亡东楚的消息啊!
段成德忽然一愣,想起了什么,说道:“前日楚地送来的线报中曾有一条提到过,有鬼府中人船停上仓时曾延请大夫,为船上的人看病。”
赵敏行也想起了那条消息,接口道:“对,是有这么一条消息,这么说,那位病人就是被他们押送的人犯?”
拓跋野问道:“那条消息都报了什么?”那条消息没头没尾的,看起来并不重要,被十二内卫给摘了出去,未曾递给他看,此时提起,赵、段二人都稍有尴尬,赵敏行抢着说道:“是卑职的错,没将那消息呈给总领。”
拓跋野却并不介意,每日里报上来的情报太多,这种情况原是常事,所以他没有追究,只是问道:“你们还记得那条消息都写了什么?若是记不起,去把它找来看看。”
赵敏行道:“前日的消息,卑职还能记得。那线报写得不多,那鬼府中人原是前去取药,出门时避让张晨的快马这才露了行迹,于是派出谍卫缀了上去。经与出诊大夫问询,那病人原本心脉不通,气怒攻心导致吐血昏迷。大夫透露那人手、脚均有刑伤,似是逃犯。”
逃犯?刑伤?心脉不通?百里押运直入行宫?这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卡到这里是因为还没想好该怎么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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