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任务,这么急着召回京都?”唐雾又问。
段荣不答,自顾穿衣。
唐雾也看出段荣的犹疑,也不再多问:“当我没问。”
这时,段荣走到唐雾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神情严肃:“唐雾,无论为了什么原因,此次你出现在唐家堡之外的地方,必要注意凶险。”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唐雾笑,“我说过我出堡是为了你。”
“唐雾!这不是玩笑!”声音不经意地放大,倒是唐雾愣住了。段荣自觉失态,于是又补充说:“我是担心你,战未平息……”
唐雾不耐烦地甩开段荣的手,段荣说道:“你总会用战争当作借口!我的事你不要多管。”说罢起身穿衣。
“你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出去转转。”
“会回来的吧?”竟是小心翼翼的口气。
听着这样的段荣说出的话,唐雾犹豫了下,点点头。
段荣也不再说话,推门而去。
该死,唐雾为什么要出堡?陈玄礼的“斩草除根”让段荣懊恼,步步紧逼的姿态很是难熬。
早朝中,虚弱的肃宗痛陈洛阳依旧在贼子手中的悲恸,而后委派李光弼为军队统领,段荣等为左右副统领,随李将军收复洛阳。 段荣听闻也无心欢喜,即使肃宗看似当政,实则宦官当权。此次收复洛阳仓促不已,军事安排全由宦官李辅国一手把持,诸多漏洞而段荣人微言轻,见朝中其他官员并不多话,自己也得保持沉默。陈玄礼经验颇多也如此寡言,不知又有何打算。
朝后陈玄礼示意段荣去陈府,段荣只得点头应是。
午膳席中,陈心惠也在其中。管家询问是否开席,陈玄礼道:“我一贵客还未到。”
话未完就听盈盈笑声从厅外传来。闻此,段荣立刻皱眉。
“仁安郡主,好久不见了。”陈心惠先招呼,“爹爹可是请来了一位贵客。”
“不过看段荣倒是不太高兴呢。”仁安望向段荣道,“何故把眉头皱得这般紧?”
段荣知是挑衅,只是客气地说道:“哪里,仁安郡主可是将军的贵客。”
“徒有郡主名号,也只不过是一介平民。”
仁安落座,陈玄礼道:“郡主身份高贵,当今皇上即位时可是功臣一个,岂能称一介平民。”
“往事而已,不必多提。”
“虽说是往事既然已过,我必不打算追究。即使有所贻害,但既然段荣跟我保证,我自不想多虑。不过,这里还需仁安郡主多多操心,事情万一有所差池,我怕后果不堪设想。
仁安笑道:“将军自不必替我操心。关键是段荣怎么做。当初灭齐康王李肖一家并马嵬驿政变,无可厚非他是莫大的功臣。留李唯性命一条,并自作主张送去守备森严的唐家堡,段荣,你是在跟陈将军乃至当今圣上对着干吗?如今小侯爷……”
“唐雾我来处理。”段荣迫不及待打断。
陈心惠并不知其中缘由,只是看到段荣忽然冷下的脸便道:“既然是午饭时间,大家自不必将公事带上桌,不如抛开一边,谈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可好?”
陈玄礼看了一眼女儿,道:“心惠说得是”旋即又补充,“段荣,待洛阳一战归来,你们就完婚。”不带商讨,句句坚石。
陈心惠到底是女儿家,待陈玄礼说完便红了面颊,转头看向段荣。
前面一番话已如大石砸得他心惊,本已胸口郁结,此时更是难以呼吸,但还是应道:“是。”
知道这一天会来,但至少原本飘渺,现在却现实地呈现眼前。无论是真相的呈现,还是唐雾的出现,都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负担。
“仁安这里先祝心惠和段将军白头偕老。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段将军好自为之。”仁安说完便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征
这世上总有些事情让人懊恼。
李幽然对于预定的见面姗姗来迟,唐雾心急而又只能等待,一直以来只是流心阁与自己联系而自己永远处于被动。
“何故这么心急,等着回去给段将军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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