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我确实背叛了你,背叛了你对我的信任,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宋元卿就是个混蛋,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雾白……我以前,不把感情当回事,刚开始,确实对你有点儿不上心,有点儿闹着玩儿,可是我,我后来后悔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把你看得很重要,不能离开你不能没有你了。”
“雾白,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会改,你给我个机会,我再也不骗你再也不跟别人有任何关系,我真的,只要你。以后只有你,好不好?”
“……雾白。”宋元卿越说越乱,他想把他的想法儿一股脑儿全部抖落出来,他从没对人这么剖白过,甚至说着说着说出了一点儿羞涩,他拿起林雾白的一只手贴上自己的脸,反复摩挲了几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只要你肯,我一定……”
林雾白抽出自己的手,他听不下去了,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你以为,世界是围着你转的,所有人都需要配合你吗?”
林雾白声音不像平日那般悦耳动听,语气也有些冲,他翻了个身,根本不想理宋元卿。他花了几个月时间拼命忘掉这个讨厌的混蛋,忘掉这个混蛋说过的扎心窝的混账话和做过的混账事,凭什么这人就能随心所欲地用几句话再来刺探他的底线?
又凭什么,自己听到这种不知真假的承诺和忏悔,还是会忍不住心口阵阵发堵?
“……不用配合,雾白,你只要,只要看着就好,什么时候气消了再理我也行。”宋元卿无奈地看着林雾白的后背,又不敢动手把人拉回来,“可你别阻止我对你好,没你在身边,我连觉都睡不着……”
“我跟那个,徐飞,以前是有过一段儿,但是我们真的就是交易关系,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再没找过他,我也真没找过别人……上次那就是个意外。”
“我以后什么都不会瞒你,要再发生这种事,你就剁了我,行不行?”
林雾白被他叨叨得开始犯迷糊,他长叹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三观不同,你,以后跟谁怎么样,也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安安静静找个人好好在一起过,没有,其实也无所谓……”
“三观不同,那我努力向你靠拢还不成吗?你要找人过,只能找我,别人,没门儿。雾白,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我的一切你也别想摆脱。反正我是不可能让你和其他人在一块儿的,你不如考虑考虑我……”宋元卿脑补了林雾白和别人双宿双飞的场景,一着急上火,那股子霸道劲儿没憋住,又漏出来了。
“我困了。”林雾白想终止这话题,他现在大脑反应迟钝,怎么都跟宋元卿掰扯不清。
“先别睡,等那家伙回来垫垫胃,吃了药再睡。”
对,还有田齐……
宋元卿看林雾白总算是翻过来睁开眼睛肯正视自己,还挺开心,只听林雾白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把钥匙,还给我。”
“……那我敲门给开吗?”
“……”
“不是,雾白,看不见你我吃安眠药都睡不着……我保证,绝对不打扰你,我睡沙发行不行?”宋元卿挠挠耳朵,“……这几天你也总要有个人照顾吧?我在这儿还能给你端个茶递个水是不是?这么着吧,等你好利索了……”
林雾白知道这又是一道无解的方程式,他从没发觉宋元卿原来是这样一个话唠,只好再一次闭上眼装睡,用实际行动让宋元卿闭了嘴。
33
夏天感冒最不爱好,林雾白这场病也邪乎,白天发热好像不那么厉害,一到夜里又卷土重来,反反复复快一个星期才恢复健康。
经过这几天,林雾白总算知道宋元卿本质是属牛皮糖的。
宋元卿从前对人的表面功夫做得到位,这会儿真到了要踏踏实实正经儿对林雾白好的时候,那些花招儿都不管用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施舍或者场面上的宠溺,是绝对不敢表现出来的。宋元卿想要痛改前非,却有点儿摸不着门道。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能分开、不能忍受他不在身边的程度,喜欢到宁愿放下曾经所谓的架子,想尽办法只求蓝颜看他一眼——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比如,宋元卿觉得,照顾一个生病的人真的挺新鲜的。
新鲜感在于,这不是每天定时让秘书买一束花,不是请昂贵的家庭医生或者住最贵的私立医院,更不是伴随着一个深吻插进口袋的一张随便刷的信用卡。
宋元卿真的像个背包客一样在林雾白家客厅住了下来。
宋元卿从前没有下厨的耐性,不到逼不得已就没自己做过饭,当他第一次端着浓稠得像是米饭一样的“粥”在林雾白面前讨好地笑的时候,林雾白只看了一眼便又翻过身睡了。
林雾白头两天还反抗过,宋元卿装作没听见,依旧坚持给林雾白煮着要么太稀要么太浆的小米粥、大米粥、红豆粥、黑豆粥各种粥,尽管林雾白从未赏脸喝过,还要再浪费精力收拾好仿佛被导弹袭击过的厨房自己重新做一遍。林雾白本来因为病着脑子昏昏沉沉的,实在无心分神与他争吵,气过了,便随他去了,只当他是透明人。
田齐来过一两次,他劝林雾白另外找地方住,不然酒店也行。宋元卿只在一旁冷冷地说,“雾白上哪儿,我就去哪儿。”
林雾白摇摇头,“没事的,他不会拿我怎么样,就当是跟人合租了。”
躲着也没什么意义,他这个人胆小惯了,逃避惯了,离开学校,离开C市,这次又是去非洲,始终逃不过自己的心,他逃累了,也乏了。宋元卿这在兴头上,过阵子,自讨没趣得多,总有一天会消停的。
不过,宋元卿也很懂规矩,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客厅厨房洗手间,而且洗手间都是掐着点儿的用,绝对不影响林雾白的生活一分一毫。
但是不可否认,宋元卿的影子渗透进林雾白家的每一个角落,包括空气中,都有了一股宋元卿的味道。
这种渗透,是成心的,是故意的,是费尽心思的。宋元卿现在已经到了只要林雾白不开口让他滚蛋,他就会开心一整天的走火入魔的地步,他高兴的点,就是能看得见林雾白,摸不着都……暂时,没有关系。
林雾白病了多久,宋元卿就在家足不出户陪了多久,就连菜,都是让小吴买了送过来的。
林雾白不吃他做的东西他也不恼,看着林雾白吃好的,把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全都呼噜进肚子,林雾白不理他也不生气,面上就算不堆着笑,也没有一丝一毫不耐烦。
林雾白感动吗?他也不知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雾白看着对所有人都很淡漠,实际上对感情却执著的过分。以他乖孩子普通人的成长经历,在这方面甚至有些洁癖。在宋元卿慢慢撬动他坚硬冰冷的外壳的同时,他在怀疑,宋元卿这样的人,玩弄别人的次数多了,这回就算是真心,又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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