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额头,走上前去,老头头也不抬地逗鸟,见我走过去只随口问道:“昨夜小梦睡得好不好?”
我站定在他面前,抄着手道:“你儿子睡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老婆跟你闺女昨晚一夜没睡。”
老头惊得一抬头,看见我目瞪口呆了半晌,然后迅速喜上眉梢:“小恕你回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我去睡觉,你儿子那屋我放了个病号,你别把那小屁孩闹哭,我最烦小孩,敢吵,我就敢打。”
老头愣了:“病号?”
我嗯了一声:“我妹子。”
老头这回愣的时间长了几倍,然后他一放鸟笼子就为自己正名道:“我绝对没沾花惹草!不是我的!我就你一个闺女!”
我懒得理他:“知道不是你的,人家那身粉嫩的皮肤,就算你跟黄瓜生也生不出来。”说完转身就走,刚走出一步又回头补充一句,“哦对,你有没有脑子?把那个保镖当奶爸,你不怕屁孩他妈回来让你跪鸟笼?赶紧的,趁早去教教你儿子地球上的中国话怎么说,别被外星语带跑了。”
……
我睡起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并不觉得神清气爽,反而脖子酸疼得厉害,我啧了一声,慢慢揉着脖子,心想这倒霉催的,还落枕了。
听闻范婧岚已经回来,我冲凉后就去书房找她,头发都来不及擦。看起来范婧岚正拿着一些文件核对,其实走过去才发现,她正靠在椅子上打盹,旁边一杯咖啡只喝了一半。
不过既然能安心打盹,说明至少没吃亏。我站了一会,随后就悄悄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思量片刻,就顺着路去小屁孩的屋子。
还没走进屋子,里头那个欢声笑语,像是当头一棒,狠狠将我冲击了一把。
我听着里面老爹的温言软语,和那小屁孩咯咯笑的声音,忽然抬头看向月明星稀的夜空,心底最后一丝执念也慢慢灰飞烟灭。
很多人说十岁看到老,我觉得这话并不绝对,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很大一部分人的后半生其实都是在克服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阴影而活,小时候越得不到的东西,欲.望会慢慢堆积,于是变作执念,成为一种病态的渴望。
就像我那么地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曾经不惜用上“三流”和“三掉”的功力阻拦亲娘跟老爹离婚,对于我这样冷心冷肺的渣胚子,已经是把自尊都踩在脚底。
但我最终看到的,是老爹拎着行李慢慢走远,亲娘还在公司花天酒地夜不归宿。
我沉默。
我的执念,竟是他们的负担,我的阴影,是他们的众望所归。
那么我又是什么?
一个羁绊的欲.望,跟八路军梦中的美国牛肉罐头一样可笑。
我低笑一声,又揉了揉落枕的脖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政治经典桥段
老爹正在用手摇鼓逗弄着小屁孩,牛皮糖坐在一边正在低头看书。见我进来,老爹手一停,手摇鼓咚咚的声音缓了下来,只剩小孩的笑声回荡。而牛皮糖抬头,愣了一下,随即惊喜一笑,眉眼弯弯:“姐姐你来了。”
我按着脖子走过去,坐在床边,拿起她手上的书翻看了一下书名,皱起眉头:“《穿越之痴恋我的笨蛋宠姬哪里逃》……卧槽这什么见鬼的东西?!”
牛皮糖一副有福同享的模样,翻开她刚才看的一页给我看:“情节很好哎,姐姐你看看,我刚刚看到主角死掉了,高兴了好久。”
盛情难却地接过书,看了一下她指着的地方——“爱姬……本王……不能……再……护着……你了……对不起……”“王爷……臣妾……不会……走了……死……也……不会……走了……”“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死在……一起……吗……”“是的……王爷……我们……死在……一起……”
我:“……”
牛皮糖见我不说话,催促道:“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我:“我特么……觉得……自己有点……活够了……”
牛皮糖丝毫不气馁,又翻了翻,指着一处道:“这里居然还有荤段子!”
凭我在黄一队整天吃饭睡觉看黄片的功力,想来一点小黄文一点攻击力都没有,我没怎么想就接过来看,一叠象声词就扑面而来——“啊啊——嗷嗯——咦呀——叽叽——”
我皱起眉头。
……叽叽?
我翻页瞟到下面片段——“我被他压在下面,忘情地叫喊着,头颅在风中凌乱。”
我:“……”
……孩子你没有经验就不要乱叫好么!谁那个的时候会发出“叽叽”这种恐怖的声音?岛国小毛片按你这么来的话会彻底没市场的你造吗?!
见我扔开书,撑着床沿不说话,牛皮糖主动拿来一块干毛巾擦我的湿头发,不确定道:“姐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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