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己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车开了过去,也不敢左顾右盼,只是速度慢了许多,预备女神随时叫停。
女神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车一直开到车库,然后我扶着女神下车,但刚转身,我心里一沉,迟溶居然开着车跟上来了,以往她绝不会做出这么没有眼色的行为,现在估计是真慌了。
迟溶的车如果不后退,相当于堵死了这条路。女神淡漠地看着那辆车靠近,停稳后熄火,随后迟溶开了车门下来,捏着衣角慢慢走近,声音也是低低的:“妆爷……”
女神并未看向她,目光一直停在那辆车副驾驶的人影上,冷冷开口:“他是池佼社的人。”
迟溶低垂着脑袋:“我知道,你说过。”
“迟溶,你既然那么向着你哥哥,就不要认我这个师兄了。”女神忽然冷笑,“还分什么迟池二家啊?合并了吧,本来池佼社也是姓迟的不是么?你的亲哥哥啊。”
迟溶低声说:“跟池佼社没有关系,这个人……是小单的堂兄。”
“小单?我记得,我把你从精神病院救出来的时候,你非要回去,要找到这个人。”
“他死了。”
“所以你不惜骗我,骗我那么多次,都要嫁给自己的回忆?”
“我……只想你同意。”
沉默良久,冬日的风打着卷刮过徒留脆皮的干枯树杈。
“疯子。”女神忽然低低地发声,低低地笑,“你们迟家人都是疯子,你哥哥也是,你也是,唯一的一个只混蛋不疯的,十二年前死了……你却连他忌日都记不住!”
女神忽然抽身上前,不顾脚伤就踹向迟溶的车子,似乎还觉得不解恨,一指旁边不耐道,“给我抄个家伙。”
我听闻赶忙抡起一个花盆递过去,女神丝毫不怜香惜玉,扯住花茎将厚重的铸铁花盆就狠狠掼了下去,霎时车的前窗玻璃被深深砸出了坑,玻璃渣子四溅,车的报警系统乍响,安全气囊将那个青年包了个结实。
女神冷笑一声,拉开车门,动作粗暴扯出还卡在安全气囊中的青年,将他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顺势就将那还剩半个陶瓷盆的花盆轮到他脑门上。
迟溶立刻回神,一言不发就护在那个青年前面,情急之下我只能拉住女神的手臂,但她多年的功底我根本兜不住,只能劝道:“拌面拌面!大白天家门口!新年刚过!砸车当情趣!但别这时候出人命!否则风水再好也是凶宅!”
随后我避开迟溶,怒得踹了躺地下的青年一脚:“还不滚?你他妈的找死别在黄道吉日风水宝地!”
托之前路上一针氯丙嗪的效果,女神勉强是停手了,但迟溶干脆就不起来了,躺在地上扯开嘴角一笑,居然死猪不怕开水烫道:“你打死我算了。”
我:“……”
小己,你快给我也来一针氯丙嗪!
女神却忽然松手,花盆落地咚的一声响,然后她沉默很久,似乎用尽了力气,疲惫地轻声道:“迟溶,去过你幸福快乐的生活吧,就当我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宿妆堂班主
迟溶的这个事,看似突兀,其实等我理完一遍,发觉还挺顺理成章的。
其一,知妹莫如兄,很早起我就对迟池二家有那么些疑惑,这两个世家姓氏的读音一模一样,也不怕搞混?直到女神说出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两家的渊源可不止这么个姓氏。
而且据说迟溶很早前被兄长池佼社关在精神病院,结识了一位同精神病的男生,产生了那么点情愫,虽说最后这柏拉图的恋爱没进行到最后,但这份回忆却令她义无反顾投入了池佼社再次给她铺设的感情陷阱。
我只能说,精神病的爱情我不懂。
其二就是端倪了,我记得我未染黑的时候,家里亲戚组合成佛爷团来大闹天宫,我打电话四处求援,然而迟溶估计没看清电话,直接噼里啪啦骂了一通她的……疑似小男友。
……嘿这地下□□还挺早。
其三是自从十一月开始,迟溶都是不必要的时候基本不太出现,特别是女神和我从西藏归来后,基本没怎么看到她的人影,甚至新年都没见到她,得到的回复都是很忙很忙我很忙啊。
是忙啊,忙着养胎。
… …
自从最后一次见面后,迟溶再没有出现,连带着婚礼请柬也并没有发来。
虽说这个插曲非常劲爆,但女神似乎发过一次脾气后,并未受到多大打扰,继续喜怒不形于色,随后投身于宫应二家的商战中去。
只是因为夜以继日,这个冬转春的季节,即便防护措施不错,但女神还是染上了流感,这病起来如山倒,还没到一日,就立刻转成了炎症。
小己也表示没办法,说妆爷身体抗药性太严重,用再多的抗生素也不行,只能慢慢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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