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头皮一阵紧痛,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站着那天想要玩我的那两个男人。他们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其中一个拉着我头发的拍拍我的脸:“快醒醒,今天趁其他人不在,陪我们玩一会儿。”
我笑了,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其他人,不在?”那人懒得回答我,手就开始往我身后抹去,不知道他手上沾的什么东西,滑腻腻的往我身体里推。是啊,今天他那么胆大,其他的人应该不在吧。我大方地转过身去扒着床架,任由他在那里动作,直到他把我翻过来想更近一步时,看到我拿着枪指着他的鼻子。
那个男人僵硬地愣住了。他的同伴却立刻反应过来:“这傻子哪会开枪啊?他连枪都没摸过吧。保险栓都没有打开呢。”他还没有说完,就伴随着枪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惨叫了。真好,这枪挺先进的,单手就可以轻松地按开保险栓,否则我被枷住的情况下还真挺麻烦的。
这是他猜测错误的代价,我是摸过枪的,霍应那时候还很年轻,他兴头上来的时候教我的。我查看过这把枪里的子弹,不多,只有六发,但是给了我足够大的把握逃走。我对眼前的两个男人恨极,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用枪把他们打成筛子,但是六发子弹没有我浪费的余地。那个男人还僵在那里,我淡淡地提醒他:“帮我解开。我知道你有钥匙。”他对着枪口自然不敢不答应,他解开了脚上的枷具,我就站起来了,我等不及他解开手上的枷具了,因为我知道听到枪声,其他人肯定会马上回来的。
我很快地也朝他胸部开了一枪,甩开他推门出去,双手握着枪奔跑起来,这幢楼是木结构的地板,我经常把耳朵贴在地上倾听着楼里的声音。我几乎对于楼梯在哪里,门在哪里已经摸得了如指掌了。我的运气果然很好,沿途并没有其他人。第三颗和第四颗子弹我给了紧锁的大门。开门出去,我发现这个房子在一处荒郊野外,周围十分荒芜什么也没有。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周围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是我不能留在原地。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往那里走。穿过小河以后,你应该就安全了。”
我回头一看,见黎抒站在我的身后,挑衅地看着我。我正想着要不要给他也来一枪,他说:“你应该把那两个人直接爆脑袋的,他们现在可是会落一个惨死的下场。”
我已经可以听到后面有人群的叫嚷声,心下慌乱,朝着黎抒给我指的方向跑去。我的脚上没有鞋子,一路上早已被残砖剩瓦刺得血淋淋了,我知道我在流血,可是我依旧奔跑着。我的身上也没有衣服,被树枝和灌木划过,也是一处处火辣辣的新伤。我看不清前面的路,脚下忽然一空滚下了一个山坳一样的地方,最后落在了一滩泥水里,浑身湿透,背上也痛得发麻。周边却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朝我这边笔直地逼过来,这里没有路灯,我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然而黑暗中却看到好几个发光的光球,闪动着诡异的光。我本能地沿着低谷,向另一个方向逃走,但是那东西却越追越紧,速度明显地比我快上很多。
等它们追近了,我才看清那是三条大狼狗。我知道关着我的楼下养了狗,但是没有想到是那么大只的,站起来比人矮不了多少。追得最近的一条,直接一跃而起朝我扑过来了,我侧身避了过去,但是它也飞快地在谷底的岩石上蹦跳了几下,越到了我的前面去。我被它们包围了起来。我举着枪,但是狼狗没有害怕枪的概念,三条大狼狗很有默契地朝我逼过来了。我朝着中间的一条狗开了一枪,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左边的那只就扑了上来,我一慌神对着空中开了最后一发子弹。
但是它没有咬上我,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似乎狗那里发生了什么混乱。我转过身,扒住背面的岩石块,艰难地爬了上去,站在高处再回头看时,我这次清楚地看见有一条狗倒在地上,在血泊中挣扎,另一边有三条狗在一起打架,其中一条狗的品种明显和那三条都不一样,只是一身的黑毛,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它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
我还没回过神来,感到眼睛一阵刺痛,一束光打在了我身上。有人发现了我!几个手电筒正朝我这里飞速而来,我顾不得再看那些狗,爬起身来就往前跑,边跑边回头看那些手电筒有没有追近,却冷不防在前面撞上了一个人,他把我紧紧地抓住。我手里还抓着那把枪,就死命地朝他开枪,可是子弹已经打完了,开的是空枪。我不要回去,我绝望地继续扣动这扳机。没有预想中的拳打脚踢,他只是紧紧抱住我,把我的头按进他的怀里,我的手被束缚着,就不停地踢他。他都一声不吭地受着,最后他说:“冷静下来。”
我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就不动了,眼泪滚滚地下来了。霍应,你吓坏我了知不知道?!他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我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地哭泣着。你这几天上哪里去了?我被他们这样对待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死了。他由着我发泄着,过了一会儿,我感到他把我推开了一点,目光上下检查着我身上有没有伤口,他把外衣解下来披在我身上,问我:“小凡,你受伤了没有?”
我却发起呆来了。我刚刚从泥泞的水塘里爬起来,全身都是脏的,刚才却抱着霍应,那不就把霍应弄脏了吗?他可喜欢干净了,一点点脏都会受不了的,为了嫌我把家里弄得不够干净,他没有少打我。我忙把他披在我身上的衣服给扯下来,赶紧用手抹了两下,想把上面的脏东西抹干净。霍应看了几秒钟,喊道:“你做什么?”我听到他吼我,越加害怕了,我嗫嚅着向他赔礼道歉:“我错了,对不起。你别生气。”手里仍然不停地想弄干净那件衣服。
最后霍应抢走了那件衣服,一扬手扔到远处去了。我手里突然没了衣服,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可以让他不生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霍应倒不是生气,他的表情似乎是觉得我的精神不正常一样。他越发紧张起来,他似乎犹疑了一下,然后按住我,伸手就摸进了我的那处地方,那里刚才被那个混蛋抹了润滑剂之类的东西,进出我也不觉得疼。霍应的脸色却变了,他抱住我,不停地亲吻我的头发,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没事的,小凡,都过去了。别再多想了。我永远都爱你。”
他抱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才真正地平静下来,静静地回抱着他。他的眼神一直投在我刚才跑过来的路上,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自己也觉得胆战心惊起来,那一路都是我跑出来的血脚印!印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骇人。一个黑影打破了这个画面,那只黑狗终于从低谷里爬了上来,扬着尾巴往这边小跑,显然它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我颤抖着喊了一声:“笙克!”它就由小跑变成了飞奔,跑到了我们的身边。
霍应听见我说话,似乎终于舒了口气。他打了一个呼哨,指指远处那件外套,笙克便又兴冲冲地去把衣服捡了回来。霍应抖了抖上面的尘土,重新给我披上:“小凡,你先跟我的人一起回家,好吗?”
我这时才发现刚才那几个手电筒停在原处,像是在待命一样。想想也是,我光着身子和霍应抱在一起,他们自然就不过来了。我想和他一起往回走,霍应用手抹了抹我的脸,把我打横抱起来:“脚都流血了,不要自己走。”但是霍应没有抱我很长时间,我后来在人群中看到了阿柏。是阿柏把我背着往山下走的。山脚下也没有路灯,却一大片的明亮,一个小小的水泥地停车场停满了汽车,清一色开着车灯和马达待命。一起下山的人已经有人打手机联络了医务人员,我一到那里就被大号的毯子裹起来,有人给我包扎清理伤口,有人给我倒了热奶茶给我拿了食物。阿柏劝我赶紧休息,我摇头不肯,我怕我现在是在做梦,一觉醒来就又回到了冰冷的囚室。直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我才支持不住睡着了。
我觉得一切就像梦境一样,我甚至不能相信自己回到了霍应的身边。霍应要是回来,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迎接他,以前他是对我严格苛刻的,后来我们又是十分甜蜜的,我有点弄不清楚霍应到底是怎样的态度了。好在我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我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霍应在床头抓着我的右手,那里正挂着盐水和葡萄糖。晚上我没看得太清楚,现在仔细端详,才发现霍应的神态十分憔悴,比我好不了多少。在此后,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理清了思路,真正地确定我和霍应现在相爱地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
与此同时,我和霍应身边发生了很多大事。我的身体渐渐康复以后,霍应把我送回了我工作的城市。霍应的想法我能够理解,毕竟经过这件事情以后,C市肯定不会太平。我原本以为晚回去那么长时间,马晓声,也就是我的晓声哥肯定会生气的。我回去当天,就匆匆忙忙地提着公事包去上班,谁知打印室居然关门大吉了。我打电话给韩烨雪,韩烨雪才告诉我原来中秋节刚过的时候,马晓声居然带着一个富家女私奔了,临走前把店面卖了,新的东家表示会继续开打印室,原来的雇员也都继续留用,但是要等到十一月份再开张,不营业期间所有人都原薪待职。我有点郁闷,韩烨雪他们的工资都是直接打在银行卡上的,而我因为没有证件的原因,只能由晓声哥发现金工资。
于是无所事事的我只好每天在家里画画练笔,靠着霍应给的养家费当米虫,阿柏和笙克寸步不离地跟着我。C市的新闻这几天热卖,连这个城市的人也在关注。许氏的当家人许老先生在中秋节后因为脑溢血不幸中风。我仔细看了一下日期,就是我从许家别墅里逃出来的那一天,难怪那天别墅那里的看守有些异常。我想着这事儿是不是霍应干的,有点担心地打电话给霍应。霍应说:“怎么着他也算是你身体的爹,我有可能会把他弄得倾家荡产,但还不至于危害他的身体。他怎么会中风,你还不如去问许陌齐呢。”我当然没这个心情去问,反正跟霍应无关就好了。许陌齐毕竟年轻,威望和实绩都不够,许氏一度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
另外蒋家的大小姐和人私奔了。据小报上说,蒋小姐本来在国外办画展,中秋节的时候回国和家人过节,谁知道家人拼命逼婚,忍无可忍的蒋小姐和一个身份平凡的男子私奔了。蒋小姐一走,蒋家就彻底没了本家的继承人,蒋小姐父亲和母亲两边的亲戚们都开始蠢蠢欲动,掀起了一轮新的夺产风波。
C市的两大家族都出了巨大问题,媒体自然也会关注一下剩下的霍家。霍应和我的婚事也被浓墨重彩地渲染了一番。一个记者好不容易艰难地举着话筒挤到了霍应跟前:“霍先生,许老先生刚刚中风,您就要和他的长子去海外注册结婚,是不是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我重重地啃了一口包子,这个记者真是不了解情况,是许家打劫了霍应,好不好?!霍应神采奕奕有点答非所问地说道:“我们会去注册的,但是我们也会在C市举办婚宴。我已经在网上开通了对我们进行祝福的网页,凡是点赞祝福的人都可以在冬至的促销活动中获得在霍家旗下两家数码公司产品的八折优惠。”
另一个记者已经截走了话题:“我们的同行得到消息说,霍先生陪着未来的爱人,去民政局改掉了自己的姓氏。请问您的爱人为什么要改姓氏呢?”
霍应风度翩翩地继续答非所问:“他现在正式把名字改成杜凡了。我们两个都希望这个名字可以使我们的感情有一个更美好的开端。而且我很喜欢他现在的这个名字。”
我又重重地啃了一口包子,这些记者难道不觉得霍应的语言理解能力有点问题吗?他这样无视记者的问题,答非所问地讲述自己的主观观点,真的不要紧吗?
又一个记者冲了上去:“霍先生,那您是否深爱着现在的爱人?”
霍应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他真的非常爱我。这个世界上不会找到比他更加爱我的人了。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待他的。”
我已经彻底无语,准备换台了。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没储存的号码打来的,我接起来一听,那边响起了一个礼貌又不亲切的声音:“喂,是杜凡吗?我是霍应的表弟,现在我正在你家门口。”这不是樊清致吗?我也怪想念他的,赶紧去开了门。樊清致一脸不爽地站在门口。我把他迎进了房间,给他泡了一杯茶。我怎么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
阿柏本来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樊清致冷淡地请他出去,阿柏也认得樊清致,那是他家表少爷,于是他弯着腰打了个招呼,就关门出去了。樊清致坐在沙发上一副主人家的姿态,他打量我我两眼:“请坐吧。你的茶泡的不错,谢谢。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真想跟应哥结婚?”
我回答:“难道不结婚吗?我们是相爱的,我们打算在一起过一辈子。霍应说,以后我想不想工作都可以,如果想工作的话可以去他的公司,他公司也有一些设计类的职位。”
樊清致冷笑了两声:“你想得到挺美,说得也好听,我看你的目的就是应哥的钱吧。你把你以前在洛杉矶交往的情人给害死了,现在纠缠应哥不放,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人知道你的本性。”
我惊道:“你说什么?我在洛杉矶有,有恋人?”
“装什么傻。我一开始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你低头的那个样子很特别,我现在还记得。但是我非常肯定,在洛杉矶的咖啡厅里,我见到的就是你。我已经找人详细调查过了。你不要以为现在安迪的父亲已经死了,你就没什么危险了。你害我背黑锅,担惊受怕了近五年时间,你知道吗?你倒是挺会藏的,说什么身体不好有病,从来不出来抛头露面。要不是上次我碰巧在舞会上见到你,恐怕真的还在茫茫然乱找呢。”
他手指敲击着沙发的扶手:“安迪跟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本来也轮不到我来和你翻旧账。但是你勾搭应哥就不成。安迪那么喜欢你,你居然狠心害死他,简直说得上心如蛇蝎。我怎么能让你留在霍家再害死应哥。而且你的心眼还那么多。你要是现在肯走的话,我也就不多对人说什么。可你要是不肯走,我自然是要告诉应哥的,他本来找你就是看你跟原来的小凡有点相像,要是知道你的歹毒心肠,哪还能要你?另外杨安迪家毕竟树大根深,就算现在他父亲死了,可是以前的实力和恩惠都还在,有一两个还在加利福尼亚混的愿意为故主出头来找你麻烦的,也不奇怪。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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