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透着那么一点点的关心,你挺厉害的,这句话像是在安慰他工作上的挫败,梁铮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个意思。
倒是他这样一笑,还挺可爱的。
可爱?
可爱!
10
这个词有些过分了,梁铮像被一锤子敲醒似的,肩膀都抖了抖,轻咳一声转身赶人,“你打扰到我工作了,滚去睡觉。”
谢宗南心想果然跟他心平气和讲话不超过五分钟就要破功,这人体质真的有毒。
“杯子你洗。”他啧了一声,上楼睡觉。
一天的休息时间很快就用完了,感冒这玩意儿来得快去的也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梁铮给的药混搭着吃的效果,反正第二天谢宗南就生龙活虎了,除了还有点轻微的咳嗽以外。
他早起出门熟悉了下周围环境,又绕着小操场跑了个步,最后去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回来,梁铮大概奋斗一夜,现在关着房门补眠中。
谢宗南拿出资料背背看看,感觉病好了干坐着浑身力气没处使,便开始搞起卫生来,梁铮家是个小别墅,不算很大那种,装修得很低调,一水的棕白灰三色,家具少得可怜,整个屋子给人一种毫无人气的感觉,空空荡荡。
谢宗南拖了一会地,又把窗户都擦干净,拾掇了下厨房里空着的瓶瓶罐罐,把今天超市里买来的油盐酱醋都装进去,再分门别类放好,边边角角都照顾到了,最后弄出了一身的汗,他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回屋洗了个澡。
下午季炀的电话打来了,说来了个难搞的病人,让他赶紧来医院。
匆匆的收拾好自己,谢宗南在梁铮紧闭的房门前犹豫的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叫醒他。
梁铮睡到了晚上七点,快饿成片儿了,磨磨蹭蹭不情不愿下楼找吃的,又想到冰箱里不就几根葱么,下楼做白工干嘛,于是掏出手机准备叫外卖。
一打开手机就跳出谢宗南的信息。
“我去医院了,今天晚上应该回不来,你别等了,我有钥匙。”梁铮嗤笑一声,这家伙怎么耿耿于怀那天没打电话回来的事儿啊,他都忘了。
还有,谁他妈等了,要不要一直扯这茬不放。
后面又有一条,“忘了跟你说,冰箱里我买了吃的放着,你要乐意做饭就自己做,不乐意有速食食品,我打扫了下房间,你的东西都没动,嗯......大概没了,还有什么我会再给你发消息的。”
梁铮放下手机,这下是彻底没睡意了,下楼的时候他有些蒙圈,盯着锃亮的地板晃神,谢宗南不去给人做小保姆赚钱真是屈才了啊。
梁铮都不敢用力踩,怕一下把地踩脏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个楼下得这么小心翼翼,明明是他自己的屋子,他环顾一周,一尘不染的家具有序排列着,干净得能反光的窗户,连门口鞋架上的鞋子都摆得整整齐齐,多余的鞋子都放了进去,留了两双备用的。
谢宗南的拖鞋是棕色的,他的是白色的。
挺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觉。
梁铮记不清多久以前,在美国的小出租屋里,他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男朋友在门口盯着乱七八糟的拖鞋发怒,“梁铮你能不能行了,进屋这么急干嘛!”
他笑眯眯的说,“下课了急着回来找你啊。”
对方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就被他搂在怀里,“想你了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屋里的空气变得暧昧纠缠起来,两人的喘息声渐渐加重。
“以后记得把拖鞋放好,我强迫症很严重。”
不等对方说完,他噙着笑意吻了上去。
梁铮恍惚的笑了一下,对于这段记忆其实很模糊,也已经很多年没想起他来,回国后他忙着照顾他爸,忙着将公司壮大,忙着应付想要股份的三舅叔叔,一个人扛起了所有事。
除了偶尔固定的几个炮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他真算得上是心如止水。
后来公司上了轨道,他遇见了陈彻。
便连炮友都很少见了,一颗心扑在他身上,拒绝了无数主动追求他的男男女女。
可惜陈彻对他不感冒,虽然他自己也不想承认,可对方在朋友和恋人这条界限上拎的很清楚,清楚地过于冷酷。
想自欺欺人都得靠点本事,梁铮笑了笑,大概是太久没谈恋爱,以至于谢宗南的一双拖鞋都能撬开他心里某个残缺的角落,思绪如摧枯拉朽般横冲直撞,碎成一片。
短促的一声手机铃响,将梁铮的神智一把扯了回来,站久了身体有些僵,转身掏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门柜,疼得他猛地一瑟缩。
谢宗南的信息又来了,“确定不回来了,我要加班!”带了个感叹号,似乎情绪有些不满,梁铮能想象谢宗南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拉耸着眼,又郁闷又无奈。
他扯了扯嘴角,觉得那样子挺逗,可爱两个字又莫名其妙兜了一圈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梁铮甩甩脑袋,试图晃掉这个一闪而过却很惊悚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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