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又跑到他的面前。
“于……声。你也死了。”
“嘻嘻嘻，你也死了。”
他捏住那女鬼的脖子：“再废话就吃掉你。”
女鬼：“嘻嘻嘻”
“你也死了。嘻嘻嘻。”
他放弃跟那神经病似得女鬼沟通。
还有一群小鬼跟着闹腾：“嘻嘻嘻，于声？”
“哈哈哈嘻嘻嘻！”
他终是恼了，满眼的怨恨化作血泪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周围的小鬼歇斯底里的尖叫，再也不敢放肆。
女鬼靠在他的身上。
“于……声……我……不怕……你。”
她轻轻的说。好像他们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哟，稀奇！这女鬼还会说其他的话。于声只是愣了愣。就把靠在他身上的女鬼丢在一边。
只要不笑就行，那笑声笑得他脑门发疼。
3
于声身为鬼的时候就在这间房。
然后一直没有离开。
好像又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束缚着他，让他一点想要离开的欲望都没有，只有呆在这里的执念，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
他又看着镜子，镜子里的青年有一张美艳的脸，两眼眯成一条线，媚眼横生。
如果不是个男人，到算得上一个蛊惑众生的尤物。
他把手按在镜子上，然后镜子流着血，里面的人也看不清楚了。他才满意，他认为自己应该是长得五大三粗，最好一脸男子气概。
镜子里面的人是谁，陌生又熟悉，除了知道那是他的脸外，完全没有头绪。
别人说鬼是生前的执念，他一个丧失记忆的鬼，除了满身的怨恨和愤怒，一点执念都……没有吗？
没有吗？倒还是有的，满身的怨恨都是一个执念，一个愤怒，不杀光那人所有情缠痴扯决不罢休。
可是那个人是谁，他又说不上来。
于是，他无聊了就对着镜子念诗。镜子里面的美人摆出一种惆怅的表情，也很是赏心悦目。
女鬼：“嘻嘻嘻，于……声……你满脑子的蛆虫，哪里会念诗。嘻嘻嘻。”
“于声，你哪里会念诗？”
记忆中有个女人仿佛总是这般嘲笑他，跟女鬼莫名重合。
他望着女鬼，慢慢的，小心的，试探的开口：“你……你是谁？”
4
“嘻嘻嘻，于声，你也死了。”那女鬼又是这一句。
来来回回，总是这句话。
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于声总觉得她在犯傻。
但是他也的确拿她没办法。杀了她，他只会更孤单，更寂寞，更会疯掉，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人，变成个不知自己是什么东西的鬼物，只剩下满心的怨恨。所以实在是毫无办法。
这屋子其实已经荒废好久，从来没有人来光顾过。
不过那是以前，这天夜里，有一对师兄妹不怕死的光顾了这座满屋子鬼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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