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明诚拿衣服给明楼披的时候,明楼侧身让开了。
明诚知道这是他对自己越线的惩罚,他受得住,他顺手把衣服递给明楼。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就着牛奶吃几片吐司当早餐。
明诚抛开杂念,同明楼说正事。
“前天黎叔说日本天皇最近生日到了,上海所有的日本高官都要聚集在一起庆贺,最有来头的是一个中将,叫落合清司,他这次算是来慰问驻上海日本军官的,这次日军下了大力气要在冬季扫荡‘晋察冀’边区,这个中将是重要角色,之前是战时中国指导课的领军人物,是个‘中国通’,上头的意思是,找机会……”
明诚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地点,时间?”明楼问。
“在一艘游艇上,具体地点还没定,时间还有两个星期。”
明楼两指轻轻叩击桌面。
明诚知道他考虑事情周全,谨慎,但是这次他有些跃跃欲试。
“这是我们在华北敌后最大的抗日根据地。处在敌人的心脏地带,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晋察冀’地区虽然已经沦陷,但是也牵制了大量日军的兵力,现在南方形式危急,光是灾荒已经让百姓没有招架之力,日军暂时没有余力大举进攻,双方才能勉强维持对峙局面,百姓也有点喘息的机会,如果‘晋察冀’地区被清扫干净,日军集中兵力南下,形式就更艰难了。”
明楼心怀家国,观全局,不惜牺牲个人利益,这个个人不但有自己,也包括别人。如果祸水南引可以改变战局,相信明楼不会犹豫。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扫荡,只怕是个幌子,当然,这些他不能同明诚说。
明诚不一样,他体恤人,以人为本,因为自己经历过痛楚,所以时刻考虑别人感受。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着不慎满盘输。
明楼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上次日军打上海,四易主帅,军心不稳,上海撑了三个月,日军自觉颜面尽失,落合清司我知道,在东北立过战功,日军这次派他坐阵,就是为了避免临阵换帅的情况,此人地位非同一般,这次聚会的安保措施想必会非常严厉,只怕是孙富待十娘,只等鳖入瓮了。”
何况,如此绝密的消息,不会落到黎叔这条线上。
上头不会全无动静。
明楼不知道想到什么,幽幽地叹一口气。
明诚知道明楼说得有道理,但是机会摆在面前,他想尽力。
“如果我们能够成功杀了落合,日军一时间要派更有威望的人出来主持‘围剿’工作,势必需要一段时间,缓得一时,组织,黎明百姓都可以缓一口气,形式大不一样。”
“这件事不能急,三思而后行”明楼结束了谈话。
明诚点头,他发表意见,等明楼做决定。
出门之前明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该来的都会来,戒焦戒躁,阿诚。”
“知道了,大哥”明诚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但是实在不敢多想,老实去帮明楼开门。
到了办公厅,明诚办完手上事务出门去找人,把商行,码头,入境处来往的可疑人物和那天在俞长久处出现的人一一做比对。
毫无进展。
“难道是方向错了?”明诚自言自语。
手下殷勤地搭话“那天好险,还好明先生没有受重伤,不过可惜了,如果不是组长开口,可能已经抓到人了”。
明诚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要细想,对方又打断了他。
“说起来那天明先生救的人是谁?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戏院?”
李参商此刻估计正在接受记者访问,再快,外围的边缘人也要下午才会知道李参商是新到任的特务会主任,所以才有此一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仔细想起来,李参商是自己主动去的戏院,自己并没有邀约他,是他主动提起要去看戏大家才共用了一个包厢。
藤田小佐既然想立战功,势必就要进入政府核心部门,走汪水重的关系来新政府,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就待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反而让他们没有防备。
如果真是这样,人生如棋,李参商兵行险着,算得上有胆有识。
李参商和汪水重两人来得蹊跷,李参商全无征兆到上海第二天即刻走马上任担任要职,之前已经怀疑他是亚洲混血,但是怎么一点没有想到,他有可能就是藤田小佐?
对了,因为汪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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