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纳罕,怎么教人杀人起来了?
浣娘道:“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穆阳屋里一直有人,难保不会伤及无辜。”
虽身负仇恨,依旧良心未泯。这样的人可以救治。“你接着说吧。”
“我也在房内点了迷香,许公子睡着后,便悄悄地从后门进入竹林,经秘道潜入穆阳房里,却发现穆阳已经死了,真的不是我杀的他!”
“瑞大哥……”
贾瑞打断贾宝玉的话,“你是怎么发现秘道的?”
“春风打扫房间的时候无意打开秘道,当时穆阳也看见了,才从秘道偷偷溜出来。”
“你打算怎么杀穆阳?”
浣娘迟疑了下,还是招来,“……下毒,我在指甲缝里藏了断肠草末。”
“穆阳不是你最终的目的,穆严才是,你若真未杀穆阳,想来断肠草还留着吧?”
浣娘道:“就在妆奁下。”小宋打开妆奁,果然搜出断肠草,又在房间里搜出迷香和指甲油。
“你从哪里来得来断肠草?”
“月前我去西山寺敬香时,在山下的回春坊里买的。”
贾瑞细思了番她的话,并没有什么破绽,便道:“这些话自我会问证,你将你进去后所见所闻从头思量遍,或许可以洗脱你的嫌疑。”
浣娘闻言便认认真真的回忆起来,“我进去之前仔细听了声音,好像有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也不太真切,怕穆阳没睡着还特意听了会儿,确认没动静才悄悄推开门缝,见夏雨床上没人,穆阳也躺在床上,房间里没别人才进去。”
小颜插话道:“胡说八道,大晚上的,你是去杀人肯定不会带灯火,怎么看得这般清楚?”
浣娘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没说谎,那晚雪后初霁,窗外正好有轮月亮,房间里很明亮,我还看见穆阳手拿着女子的抹胸。”
贾瑞回忆下穆阳房子的方位,依照天时,当时穆阳房中确实有月光,这点浣娘未说谎。“我问过府里的人,他们并未看见有什么抹胸。”
浣娘吱唔了下道:“那抹胸……被我拿来了。”
小颜忍不住插话,“这倒奇了,案发现场的东西你也敢随便拿?”
“奴家也有件相似的抹胸,穆阳又与奴家相好,怕因此追查到奴家,所以才藏匿起来。”说着取来两件抹胸,指着绣有兰花的说,“这件是奴家的。”
贾宝玉闻过两件抹胸后道:“这兰花抹胸有胭脂酒香,是浣娘姐姐的。这件只有淡淡的药香,可见主人是个素净不爱香料的女子,想来精于医术。”
贾瑞将事情从头到尾思量了遍,浣娘所言并没有什么破绽,“虽则如此,未经证实前也不能说你无罪,你放心,若真无罪我必不会冤了你。至于你父亲的事,我还需了解始末,若真遭冤,虽未必能替他平冤,也会尽一份努力。”
浣娘闻言感激涕零,五体投地连叩三首,任他们怎搀也搀不起来。
出了悦人阁贾宝玉感叹,“我今儿也算长了见识了,瑞大哥你可真厉害,一定能为浣娘姐姐报仇。”
贾瑞看着他那双闪着希翼地清瞳,竟是无言以对。
小颜忍不住打趣他,“见到美女就移不开眼光,衔玉而生的公子果然也是个浪荡子。”他声音原就旖旎多情,这样含笑打趣,风流俊俏,宝玉顿时眼睛就直了,痴痴道:“岂不知女儿家都是水做的,需好生供养才是。”
小颜笑问,“那男儿是什么做的?”
“泥做的。”忙又补充道,“如公子这般,则是泥里烧制的上好瓷器。”
小颜笑也不是,恼也不是。
贾瑞打圆场道:“你勿导,宝玉呵护女儿如同呵护花草,欣赏女儿也如同欣赏花草,不存半点淫邪心思,这种人最为可贵,岂是一般浪荡子可比?”
这话倒说得贾宝玉愣了,从来只有人嘲笑他光顾着在内帏厮混,还未得过如此赞许,禁不住脸红起来。
贾瑞又对小颜小宋道:“这两日多谢诸位相助,浣娘所诉还需两位奔波查证。”
两人看向凌銮,凌銮冲小颜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贾宝玉引开,凌銮问要贾瑞,“你打算怎么办?”
贾瑞奇道:“适才不是已经说了?”
“若凶手果真不是浣娘呢?”
贾瑞纳罕,“不是岂不正好?给她迷途知返的机会。”
凌銮凝视着他几秒钟,见他是真的未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才道:“你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就目前形势来看,凶手多半是穆王府中人,只怕与爵位承袭有关,穆严绝不希望你再查下去,会多般阻拦,若三天之内你破不了案,则性命堪虞。”
“她閤族被灭,我不能再冤杀她。自作孽,不可活,杀人者无论是谁,我必抓之!”言辞激烈,语气提高,引得贾宝玉也向这边看来。
凌銮冷哼了声,语带嘲弄,“凭你一人如何斗得过东安郡王及□□,你忘了刑场之危?你虽是贾家子弟,可当日刑场上,贾家有谁替你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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