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何必是这种表情。”凑近景淩,景丰笑道,“皇姐,你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比那些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还要哀怨呢。你对这个莺儿,还真是非同一般啊。”每次都因为不小心偷窥到莺儿和景淩两人的私密事情而落荒而逃,景丰早觉得丢脸了,现在正好,算是扳回一城了。
“你管的太宽了,皇弟。”景淩说道,“小心本公主把你灭口了。”
“来吧,皇姐。”景丰把自己的脖子凑过去,“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被我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呢?”
“别闹了,”景淩推开景丰的脑袋,“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到你皇弟?”景丰自信一笑,拿出一个小布包。在景淩面前打开,“我怕被发现,只拿了一点点。”
“嗯,这些就够了。”景淩满意得点点头,“辛苦你了。”景淩说着,拿起里面的小木片,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上面的味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皇姐可是看出了什么来?”景丰好奇地凑过去。
“你闻闻这个味道。”景淩说道,“是沉香木,这个木头,十分的稀有。我记得,父皇只赏赐给了几个人而已。母后、刘贵妃还有婉妃还有本公主四个人而已。”
“母后断然不会害莺儿的,刘贵妃现在在禁足中,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行动能力。事情是在婉妃宫里发生的,婉妃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一个。”景淩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中,“真是可惜了,这个沉香木,我手里也是有一些的。不然的话,就能把莺儿摘除出去了。”景淩叹息一声,第一次有些怨恨父皇的宠爱呢。要是父皇不曾赏赐她这个沉香木就好了。
“还有三天,总会有别的线索的。”景丰安慰道,“我已经让人去打听那几天出入婉妃宫中的人是哪些人了。”
“嗯,一定要尽快。”景淩说道。
“公主,皇上让你过去。”外头的侍女通报了一声。
景淩无法,只能跟着去了。
景淩有些搞不懂父皇的想法,认湘王妃为义母的事情,父皇似乎比自己还要关注。皇帝派遣了不少教习嬷嬷来教她礼仪,绝对不能在三日后冲撞了湘王妃。还命人定制了新衣。景淩原本想去看莺儿的,被皇帝这些事情一拖,就到了深夜。
*
让狱卒打开牢房的大门,景淩再次走进了莺儿的牢房。
比起昨日来,莺儿的头发更加凌乱了,衣衫上也沾染了一丝尘埃,面容也比之前憔悴了一些。但是在见到景淩的时候,莺儿还是露出了让人舒心的微笑来。见到莺儿的微笑,景淩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被驱散了。
“也那么深了,公主怎么还来?”在床铺上整理了一块还算是整洁的地方出来,莺儿让景淩坐了下来。
“白天琐事缠身,本公主也只有这个时候来看看你。”握着莺儿的手,景淩不自觉地摩挲着莺儿细滑的手背,只觉得爱不释手。
“这么晚了,公主应该早些歇息才是。”看到景淩眼中的疲倦,莺儿关切地说了一句。
“嗯,本公主这就休息。”景淩说着,就把自己的头依靠在莺儿的肩膀上,“莺儿,你知道吗,本公主昨晚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睡的浑身难受。”
“公主,你太胡来了。”莺儿言语间满是责备,“你是千金之躯,怎可以这样委屈自己?”
“因为莺儿你正在受苦啊。”景淩抬起偷开,看着莺儿,说的十分认真,“本公主又怎么能一个人过的如此舒心呢?”
“不过是床硬了点,地方稍微小了点而已,怎么能算是受苦呢?”莺儿说道,“公主莫要为难自己才好。”
“本公主才没有为难自己。”景淩说道,“本公主不过是想和你感同身受一番而已。”
“那公主感受也感受过了,今晚要回到床上睡知道不。”莺儿劝解道。
“不。”景淩拒绝道,“你一天不出来,本公主就一天睡在地上。”
“公主,”莺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这样子,莺儿会心疼的。”
“难道你这样,本公主就不心疼吗?”摸着莺儿的脸颊,景淩眼中满是心疼,“而且……”想到什么,景淩红了红脸颊,没有说下去。
“而且什么?”莺儿追问了一句。
“而且,床上没有莺儿,本公主,怎么睡得着。”景淩的声音很轻,“本公主已经习惯了被你抱着了。”
凑近景淩,听清楚景淩说了什么以后,莺儿轻笑一声,凑到景淩的耳边,咬着景淩的耳朵小声说道:“淩,这件事情,莺儿昨天就和你说过了。”
莺儿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景淩的颈项间,痒痒的,景淩的脸颊蹭的一下就红透了。
“淩,”莺儿叫了一声,轻咬了一下景淩的耳朵,“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你会坦诚了。”或许是因为在牢狱中,没有了平常的那种束缚,莺儿反而大胆了起来。
敏感的耳垂被莺儿反复轻咬着,莺儿的轻声细语传入耳中,景淩只觉得心跳加速,什么都乱了。被莺儿啃咬着的的地方烫的厉害,连带着右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了。
“莺,莺儿……”景淩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淩,莺儿在呢。”莺儿低声笑着。
“你……你……”景淩想说写些什么,舌头却像是打结一样,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淩,你要听话知道吗?”莺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景淩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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