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社-雪落弦:禽兽不如的美丽大大~
社长-久阙:美丽同学这是我今天的蜡烛[蜡烛]
声优-千里烽烟:我去给美丽同学换个蜡烛的气泡来
美工-美丽:爱呢?!我要去天台别拦我!
……
那个时候群里总是很热闹,文逸言低头写一会儿再抬起头就是99+的未读消息。虽然后来也很热闹,但是毕竟不再是那些人了,没什么意思。
久阙现在还在从事广播剧活动,她的年纪在圈内来说已经不小了。基本都可以带孩子了,还在做策划,也算是有名。她还没有结婚,虽然追求者一堆一堆的,但是无奈她都看不上。
文逸言和她聊天的时候笑过她,像她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有人要就很不错了,赶紧嫁了吧,被久阙骂了无数个滚和省略号。然后文逸言淡定地拿出了事实证据:比如穿着高跟鞋从天桥上滚下来……
久阙沉默了。
文逸言继续说,比如大学时期从上铺滚到地上……文逸言自己都觉得疼。
然后久阙下线了。
文逸言想起来就觉得笑的不行,不过久阙没理她,一个人笑太久也没意思。文逸言很快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久阙还是风花雪月的社长,而风花雪月也成了老牌有名的剧社,在网配圈与墨封,星尘三分天下,据说星祗所在和尘烟俱往已经在一起了,而公孙青阳和薰衣草早就被世人所遗忘,流光剧社在几年以前就土崩瓦解,成为过去……八卦总是层出不穷,没人会关注一个消失的没有任何建树的剧社。至于莫书行和苏暖花晴似乎也没能修成正果,莫书行后来还是离开了网配圈,改行做了别的,依旧混的风生水起,至于苏暖花晴就无人知晓了。
于枭成了墨封的头牌声优,她什么样的角色都能演绎地活灵活现,虽然交际的面越来越大,但是更少与人交心。她可以与第一次说话的人谈笑风生,也能为了限制级的剧本面无表情地呻吟。
无论悲欢喜怒,都被显示屏所阻挡。
这一切都是从二零二四年的那个初冬开始的。
《最后之作》发布,千里烽烟退圈。她没有回应于枭的感情,也没有遵守两人的约定。她看着那个人在一片不看好的质疑声中慢慢强大,深知她在屏幕后不屑一顾的自视甚高,却露出微笑佯装一切都很好。
骆迁黎现在是一个公务员,有着稳定的收入,有个交往的对象,和父母的关系很好,就像万千幸福女孩的缩影。没人知道她混迹过网配圈,没人知道她也曾像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与众不同的人。
文逸言说你是在感叹泯然众人矣吗?骆迁黎说她只是感叹一下当年她怎么那么年少轻狂,文逸言笑着说你只说你傻逼不得了。骆迁黎让她走,她当然不会走,她就坐在自己房间的电脑桌前,和骆迁黎的交流还是隔着千山万水通过脑电波——电脑和电子通信波。
她们至今没有见过面,没有问过对方的照片,只是听过彼此的声音,偶尔也说些家长里短,但更多时候还是那些不同动漫或者剧里的角色,文逸言数十年如一日地萌着最后都会相爱相杀的cp,千里则数十年如一日地关注着安定组。生活还是这么安静地继续往前奔腾。
文逸言在上课的时候写过这封信。
她一遍一遍地练习着赵越白的名字,像是在练习一个古老的咒语,被座位旁边的夏之眠看到的时候她整张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夏之眠总拿这件事来笑她,但只有这件事她无从反驳。每次都别过脸以今天天气真好啊扯开话题。
文逸言说不来别的是因为夏之眠说的没错,她这辈子的少女心都用在这件事儿上了,她慌乱地掩饰那些羞赧而美好的情绪,虽然听上去完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但确确实实地发生了,文逸言自然说不来别的。甚至现在想起她都会脸颊微红。
那时候她还和夏之眠一起坐在教室里,看着外面天空的云卷云舒。想到这里她想起她给赵越白看过这封信的部分内容——关于赵越白名字的部分。
那应该是一节专业课,文逸言一边在各种本子上写着赵越白这三个字,一边在和赵越白聊天。
盏月沉香:你专心听课啦!
吃不饱:我听着呢,相当认真地听着,一心多用是我的特长啊,你不记得了吗?
盏月沉香:听课,陪我聊天,这不是才两用着吗
吃不饱:谁说的,我还在写东西啊
盏月沉香:你在写什么啊?
吃不饱:你的名字
盏月沉香:诶,真的吗?!我想看!!我要看!拍照发过来给我看!
吃不饱:……哈哈,天气真好啊,我说了什么吗?
盏月沉香:不要装傻,我都看见了,我要看我要看!
吃不饱:写的不好看啊,真的
盏月沉香:但我就是想看你写的
吃不饱:……啊,等下课吧,我现在在上课呢
盏月沉香:等等等!
文逸言于是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更加认真地练习。还有五分钟下课的时候,她在本子崭新的扉页上写了赵越白的名字,但是不满意,于是又换到别的地方去写了。她又写了六次才写出自己稍微满意的一个,接着在下课的时候拍了照片发给赵越白。
吃不饱:啊,写的不好看,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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