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娘子,疼~”
黄白两人被叫疼声惊的双双一怔,老大的声音?这么快就先被压了,不由扼腕叹息:“老大果真是被‘压’的命~”
房内半坐在软榻上的段小楼捂住方才腰间被拧的嫩肉,泪眼兮兮的望定居高临下眉眼带笑的娘子:“疼~”
木雅歌流光溢彩的明眸蕴藏深深别意,若有似无的笑容平日间叫人能让人心神一荡,偏偏段小楼欣赏的是胆战心寒,全身发怵。
“段郎怎会这么热?来,我帮你擦擦?”木雅歌温婉低身为她捻起衣脚为她擦汗,笑盈盈的眸光惊骇的段小楼背脊发寒,后仰躲去。
段小楼这才忆起她家娘子温柔时如猫,狡猾时如狐,凶狠时如···蛇蝎,还是笑里藏刀的那种。
木雅歌笑眼一咪:“段郎不喜欢妾身这般?”
段小楼诚实点点头:“不喜欢!”
木雅歌这才敛起笑意,双手环臂至上而下的冷眼俯视,立时让段小楼有种被笼罩在大小姐阴影下的弱势之感:“今夜你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木雅歌恼是恼,细想起来段小楼这般死缠乱打的确有些怪异,不由由此一问。
段小楼咬了咬牙,一股脑儿的将阿黄阿白之事给说了出来。
木雅歌听完,双眼一咪,心中已有了主意,再看一脸无辜的贼子,木雅歌气焰也少了几分,只是口气依旧不悦:“你就是受不得人激将,你修身养性之书读到哪去了?”
段小楼扬首直视与她,一脸委屈道:“我知道他们已有所图,我也细细想过,他们目的不纯,可心意是好的,我们每日继续下去,何时才有进展?”
“你想要什么进展?”木雅歌脸上一烫,嗔怪说道。
看大小姐缓了脸色,段小楼大胆的拉着她的小手轻摇:“我没有想一些混账事,我就是想距离你近些,娘子,你就让我留宿在你房里吧?”
木雅歌若有所思,两人成亲数月,成了新婚三日同房外,一直分居至此,出了知晓段小楼身份的几人未有话语外,不知其中的丫鬟家卫们已开始窃窃私语。
经不住她一再的软磨硬泡,木雅歌终是松了口:“今夜你就暂且休息,夜了,睡吧。”
段小楼欢喜一呼,紧跟大小姐身后,谁知大小姐回身挑眉看她:“你不安生就寝,跟着我做何?”
段小楼理所当然的回道:“睡觉啊。”
大小姐似笑非笑道:“不知段郎想要在何处就寝。”
段小楼回首望望冰冷软榻,由衷摇头,再极尽贪婪的深深看了几眼九尺凤床,故技重施
:“我不是很想睡床的~只不过~”
“既然段郎不想在榻上就寝,那便就地而眠吧~”木雅歌好整以暇的躺在床榻:“你看,地上有绒毯铺着,宁夏怕是冻不着段郎。”
想要故技重演,门都没有!
段小楼大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楚,刚想张口挽救,就见大小姐优雅的打着哈欠,兀自背她躺下,明显毫无商量的余地。
段小楼低头看看硬邦邦的地,径直走在软榻上躺下,全无睡意,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房檐发呆,她不死心的看着几步之摇的床榻,想到今日首站高捷,怎能不乘胜追击呢?
“夜阑珊,独徘徊,九尺凤床孤寂凉,点寸玉榻泪欲滴,遥问咫尺软丝棉,何时能把被窝连?”
白话就是:没趣的夜一个睡,大床一个人睡起来很孤单寂寥,你看你看连床都受不了冷漠的哭泣起来,丝被都止不住问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被窝连起来?
“贼郎嚎,妾难熬,三尺凤床独身妙,榻上之人再胡闹,隔壁楼帘睡大棉,堪问贼君何时眠。”
贼子郎君一嚎再嚎叫扰的无法入觉,床虽大胆还是一个人睡起来的好,软榻上的某人再胡闹,就请直接搬出揽月阁对面去睡,现在问君一声,可以睡觉了吗?
本来同样毫无睡意的还有木雅歌,她想来独眠浅休,就算有与段小楼同房而眠的经历,可现时心境不同,自然不能快速睡去。现听到段小楼又来这么一段,哑然失笑,真不知感叹她是怪才还是有心作怪,怎么说也得还上一击。
这招果然凑效,软榻那边即可噤了声,只是没多久,那边有传来弱弱的恳切之声:“娘子,我再说一句好吗?”
床榻浑然无声,在段小楼几乎想要放弃之时,大小姐轻声回道:“说吧。”
段小楼无声笑开眼,翻身对着那白色倩影,字字真切,句句诚恳。
“红尘一醉,愿得一心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烟火夫妻,执手到白首。”
清晰字语飘荡在房内,木雅歌只觉这份话语不禁注入耳中,还沁入心中,甜甜的暖流溢满心间,平淡无波的笑容荡出一抹满足甜蜜的笑容。
段小楼,自愿未共患难的你我能将情长留。
唇瓣微启,说着让段小楼兴奋不已的话:“帷帐外蚊虫多,上来吧。”
段小楼兀自蹬靴上床,宽衣解带后激动的一吻木雅歌脸颊,乖乖闭眼躺下:“娘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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