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这次的表现明显中看多了,二人走了四十多个回合,云初才瞅准时机险险给他撂下来了。
这一场打下来,韩彬倒还好,云初却给他累得够呛。
若说上阵杀敌,那再简单不过了,若说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实在是要处处留心的事。
“这样不行,我惯用左手,你按我的路数打得多了,只怕遇到别人倒不会打了。”云初呛咳了两声,他几次险些失手伤了韩彬,几次强自收势,哪里吃得消。
韩彬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理,脱口道:“那怎么办?”
两人对望一眼,缓缓转过头来,齐齐看向安争,这眼神里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
安争连退数步,“那个,我去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言罢咧嘴一笑,比哭还难看。
云初同韩彬异口同声,颇有点同仇敌忾的架势,“不行!”
安争于是被云初赶鸭子上架一样赶上马,枪往他手里一塞,这便算被抓了壮丁了。好在安争素来机灵过人,也算学了不少东西,第一场打下了,竟然撑了三十多回。
安争输得不服气,韩彬赢得开心,两个人较上劲了。
云初在一旁也乐得清闲,场面一时无比融洽。
这样几天下来,两人的枪法都是大有长进,能像模像样打个上百回了,安争进步飞快,虽然未曾赢过,倒也应对得从容。他输是输在体力不好上,论技巧,倒隐隐在韩彬之上了。
韩彬反而吃力起来,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他手里的短枪单论出击速度的话,就远远比不上安争的长枪了。
这日午后,云初坐在树荫底下看韩彬和安争对挑了三百回,有点坐不住了:若是想要成大器,光靠这样小打小闹的自然不行,这两个的枪法耍得好看,却不实用。
云初便上前喊停。
两人都有些不解,齐齐约住马,听他吩咐。
云初也不多话,飞身跳上韩彬的马,紧贴在他身后,双手握在他手上,“枪要这样玩。”他说着,双腿一夹马腹,二人一马向安争飞扑而去。
韩彬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云初的发丝拂在他肩上,云初的唇贴在他耳边,云初的胸腹挨着他的脊背,他只觉得全身发麻发烫,比及冲到安争面前了还未反应过来。
安争自然不肯相让,举枪在手,拍马相迎。
云初一改平日的作战风格,招式间纵横捭阖,控着韩彬于马上腾挪躲闪,不过三合之内,那被安争亲手磨得铮明瓦亮的铲尖已抵上了他自己的心口。
“如何?”云初笑道,连语气里都带出了关二爷的风范。
韩彬不答话——云初的手好软,一个男人的手怎么能那么软,何况还是一个习武的男人?
一直到吃晚饭韩彬都还在时时走神,云初讲的什么他大都没听进去。到了夜里,这情况犹甚,他居然失眠了。韩彬从来没失眠过,十六年来,他都是沾着枕头就睡,睡着了雷打不动,而今,他居然失眠了。他满脑子都是云初,两个月来的一点一滴全都浮上心头,云初的一颦一笑刻在脑海里,抹也抹不平。韩彬从小爱打抱不平,兄弟无数,但是他还没为了哪个兄弟搞得这么心神不宁过。四更天的时候,他总算是睡着了,乱七八糟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也是云初,云初拿着折扇蹭他的下巴,叼着杏仁来喂他……
云初也睡不着,他睡不着是常有的事,想起什么心事来,碰上解不开的谜题,甚至是白天看了一本好书,他都睡不着。遇到病发起来,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于是起身披上外衣,去书房找了些有关枪法的书,点上一盏灯,准备结合韩彬的自身情况,为他写一本双枪方面的教材。云初研了墨,才待落笔,悬在墙上的射影剑却陡然间“嗡”地一声轻吟。
作者有话要说:
☆、那就洗床单吧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安争路过浆洗室,看见韩彬在洗床单,韩彬好像跟那床单有仇,逮着一个地方活活揉了一炷香的时间。
安争初时不解,想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了,指着韩彬,笑得死去活来。
韩彬于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笑啥?”
“别讲话,哈哈……我……笑会儿先,哈哈哈哈哈!”安争话说得甚是辛苦,几乎要将自己闷死。
韩彬恼羞成怒,“蹭”地跳起来,就地上抄起一块板砖,作势要上前同他拼命。
安争见事不好,拔腿便跑。
两个人绕着偏院跑了三周,到第四周上,云初从侧门进来,一把将安争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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