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司蹙眉。
顾铭瑄道:“徒儿是在喂鱼。”
玄司挑眉:“哦?”
顾铭瑄转身看着河流,笑道:“师父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喂鱼方式。”
玄司将他的鱼钩从河里勾出来,看着直钩上残缺的饵料:“为师只闻昔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才用的直钩。的确没有见过还有用直钩喂鱼的,喂鱼的话,倒不如直接把饵料扔进河里。”
“直钩喂鱼,只不过是为了让鱼儿为了吃食多费些力气。稀松平常的一张嘴就吃到东西,不是太便宜了?”
玄司不置可否。
“这么多年了,还是跟儿时一样,脑子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点子。”
顾铭瑄不语。
“你在京城的作为,为师也都听说了。搅混了好一滩水。”
顾铭瑄淡然道:“师父,徒儿说过的,我要逆天改命。凭什么我要任由命运摆布,我也有自己的主张。”
玄司道:“你的命运已经改变,为师当初为你断命,算出的是红颜祸水,而立之年皆要困于深宫。可是如今你逃出皇城,已将天命篡改。星盘错乱,你今后走什么路,为师暂时已看不出来了。”
“要改变,就要彻底。”
“那躲在此处又是为何?”
顾铭瑄不答。
师徒俩就在河边安静地站着,直到顾老夫人焦急地声音传来。
顾老夫人气喘吁吁地跑来:“铭瑄啊,快回去看看,诚儿不知为何一直哭,劝都劝不来,非要找你。”
顾铭瑄闻言立刻往回赶,也顾不得跟玄司和老夫人说句话。
顾铭瑄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一阵地小孩子哭嚎声,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立刻推门进去。
一个奶娃娃瘫坐在地上,揉着眼睛嚎哭,眼泪一把一把的,哭花了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一边的顾相和老谏官记得抓耳挠腮却没办法,想哄也不知如何哄。旁边还有个两岁的小娃娃,也是着急地蹲在一边,奶声奶气地哄:“诚儿,诚儿,别哭了……”
顾铭瑄急忙走过去叫他:“诚儿。”
小娃娃听见顾铭瑄的声音,立刻止了哭,露出一双核桃似的红眼睛,哽咽着叫他:“爹、爹爹……”
“诚儿怎么了?哭得这般伤心。”
“呜呜呜,爹爹!”小娃娃手脚并用地扑进顾铭瑄怀里,眼泪又哗哗直流,“爷爷坏,爷爷说爹爹,不要诚儿了,呜呜呜……”
顾铭瑄瞪向顾相。
顾相摸着鼻子,尴尬道:“就是逗逗他,逗逗他而已……”摸着鼻子小声嘀咕,“谁知他这般不经逗……”
顾铭瑄边安慰怀里哭得抽噎的孩子,边责怪顾相:“诚儿还小,心思单纯,哪里经得起您这般逗弄!”
顾相讪讪道:“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老谏官白他一眼。
顾老夫人和玄司刚进门,听到这话,立刻道:“你个为老不尊的!”
小娃娃被顾铭瑄哄了半晌,终于安静下来,抽噎着睡着了。顾铭瑄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床上,一旁的顾老夫人赶紧给盖上薄被。老夫人看着孩子恬静的睡脸:“这孩子还真是粘你。”
顾铭瑄替小娃娃净了面:“他自小跟着我,自是粘我。”
老夫人点头:“也不枉你当年千辛万苦将他从宫里偷出来了。”刚说完就觉得有人拽自己的裤腿,低头看到方才在院里哄诚儿的小娃,温和地道,“义儿怎么了?”
小娃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顾奶奶,我想跟诚儿一起睡。”
顾铭瑄笑笑,俯身抱起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诚儿身边:“睡吧。”
小娃开开心心地又往诚儿身边挪了挪,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下。
顾铭瑄出来的时候,顾相和老谏官已经不在了,八成又去后院下棋了。只有玄司独自坐在简陋木桌边,喝着顾老夫人端来的茶。
“师父。”
玄司点头:“此处风光秀美,人杰地灵,连茶叶都如此上品。”
顾铭瑄道:“这是八宝山特产的茶叶,师父若是喜欢,我让母亲给师父包一些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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