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固执己见才和兄弟们分开的,都是我一个错误的坚持,才造成了今天各在一方的局面。甚至,还扼杀了本该属于我的爱情?
“是我的错。”心里好难过,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蓝天,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在这边过得也不错,现在还有了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只是可惜了你跟顾天意,真的,我希望你们能走在一起。”梁宇劝慰着我,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歉疚。
“先挂了吧,让我好好想想。”再继续下去,我怕我会难过得哭出来。
“好,你别难过啊,我真的不怪你,早点睡觉吧。”
我挂了电话,很想哭,不能待在宿舍,不能让她们看到。快速跑到楼梯的转角处,昏暗的灯光,这么晚了,不会有人了吧。我蹲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腿间无声落泪。
真相来的太突然,事实让我难以接受。原来如今孤身一身的局面,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才是那个剥夺自己快乐的刽子手。
顾天意,是我错过了你吗?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开口了,我们会不会不同结局?没有如果,我苦笑。
站起身来,抹了抹眼泪,握紧拳头狠狠地捶在墙面上,疼痛袭来,这就是做无谓坚持的惩罚。口口声声当他们是最好的兄弟朋友,却从没有询问过他们的想法。
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所以才不配拥有快乐和幸福,所以老天才会捉弄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刘若英的《后来》: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著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答非所问
第二天周一,晚自习是语文。整个白天的课,精神都恍恍惚惚的,什么也没听进去,一味地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一阵阵难过。
手背的伤口在过了一夜之后,竟然倍加清晰,冰冷的血液,冰冷的肌肤,所以连伤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
打铃了我没有听见,凌涵走上讲台我也没有看见。右手撑着侧脸失神的望着窗外,模模糊糊的灯光,模模糊糊远处的暗影。
直到楚硕用手肘碰了碰我,我才回过神来看到了讲台上的她。那么恰好她也正看向我,我的眼神闪躲,但还是喊了“起立”,声音依旧洪亮。
坐下后,继续撑着头望着窗外。正因为什么都看不清,才能够容纳我凌乱的思绪,不被打乱。我害怕黑暗,却又喜欢黑暗。
今天是上高中后,第一次戴方形的黑框眼镜,用来掩藏红肿的眼睛。这是初中的习惯,每当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就会想要戴眼镜,也是自我欺骗。
课上沉静依旧,我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起来淡定地回答她的问题,再为她对我欣然的一笑而暗自高兴,整整两堂课,我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抬头看看黑板。
人难过的时候都会有避世的心态吧,我也不例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受伤的心,只是想好好躲起来自我治愈,然后再伪装好,面向世界。
下课后,课桌里的手机就震动了,感觉到震动并不想触碰它。教室的同学陆陆续续都走了,我说今天要负责关灯关门,让韦婷她们先回去早点洗漱,等我回去就不拥挤了。
过了许久才拿起手机想要看看时间,有未读短信竟然是凌涵发来的,“到办公室来找我。”犹豫着要不要去,这个时候,她应该走了吧。
关好门窗,关了灯走出教室,往办公室看去。灯光还亮着,窗帘拉上了大半,但她所在的位置没有被挡住,窗户上投影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凌涵还在,是在等我吗?往那边走的时候,边给她发了信息“你在办公室吗?”
“进来吧,办公室没其他人。”她回。
居然跟我想的不谋而合,还真是有默契,在门口徘徊了几步才迈进去。进去后,凌涵就搬过旁边老师的椅子叫我坐下,我不想坐。
“等我一会儿。”凌涵见我没有要坐的意思,于是起身收拾好东西,跟我刚刚在教室做的一样,关门关窗关灯锁门,然后拉住我的右手往楼下走。
“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凌涵边走边问我。
“恩。”我坦诚。
“为什么要戴眼镜?我记得你应该不近视。”她淡淡地问。
“哦,这个没有度数。”我的视力一直很好。
“你很善于答非所问。”凌涵再次强调她问题的中心。
“就是有些难过,掩饰悲伤吧。”顿了顿,努力控制自己难过的情绪,“我来这里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就错了。”
“每个人都会犯错,不应该把自己沉浸在过去的错误里,珍惜眼前才能不给自己有后悔的机会。”她握紧我的手,我知道她是在安慰。
“如果错误伤害的只是我自己,我也不会如此难过。”对于自己,我总是无所谓的,但对于身边所在乎的人,伤害了他们,就无法轻易原谅自己。
“或许他们并不会责怪你。”凌涵是善解人意的,多少能够猜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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