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愣了一下,细细的打量苏小年后,脸色一红,赶紧解释道:“哎呀,还真是个小姑娘,人老了,眼睛不好,别跟我计较。”
苏小年托着下巴,对老汉笑了笑说:“没关系,很多人会认错,我已经习惯了,在部队长发会挡住视线,没有人留长发的。”
见苏小年没介意,老汉脸颊的红晕也退了下去,话题有了个开头就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这代的孩子能吃苦的少了,看你年纪不大,但是却比外面的孩子要沉着很多,部队里面很苦吧?”
苏小年苦笑的摇了摇头说:“苦,但是苦的快乐,苦的安心。”
回想起刚刚来到部队的青涩和懵懂,那个时候苏小年把部队当成监狱,而七年后的她,因为训练留下的满手的老茧,满身的伤痕,但是却将部队当成了家,生日的时候食堂会给煮上两枚鸡蛋,在苏小年的眼中,那两枚鸡蛋是多么美味啊……
在部队里没有酒吧,KTV,麻将机,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掰手腕比谁的力气大,赢的人可以抽上一口偷捡来的烟头。
哪怕只有一口那都是神仙般的美味,而如今摆在苏小年面前的一盒盒摆放整齐的烟,她却没买一支,她知道,她喜欢的不是烟,而是跟战友们一起分享的快乐,如今只剩下她孤单一人就算在贵的烟都如干草般毫无滋味。
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美好,所有的亲情,所有的友情,都变成了回忆。
苏小年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汉聊着天,晚饭时老汉夫妇多泡了一个桶面放在了苏小年的面前。
苏小年本想拒绝的,但是老汉硬是推到了她的面前:“吃吧孩子,当兵不容易,你们是国家的顶梁柱,国家还得靠你们保护呢,可不能饿坏了身体。”
“统统不许动,谁动我蹦了谁。”就在苏小年的吃光最后一口泡面的时候,突然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声呐喊仿佛一个讯号,在车厢内的四个角落站起来四个男人,四个男人的年龄基本都在三十多岁,其中三个人手中拿着长刀,另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人手中正拿着一把老式的54式手枪,刚刚的声音正来自于此人。
这四人站起身后,车厢内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乱,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有几个女人已经开始偷偷的啜泣。
“哭什么哭,在哭我先蹦了你。”刀疤男抖着脸上的横肉,用枪口顶在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头上。
感觉到脑袋上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女人被吓的立马停止了哭泣,浑身颤抖,而在女人身边有一个瘦弱的男人,大概是女人的丈夫在看到这一幕时竟然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操,完-犊-子的货。”刀疤男鄙夷的朝晕倒的男人身体吐了口吐沫,对着另外两个同伙说道:“你们两个人守着出口,等劫完这个车厢在劫下一个。”随后对着车厢内的人恶狠狠的说:
“把你们身上的钱和首饰全部放在那个袋子里,不要以为你们可以蒙混过我的眼睛,如果让我发现谁有钱没拿出去,我第一个蹦了他。”
车厢内男男女女加在一起,大概有二十几人,女人和小孩占了一小半,剩下的人基本的都是男人,而且年轻力壮的不下十人,他们的脸上虽然都带着恐惧,但是依然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比较匪徒只有四个人,而且只有一人有枪,只有夺下手枪,剩下的三人手中虽然有刀但是十几人对付三人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就连苏小年对面的老汉都准备跃跃欲试了,一双眼睛瞪的通红,腮帮子咬的鼓鼓的,如果不是老汉的老伴按着他估计早就冲上去了。
刀疤男似乎看出了一些苗头,一手将其中一个表情最活跃的小青年拎了起来,用枪顶着他的头笑道:“你刚刚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想来抢我的枪?你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小青年的目光中透着恐惧,但是依然咬着牙硬挺的说:“你不敢开枪,这是火车,火车上有乘警的,如果你开枪会把乘警引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小青年的话似乎惹怒了刀疤男,他一手揪着小青年的衣领,另一只手用枪口狠狠的顶在小青年的额头,仿佛要将枪按进小青年的脑袋中,就在那一刻车厢内所有人都为小青年捏了一把汗。
就在刀疤男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他突然笑了,笑声是那么森耳,吓的小青年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刀疤男露出发黄的牙齿对小青年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有种啊,但是,你有没有听过,枪打出头鸟这个故事?我就算不开枪一样可以给你放血。”
刀疤男的话音刚落,站在他后面那个拿着袋子收钱的麻杆男一刀刺到了小青年的臀部上,顿时一杆鲜血喷了出来。
小青年疼的“哇”一声大喊了出来,车厢内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像疯了一样向出口处奔跑,像一锅粥般快要掀开这个狭小的车厢。
这时“砰”的一声枪响让车厢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步伐。
刀疤男在车厢的棚顶开了一个洞,满眼血丝的喊道:“都他-妈-的给我坐好,我看谁在动我就蹦了谁?”
这一声枪响果然有效,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车厢内瞬间恢复了安静,就连刚刚准备跃跃欲试夺下刀疤男手枪的几个年轻男子也放弃了希望,不敢在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这一刻车厢内除了小青年疼痛的□声,就剩翻包掏钱包摘首饰的声音了。
就在那声枪响没多久后,临界的两个车厢内分别冲过来几个乘警,但是车厢内的两个门都有匪徒把守,虽然乘警手中有枪,但是架不住一个匪徒手里一个人质,把刀子往人质的脖子上一架谁还敢动?有枪谁敢开?
见到乘警冲了过来,刀疤男有些紧张了,催促那个收钱的麻杆男:“快点,快点,妈的还有半小时就到下一个站了。”
麻杆男显然也是没与这么多警察对视过,拿着刀子的手在不停的发抖,口中也不停的辱骂:“妈-的,你能不能块带你,把你那个戒指摘下来,不然,不然我剁掉你的手指。”
麻杆男走到苏小年的面前时,苏小年还保持着托着下巴看窗外风景的姿势,似乎车厢内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包括麻杆男的辱骂:“你他-妈-的,看-毛-呢?赶紧把钱交出来。”
苏小年瞥了一眼麻杆男,然后摇摇头:“我没钱。”
“别,别跟我耍花样,赶紧把钱给我交出来,再不交出来我宰 ,宰了你。”麻杆男的年纪不大,三十岁出头,显然是第一次打劫紧张的说话有点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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