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尘,庄主失忆是因为——”
“够了!”北漠尘厉声打断,见夏天无担心的眼神,缓和了语气道:“他的事与我无关,不必告诉我。”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因为如果在呆下去,他觉得自己会疯掉。
日落西沉,擂台已经搭好。北漠尘和武越坐在正首的位子,对着擂台。北漠尘已经恢复了人前那般潇洒俊逸的模样,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扇着扇子,噙着笑看擂台上的比武。
擂台赛上,武器不限,点到为止,赢者随山庄弟子前往剑池取剑。几轮比赛下去,站在擂台上的,是个赤膊的大汉,两手大斧加上那一身蛮力,竟无人能阻。正当大汉吆喝着说自己是赢家时,一红色身影翻身上擂台。只见这人一身火红色华服,头发松松垮垮地绑在一边,虽眼角已有皱纹,但这只能增添他的妩媚罢了。人群中,非花看着这男子,诧异、惊喜、愤恨的表情交织着,全落在男子的眼里,但他只是勾了勾唇,一个眼波流转,不再理会。北漠尘一惊,原来李成雪说的出场方式,竟是打擂!
“呵,兄弟,那么小的身板,要不先回去练练?”大汉显然不把李成雪放在眼里。
李成雪不屑地眼神投去,操着懒散地语气道:“哼,口气不小啊,一会儿输了可别哭爹喊娘。”
“这人谁啊?”
“你不觉得他和世子有几分相似么?”
“不知道,那么美,该不会是女的吧?”
台下议论纷纷,李成雪皆充耳不闻,只是撩了撩衣摆,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做了个请的姿势。大汉哪里容忍得了李成雪的傲慢和不屑,大吼一声,举起斧子就往李成雪这边砍来。再看李成雪,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大家都瞪着眼睛,攥紧拳头,还有人喊:“喂!小个子快跑啊!”
李成雪却还是原地不动,眼看着那斧子就砍刀他脑袋了,这才抬眼看了下攻来的大汉,那大汉斧子离李成雪还有三寸时,李成雪手腕翻转,那大汉竟定在了原地,斧子硬是下不去。
“怎么回事?”
“喂!快看那汉子身上银色的是什么?”
众人这才眯起眼睛看去,原来那大汉身上竟缠了很多银丝,还有的缠在了擂台的柱子上,这些银丝扯住了大汉,让他动弹不得。再一看,银丝分成几股,竟是从那红衣男子手里出来的。
“你!你做了什么!”
李成雪不答,只是翘起唇角,手一扯,那大汉立时多了几条血痕。有一条银丝就在大汉的喉前,大汉现在已经满头大汗了,李成雪笑道:“还不投降,等着我把你脑袋勒下来么?”
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怒道:“你出阴招!不算!”
李成雪笑了声,说道:“擂台之上,武器不限,这便是我的武器,你有什么不服的。”
大汉立时哑口无言。这时,台下有见多识广的人突然喊道:“牵魂引……花落雨……你是花落雨!”
这一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李成雪看着那人微微笑道:“呵,没想到,还有人认识我。”随后又转向那大汉道:“你不服,我便让你服。”说完,手一松,那大汉身上的银丝尽去,大汉没了束缚刚想重新抡起斧子砍下时,却发现李成雪已经没了身影。但是下一瞬,身上多处收到攻击,拳击、掌击,如雨点般落下,而大汉却怎么也找不到李成雪的踪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汉抡起斧子胡乱挥动,慌了的大汉已经像个没头苍蝇了,李成雪见他一个重心不稳,抬脚往他屁股上一踹,竟把他踹下了擂台。大汉趴在地上直喘气,李成雪昂起头,冷眼看着大汉道:“若还不服,擂台之下,我依然奉陪,只是,没有了点到为止的规定,我可不知道我下手会不会轻点。”
大汉连忙爬起来,对李成雪抱拳道:“服,服,在下服。”
李成雪得意一笑,夏天无发现,那姿态,真的跟北漠尘一模一样,只是他的笑,更媚。而他也发现了,这人的装束,和一个人是像极了的。那个人在人群中,正死死地盯着李成雪。
接下来便什么可赘述的了,李成雪在擂台上,差点没有睡着,因为来挑战的,实在都太菜了。真正有实力的,都保留着,等到第二天再一展身手。第一天,李成雪获胜,得到了剑池的宝剑:七星。这七星剑上有七颗宝石缀成北斗样,只是这剑太轻了,铸剑师嫌它单薄,便扔到了剑池里。
事后,剑池山庄还在对此事议论,有人猜测此人虽模仿得极好,但是假的,因为花落雨早就在数年前就死了。也有人反驳说花落雨的死讯只是传闻,他还在幻影当杀手,这次肯定又是咬住了什么猎物。也有人在猜测这花落雨和北漠尘是什么关系,两人的容貌那么相似。但花落雨将剑取走后就没了踪影,众人的焦点又一次放在了北漠尘身上。
城门口,李成雪执剑站在月光下,朗声道:“既然来了,便请现身吧。”
同样红衣的男子从竹子后现身,李成雪看了眼,笑道:“呵,跟我还真的很像,不知非花公子找在下何事啊?”
“花落雨……”非花捏紧拳头,抑制颤抖的心,压抑着那份欣喜、狂躁以及愤怒,他终于再次面对这个男人了!
北漠尘回到房间后,一口气的得慌,竟喷出一口血来。一整天,都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就算在台上看到少阳,也只是淡淡一瞥,就转移了目光。擦了擦唇角的血,北漠尘静气凝神,平复心中的烦闷,缓过神来后,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支翠笛,这是少阳当时交给自己保管的,出了剑池山庄后,他曾让人给这笛做了特殊的膜,想来一定能发出很好的声音吧。北漠尘抚摸着笛子,这是他与那人唯一的联系了,可是少阳已经忘了一切,他,要把这笛子还给他吗……烛光摇曳,笛子上的光泽好似灵动起来,北漠尘横过笛子,放到唇边,复又放下,终是,吹不了曲了……
李成雪只是含笑看着非花,非花冷哼一声道:“终于心疼你的宝贝儿子,肯露面了?”
李成雪见非花已经知道自己和北漠尘的关系,虽然惊讶于他的情报能力,但还是镇静道:“呵,那小子确实让我担了不少心,但是,你是不是小看他了?”李成雪有点得意的样子,让非花想起那日他高高在上蔑视自己的样子。李成雪倒是没发现来人的身份,继续道:“他可是那笨蛋王爷和我的儿子。”
“哈!那怎样?你这次来,是替那笨蛋王爷办事不成?”
非花往后一闪,然而,还是被李成雪用银丝锁住了吼,李成雪凑近道:“喂,你刚说谁是笨蛋,嗯?”
非花脸一黑,心想刚也不知是谁先说北耀辉是笨蛋的,有点吃味道:“呵,你很爱他?”
“没有他,就没有我,我当然爱他,难不成爱你?”
非花勾唇一笑,道:“爱我,又何尝不可?”
李成雪不明白非花的意思,正要开口,就被非花一把拽住衣襟,而他的唇竟压在了自己的唇上。
“唔!”李成雪压根儿就没想到非花会突然做出这种事,连忙勒紧牵魂引,威胁非花松开他,谁知非花脖颈上都有血痕了还是不愿松开。李成雪恼羞成怒,把内力汇在手掌,拍在非花胸口,非花被一掌震开,才松开了李成雪。
李成雪眯起眼睛,脸色阴沉了不少,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咳咳——”非花捂着胸口喘着气,笑了几声,道:“花落雨,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非花么?”李成雪拧着眉头,似在寻思非花在想些什么,只听非花继续道:“非你不可……花落雨,二十年前你与我相见的那一晚,你不会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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