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喜欢上方寰呢?
真是荒唐无比!
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确确实实是不知不觉中向方寰靠近,渐渐地渐渐地沦陷在方寰的温柔攻势里。
心绪前所未有的杂乱,慕尘备受煎熬,仿佛身体里面有对峙的两方在进行着一场强烈的拉锯战,而他夹在其中,不知如何解脱。
时间又过去一些,慕尘突然想到了什么,摇了摇方寰的手臂,直到将对方摇醒。
“嗯?”方寰鼻音浓重,睡眼开了一条缝,瞥了慕尘一下。
“如果,有一天我,年长色衰了,”慕尘却是一脸郑重,似乎他要问的问题是在心里盘旋许久经过反复思量,才最终决定问出来的。“你,你还会在乎我吗?”
对方给的是久久的沉默。
那沉默让慕尘的心好似悬在高处,深受惶恐,摇摆不停。
很显然这样的问题是值得方寰去思考的,而方寰也想了,但这黎明前正是好睡的时候,脑袋沉得很,哪里顾得上认真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慕尘,怎么也像女子一样爱问这样无聊的问题?他对他的心意,日月可鉴。
“你觉得呢?”方寰复闭上眼,不看对方,放在慕尘腰间的手往下移动,轻轻拍了慕尘的臀部,困懒的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还不睡觉。”
原来,所谓爱,如此罢了。
慕尘一脸讶然,方知今夜一切所想,不过自以为是。感觉心里是一片冰凉,他翻过身,脱开方寰的拥抱,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次
年底时,昭王最终还是被放了出来。
但方寰并不让他自如,不仅贬为庶人,还将其幽闭于府中。
慕尘偷偷去看过他,碍于他人在场,两人倒无口头交流,只是遥遥相望,四目相对一瞬罢了。从方宇那轻轻一掠而过的眼神中,慕尘有预感,将来一定有一场大事发生,而他并不希望自己被牵扯进去,可矛盾的是,他若不踏出一步,他又如何挣脱这个樊笼呢?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慕尘自己想太多了。
由于新年将至,宫里上下已经开始着手摆设布置,各处庭院陆陆续续摆上时兴的鲜花,如此一来,工匠花匠等也多了不少,有些还是临时从宫外雇来的。
雨停云散,慕尘无事遂去散步看花,也无人跟着,在御花园里四处游走。走得累了,就在长廊里倚着柱子休息,独自赏玩着一盆水仙,没想到兴致正高时,竟被一人撞了一下。
慕尘倒也不是小气之人,扭过头见那人衣着简朴貌似花匠,行色匆匆,头也不回,当下没多在意。只是想,这宫里头规矩严明,怎么对方如此莽撞?等那人走远,回过神来,慕尘才发现自己的宽袖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样沾着泥巴的东西。
慕尘皱了皱眉头,抹掉脏泥来看,竟是揉成一团的薄薄的短小布帛,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小字——“引蛇出洞”。
那苍劲有力的字迹,慕尘不可能认不出来,正是方宇。
慕尘无奈一笑。
果然,方宇已经落得如此境地了,非但不愿意死心,还要把他扯下水。不过,方宇还真会找人。
过年的时候,方寰携慕尘登上揽月楼观看皇城里的烟花,以偿夙愿。
于此,慕尘倒无多少喜悦之意,去年的时候他在这里还挨过打呢,节日的气氛往往令他更加难受,只不过,在方寰的怀抱里,他没有表现出来。
“伤都好了,你到现在还闷闷不乐?”方寰见他一脸冷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还真是头疼,捏了他的下巴扬起,逗他:“来,给朕笑一个。”
慕尘回应他的是轻轻一瞪。照他的脾性,他更想以翻白眼的方式来对方寰的无聊行为表示鄙视的。可是他不敢太过放肆,不然,方寰龙颜一怒,恐怕耳刮子立马就抽过来了,这种经历慕尘也不是没有。
“等开春后,事没那么忙了,我带你去城外郊游踏青,好不好?”方寰亲昵地从后面抱住他,笑问道。
“去城外?”听他一说,慕尘顿时有了兴趣。方宇写的那句“引蛇出洞”,正是让他想办法令方寰踏出皇城。毕竟皇城戒备森严,皇宫更不必说,根本不会有下手的机会,而此时方寰提出来,可谓正中下怀。
“对呀。”或许是怀里人霍然露出的欣喜之色足以令人双眼发直,方寰完全没有察觉到慕尘的心思。
回了寝殿,两人就着明亮的烛火对饮聊天。
慕尘向来忌惮沾上这误事之物,不过方寰让人给他准备的是兑得很淡的酒,慕尘担心却之不恭,只好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
方寰喝的倒是实实在在的酒,开始时还是文气的,不过喝到大半,就有了点醉意,借着酒胆,强搂了慕尘的腰,凑近前来,就要亲对方的嘴。
那浓烈的酒气冲过来,慕尘皱了眉头,十分不喜,将脸转向别处。可方寰把手放在他的颈后,一张俊脸硬是被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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