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身旁一位茶客,后者像看怪物一样瞪着他:“不就是今春刚刚驾崩的那位皇帝么!”
说书先生刚巧将惊木拍在桌上,震得他全身一颤。
他木然站着听了良久,从孝谨帝终身不曾纳妃,到孝谨帝为他那位神秘恋人决绝投河,再到孝谨帝因追寻那位恋人,被掳去女真,最后,便是孝谨帝平安回京后,不明缘由一病不起,三年后含恨驾鹤。
他终于反映过来,孝谨,竟然是谥号。
除了木然,好像做不出别的表情。
便木然地寻到朝云宵梦,木然点来小苹服侍,木然说了这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每一句都好像别有深意,仔细追究,他却迷茫了。
又站了一会儿,重新戴上斗笠,离开。
骑马在城中晃晃悠悠,找不到一处愿意停留的地方。
就这样漫无目的出了城,竟也没什么留恋。
现在他已记不得,如此匆匆赶回,目的何在。
信马由缰。缓缓到了城郊。抬头一看,翠屏山上隐约古刹,是古佛寺。
总归无处可去,这座寺庙,倒也可做个度夜所在。
于是转马。
行了大半个时辰,进的山门,向小沙弥道明来意,后者领他去见了管事和尚,便允他在此留宿一夜。
从前这古佛寺他是常来的。此处清净,是个摈除杂念的好地方。
于是谢过欲带路的小沙弥,表示自己可以找到厢房所在,便独自绕进后院。
他从前惯住东厢一间较偏的屋子,因其后临着一片桦树林,且有清流淌过,十分清幽。见今便也往那处去。
走到门口,向内一望,才发现似乎已有人在那儿住下了。
扯了扯嘴角。如此不巧。
扭了头要走,眼角瞟见矮窗后书桌上一张写了字的宣纸。
瘦金字体,锋芒凌厉,孤清狷介。
指尖一跳,感到脉搏鼓胀,一下一下砰然慌张。他抢步过去,俯身抽出那张纸,拿正了,匆匆忙忙地看。
“暗叫愁损兰成,可怜夜夜关情。只有一片梧叶,不知多少秋声。”
不自觉念出声来。
身后有脚步声,来人声音听起来淡漠清冷:“这位朋友,你拿的怕是我的东西。”
手一松,纸张轻飘飘地,如一只苍白的蝴蝶,飞落。
陈安槐极缓慢地转过身,斗笠遮住脸,对方见不到他。
他却清楚看见对方,长眉凤目,瘦削脸颊,苍白皮肤。
哑然笑起来。抱拳就算是道过歉,从对方身旁擦过,跌跌撞撞企图逃开。
走了几步,后面人不知为何,突然追上来。
“陈安槐!是不是你?”那人喊。
本该快跑的腿怎么也迈不动了,渐渐停下来。那人追过来,一把掀开他的斗笠。
四目相对,都默住了。
陈安槐见到对方神色,已不复从前狂乱,静静沉淀着,仿佛洪水过后,会变得格外清澈的河
水。
他抖了抖嘴唇:“慕容------”
后者张开双臂,紧紧用力,与他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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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问题陈安槐试着去问,比如皇帝做的好好的,如何要选择诈死,比如现在身体有没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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