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握住他的手：“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白蕙微微一笑，“太容易的事情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来新开一个天地做皇帝如何？”
林毅微微一愣：“这种事情，妄造杀孽……。”
“我什么时候怕过？”白蕙笑：“你不愿意就算了。”
林毅默然。
“不想在这个世界呆了。”白蕙说道。
林毅不由笑了起来，看他陌生的少女面孔也可爱起来：“那你想去哪里？”
“去有战争的地方。”白蕙说道：“反正你道统已成，以后再没有这样不能自控的转世，你我何妨以本来面目行走天地宇宙？”
“父亲呢？”
“他有他的路，我们会和阿鸾分开，和父亲也是一样。”
林毅答应了：“好。”
白蕙轻轻抱住他。
林毅苦笑着推开他：“你现在用着一副少女的身躯，自觉点啊。”
白蕙眨了眨眼睛，“这不过一具早已没有生机的躯体。”
“可她现在活着，里面的灵魂是你。”
白蕙弄懂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些迟疑：“你想睡这具尸体？”这具身体可不像林毅转世的身体那般属于他自己。这是具死尸，被他附身而已。摸上去都是冰冷冷的，胆子小一点的人会尿的好么！
林毅：“……。”
“没有。”林毅无奈的说道：“我想……，算了。”
白蕙挑眉，他有些理解林毅的欲言又止了：“你不是想睡这具尸体，你想睡我？”
林毅的脸微微红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白蕙笑着道：“要不我现在脱了这具皮囊出来抱你一抱？”
“不用！”林毅慌手慌脚的，他觉得遇上白蕙，什么镇定什么聪慧优雅全都抛光才好，“你先告诉父亲，仓促之间他不得多伤心。”
白蕙笑纳了他的建议：“那好，我今晚再死吧。”
林毅：“……。”正常人听这话会吓死的好么！
他果然到晚上脱出躯壳恢复自己原本的样子，和他爹在书房下了一晚上的棋。
第二天十九娘的丫鬟发现她的姑娘全身冰凉僵硬，想必咽气多时，当时惊得尖叫一声。十九娘没了。
白大太太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找人给丈夫和小叔通讯，一边匆匆赶到十九娘的院子来。
白出尘根本做不出悲伤的样子，狠狠瞪了眼给自己找事的儿子，干脆把上一辈子经常对付白蕙的一招拿出来——装晕。
看看他憔悴苍白的样子——熬夜一整夜能不憔悴么？深度昏迷——下了一夜棋这会儿困了而已。
哪怕他醒过来过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别人也以为他在故作坚强。就连白擎苍也安慰了他好几次，甚至扬言要把他一个儿子过继给白出尘。
白出尘连连摇头才算作罢。
“要走了？”白出尘问道。
白蕙点头：“这么个世界，没意思。”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知道，白出尘并没有阻拦他：“嗯，不管到哪里，都得好好保重才是。”
“嗯。”
“你要带着林毅走吗？”
“嗯”
“他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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