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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说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能说一说吗？”L第一次带着询问的口气和周律讲话。

周律放下手中的果汁袋，把手电筒收起来从同一个地方拿出了纸和笔，L打开了车内的灯让周律看的更清楚。

“直接划线吧比较清晰好理解。这个国【晋江】家从一开始就制定了一个莉莉丝计划，我和你还有以前的那些人都是试验品，朴景正他们是作为挑选试验品的人，所以我们会被以各种各样的原因带到第三医院精神科。”

“就算从精神科逃走，国【晋江】家机器也不是摆设我们不管怎样向正常人求救，他们都能用这是个精神病人作为理由再将我们带回去。”周律回想了一下尹智熙曾经给他看过的照片，“试验品总共30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是最后一个失败品，你是在我的血液改动下产生的成品，换个角度来说莉莉丝计划成功了。那个高官，就是成功之后的第二个课题的试验品——能否利用成品的血制造出听命于国【晋江】家的杀戮机器，可惜失败了。然后你出逃。”

L叼着吸管认真的看周律在纸上画出脉络图，周律没有抬头继续下笔：“你第一个咬的人是朴景正的儿子，朴勋，所以他变成了吸血鬼，照你刚才的话来说，他是不同于我们的蓝瞳。”

L点点头，然后伸手按住了周律想写字的手，这个动作让周律抬头去看他：“蓝瞳的一个特点，觉醒血脉之后不会丧失神智，跟那个高官不同，那个高官觉醒之后可是红瞳呢。”

周律手中的笔在纸上点了点，留下几个不清晰的墨痕：“也就是说，其实蓝瞳的才是他们想要的莉莉丝计划真正的成品？”

“不，”L笑了一下，“我反而觉得，现在的你才是那个最完美的成品。没有丧失神智，没有丧失人性，不需要依赖血液却比依赖血液的我们更加强大的——怪物。”

被叫做怪物的周律也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反而开了个玩笑：“可惜现在我这个怪物，已经是失败品在记录中被处理掉了。我们继续说。”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周律低头继续划线，“朴勋咬了泰延，至于为什么，我还没有查到。而现在那个尹智熙律师所说的一直在找她的凶手，应该是存在于你和朴勋之间的一个人。那个人不是莉莉丝计划制造出来的，如果是莉莉丝计划制造出来的，应该不会逃窜在外才是。”

周律看向L，后者立马摊手表示无辜：“跟我没有关系，我只咬了朴勋，也没有给别人输血。”

“那么就明白了。”周律点了点头，“朴勋是咬了闵泰延，闵泰延变成了吸血鬼，所以那个神秘的黑色雨衣应该是输了朴勋的血导致的。至于朴勋的血是怎么被输出的，这个也是个疑问。”周律在写有黑色雨衣字样的地方打了个问号，“然后……”

正准备往下说的周律顿住了，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L不了解周律这边的事情，也只能安静的等周律继续讲话。

“你之前说两个吸血鬼检察官？”周律突然抬头问L，看到L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又补了一句，“SCD事务所。”

“对，其中一个就是朴勋。”L点点头，“你想到什么了？”

周律眯了眯眼，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张——哲吾？”L念了出来，“这个人是谁？”

周律被L疑惑的态度搞得一惊，“你不认识？他也是检察官。”

L一头雾水：“没听说过啊，我说的还有一个检察官是个女的，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女的啊。”

周律一下子明白了，张哲吾跟L这条线没有任何关系，而是被输了朴勋的血才变成吸血鬼的，那么妍智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张哲吾觉醒后咬的第一个人，所以她也成了吸血鬼。那么一切都全部清楚了，在尹智熙那个案子审判现场，知道案件真正的内情的人，那个一直想绑架尹智熙的人就是张哲吾。

周律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下雨时去张哲吾家里做客对方穿的黑色雨衣，还有雨衣上微微反光带着暗色的一点，还有他提到朴勋时对方的反应。仿佛有一根线将他忽略的地方全部都串起来了，妍智因为年龄太小了，根本无法像成人一样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去吸血，而张哲吾绑架尹智熙他们就是为了给妍智当每天的食物……

握着笔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L看着周律将“张哲吾”那个名字和“黑色雨衣”一起圈了起来。

那么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朴勋究竟为什么咬了闵泰延，是谁把朴勋的血输给了张哲吾？

眯了眯眼，周律点了点闵泰延的名字，看来……泰延瞒了他不少事情。

L看周律半晌不讲话，反而在纸上点来点去，有些不耐烦了：“我没心思理会你家那个检察官的破事，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L说的有些混乱，但周律能够明白对方想问什么。把纸从本子上撕下来翻了个面：“我十六岁被送进第三医院精神科，朴勋的父亲朴景正接收了你和我的一部分事情。你还记得朴景正当时多大吗？”

“五十来岁吧，看样子也不小的。”L随口答。

周律点点头，在朴景正的名字旁边写了年龄：“被送进防空洞进行研究是我十八岁的时候，然后二十岁时，我被当成废品处理。然后变异，成为了一个新的……”周律迟疑了一下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看了一眼带着笑意的L，周律点了一下头，“好吧，满足你，成为了一个新的怪物。”

“然后我成了SCD有登记的林相佑，在ZG重新开始生活，成为了一个重案组的三级警督。在五年后利用一次比较重大的案件脱身换了身份，在国外遇到了因为某种事情偷渡的朴勋成为了朋友，那时候我的身份是医生。”周律在纸上写写画画，在朴勋的名字旁边点了一下，“现在看来朴勋偷渡的原因就是咬了闵泰延，但是如果是单单咬了闵泰延这件事情不足以让他落荒而逃，反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死亡’。”

L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段跳过，没心情听你叨叨我的后代。”

周律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好吧，然后因为我自己身体的原因，五年又到了又换了个身份，ZG刑警周律。因为脸实在是和林相佑长得太像了，所以受到了很多照顾，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林相佑的弟弟。”

“又五年时间过去，这次因为十年一个轮回，刑警的我要忘记一些事情了，所以拜托朴勋帮我换了身份，结果没想到对方坑了我一把，把我送回了韩国。”

“所以你为什么要让朴勋来安排。”L翻了个白眼。

周律学着L之前的动作摊手表示无辜：“大约是医生时期的我太容易相信人了。”

“不……”L带着些复杂的看着周律，“你现在也很容易相信人，比如我。”

周律没有理会L的话，继续理：“尹智熙律师告诉我当初撞了我的唐俊哲出【晋江】狱后犯下了疑似吸血鬼的案件，受害人叫林相佑。然后再次进了入【晋江】狱，在狱【晋江】中死亡。”

“也就是说，林相佑和SCD有牵扯，其实还是因为莉莉丝计划？”L听明白了，“那你为什么又要卷进来，明明都已经脱身了不是吗？”

周律点了点头：“不知道当初的我怎么想的，估计是带着圣父的心情想要拯救还被当做试验品的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