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快,成方遥没有预料到,也从不敢奢望。他没有料到,有一天,那个高高在上的少主,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就趴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真的没有想到。
别说是邪教一年一颗的毒药了,哪怕是现在邪教的人来把他当场活剐了,也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事情。
他成方遥活到今日,值了。
从为了一口饭都要和猫狗去抢的小混混,到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土匪跟班,他成方遥过着永无天日的生活。卑微如蝼蚁,低贱如草芥。他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将来,没有力气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他每天睁开眼就是鲜血,闭上眼就是冤魂。真的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耗费在无用的事情上面。
后来,他遇到了老盟主。
陵子钧第一次见成方遥,是在老宅子的祠堂门口。
成方遥却不是。
早在那之前,成方遥就被老盟主带进了老宅子里,委派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想方设法去偷得铸剑山庄的内功心法。事成之后,老盟主会给成方遥一个安稳的人生。从此双手不用再沾染血腥,两耳再也不用听嘶吼悲鸣。那是成方遥最初的梦想,这么的简单,又这么的遥远。
他并没有立刻答应。老盟主说了,念在他意外的在荒野里救了老盟主一命,若是应允此事,后半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照样可以得到一笔银两,从此两不相欠。
成方遥怕死,他选择了后者。
拿着银子穿过一个又一个雕梁画柱的长廊,转过数不过来是第几座的假山。
盛夏的日光刺痛了成方遥的双眼,眼里的金光散去之后,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练剑图。
青衫少年的头巾被柳树下的小风吹得轻飘飘的悬在半空,一招一式舞的认真的少年正一脸严肃的在塘边练剑。树上坐着的,是个长得很有姿色的男人,正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少年,眼中含笑,眉梢带喜的。说他有姿色,是因为就算是搁到女子堆里,都能把那些靠脸吃饭的女子给比下去。那个人是刑鬼,成方遥听给自己领路的小厮说过。树下那个少年,就是少主了吧?
少年练剑练得有些累了,突然把手里的剑一下子插|进柳树粗壮的树干中,足尖一点,跃上了枝头,靠在刑鬼的身边坐下。
刑鬼手里拿着一把羽扇,一边给少年扇着风,另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给少年揩去额头上的汗水。
成方遥躲在廊柱后头看的有些痴了。
恰巧少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着成方遥的方向露出了笑脸。柳条轻轻拂过那张笑脸,给成方遥的心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这么干净的笑,是你这种人能有的吗?
成方遥低了头想要离开。
可是他的脑子是清醒的,腿脚却是糊涂的。或者说,他的心底里,并不认同这种天差地别。
自己没有,他有。只要守着他,就能看到。只要守着他……
成方遥原路返回去,找到了正在愁眉不展的盟主,把钱扔到了盟主的面前:“我可以帮你。不过事成之后,我要留在少主身边。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要跟他一辈子!”
事情一晃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一辈子有多长,成方遥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没有当年那一场偷窥,他成方遥的人生,可能又是另一个样子。
很好,这样的人生,很好。
成方遥一低头,正好将一个湿漉漉的吻印到陵子钧的额头上。
“子钧,我不会离开你。我会跟着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是太晚了吗,我怎么觉得有些伤感呢?
☆、狗改不了吃骨头
美人在怀,还是百八年难得一见娇滴滴的美人面。成方遥被自己身体上的烧搞得有些心猿意马。
手掌一开始拍打在陵子钧的背后,慢慢的沿着背上的算盘珠子往下走,陵子钧也不呵斥他,更是在他豹子胆上又加了一颗熊心。
衣裳不厚,在床上这么抱着躺了一会,也把那带子弄得有些松。成方遥几乎是轻轻一扯,陵子钧外衫上的带子就给松开了口。
粗糙火热的大手趁机又往里靠近了一步。
成方遥眯着眼傻笑,这么温顺,要怎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呢?
“成方遥。”陵子钧忽然坐起来,打掉成方遥还在继续往里勘察的手掌。
“在!”
“看在你今天身体抱恙的份上,你编编瞎话骗我,我就暂且给你记着。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就真的会信了你的鬼话。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对你念念不忘?一年给你一颗毒药?你哄三岁的小孩子都不见得管用。可见你现在脑子是烧的有点糊涂了。手脚老实点,你的功夫早就不如我了,现在又没力气,小心我……”陵子钧俯身靠近成方遥红的和小苹果一样的脸,直看得成方遥心里发毛,才笑着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个吻。
“本少爷想要压倒你,绝对的易如反掌。”
成方遥那刚被自己的欲望烧的有些糊涂的脑袋,一下子就被泼了一盆子带了冰雹的凉水,清凉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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