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蒋林然的死,不过是意外罢了。其实我不想他死,我想他亲眼看着蒋氏江山易主,而他自己身败名裂。明雅,你可知,我和你自始至终,要的东西就不同。你要的,不过是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我要的,是全天下男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
“可我没害死人!”我愈加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害死人?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会害谁?不过都是为着自己罢了。就像林然,如若他不是究根问底,他何须死?至多被我赶出蒋氏罢了,犯不上丢了性命;我公公若不是好奇心重,发现我和唐医生的秘密,他又怎会死?至多苟延残喘;唐医生若不是胆小如鼠,因蒋林然怀疑就慌慌张张,他何须死?至多离开蒋家罢了……”
“如若徐明雅聪明些,看清程妍秋的真面目,或听别人劝告,早些离开蒋家,她何须落得如此田地……”我此时无力尖叫,淡淡说出。
“明雅,你错了,这里,只有你,我早已安排好后路。你若不是替我顶罪,我也会掀出你和蒋林然之事,到时你在本市绝无立足之地。在你爱上我的那一刻起,你注定了结局。”
“程妍秋,你好狠!”我含着泪,咬牙切齿说出这一句。
“明雅,怨不得别人,一切是你咎由自取。你不该跟蒋林然,不该跟蒋家有牵绊。如今你既然如此,就听天由命。”
我说不出话,眼泪横流。程妍秋突然挤出些眼泪,然后唤来狱警:“我同徐小姐交谈许久,我已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她感动至哭……可怜我的先生……”
狱警一边劝慰,一边扶着程妍秋出去,而我,此时已无力哭喊,这一切,真如程妍秋所说,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转机
程妍秋走后,我浑浑噩噩回到了牢房。同牢房的女子是个不堪忍受丈夫家暴而杀死丈夫的中年女性,她善良地问:“小姑娘,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想说话。事已至此,我如何辩解都无用。我对她说,我其实被冤枉的,我只是个金丝雀,被男人包养,结果他的正妻杀了他,嫁祸于我?这荒唐之言,谁会相信?
“都已如此,还有何想不通?凡事,还大过个死?”女人在一边絮叨,不知说过谁听。
我凄惨一笑:是啊,凡事,还大过个死?今我虽死,她程妍秋也未见得能到百年,大不了,奈何桥我等她几时,看她真能通天。
当晚,我用偷藏起来的刀片划开手腕,然后笑着闭上眼睛,等待死神降临。
朦胧中,我又来到彼岸,亦再次看的了那朵奇异的荼蘼。
“凡人,现在可知自己是何面目?可需看河中倒影?”
“看与不看,有何分别?事已至此,何须徒劳……”我苦笑,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倒影:一颗棋子。
“我果然是颗棋子,走进别人布好的局……怪只怪自己愚笨,未能提早看清……”
“不必太过自责,同你相仿之人不计其数,你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那朵花抖动花瓣,似在安慰我。
“你无需安慰,此时我早已有自知之明。当初若是听人劝阻,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只愿来生,有个告诫,莫再犯错……”
“来生你若遇到此事,还是会犯错,世人皆如此。”
“那我便不做人,甘心做彼岸的荼蘼,告诫世人。”
“你以为世人会听信你?他们眼拙心盲,宁可信自己看见的幻想,也不听那逆耳的忠言。你不就如此?”
还想攀谈,却被一阵摇晃弄醒。
“小姑娘小姑娘,你醒醒!”
我勉强睁开眼,是同房的阿姨。
见我睁开眼,她长舒一口气:“你可醒来了,我以为你自杀了……”
我低头看看手腕,血液已经凝固。
突然开始嘲讽自己:这不谙世事,连常识也忘记了!如若没有温水,我不过就是被划伤,过一会血液自会凝固。
想死都无法死,还真是可笑的悲剧。
阿姨握住我的手腕,笑着说:“傻丫头,寻死做什么?反正我们都是一死,你还不能多等这一时?”
我反握住阿姨的手,说道:“我叫徐明雅,姐姐若不嫌弃,叫我明雅好了。”
“我叫刘红英,什么姐姐,叫我英姨。我若有孩子,当跟你相仿。”
“英姨为何不要孩子?”
“我天生不孕,却也是结婚后才得知。我丈夫知我无法生育,又没钱再娶,于是每天对我非打即骂,我忍受多年,终是无法忍受了。”
“英姨,我……”我想说我的事,却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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