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佛堂,我忽然明白了,形式上的青木拉提肉身死了,但实际上邓磊的灵魂又得以释放。
我对佛说:“佛啊,我希望能守住我爱的以及爱我的人,如果可以,请让那些游魂能够早日投胎。”
我似乎听见佛说:“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我还是告诫你不要与亘古不变的规律做斗争,你既然来了我佛堂,就应该放下尘世。”
后来我再没有看见邓磊了,那两个门神现身了,“是时候告诉你了,邓磊的魂魄一直在外守候,求佛,佛也曾经答应他让他在外等候,但前几日,牛头马面来将他带去投胎了,你好自为之。”
我呆在原地……
从此以后,我成了一个单相思暗恋,在佛前念经的和尚提达拉达诺。我死后,由于放不下,最终没有升天。
我在佛堂外徘徊,让我去投胎重新做人的不在少数,无论是在灵位前诉说的弟子,还是庙宇里的众神,但我是披着袈裟去世的,注定在佛前,有一次佛笑了,他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竟叫人生死相许。”
那天,我见到一个女子,我推算出她是邓磊的转世,她是来求姻缘的,我想是时候放下了,我对佛微笑着,当我闭上眼,发现我的身子轻了不少,再睁开眼时,我发现我到了天上。我问佛这一世邓磊的夫君如何,他说是当了尼姑,我在想他什么时候可以放下啊,我一直在天上看着他,等着他。
第 17 章
毫无征兆地突然睁开双眼,周围一片漆黑,伸出左手,按了一下手表的按钮,三点零三分,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不过却非常明确,我失眠了。
曾几何时,不清楚在哪里收集来的信息,说如果你看时间,冒号前后出现一样的数字,即说明有人想你了。到底会是谁如此无聊到如此缺德地在大半夜念想某人。致使他无法安然入睡。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会念想一个多愁善感的独行侠呢?
我坐起身,伸手摸索着床头柜的台灯,我触到了开关,猛地使灯光充盈了大半个屋子,但我忘记在开灯的瞬间闭上眼睛,或是说我压根儿没反应过来更合情合理,致使我的双眼因不适应而剧烈疼痛。
我去书柜前抽了一本书来消磨时光,《爱的教育》,一本曾被我读烂了的书籍。一时间脑海全是四年级的印象。
四年级的时候,大多数人的年龄在十岁左右,说来也巧,前段时间看了一本励志的书,两个韩国人写的《没有翅膀,所以努力奔跑》,实话交待吧,这本书,我的第一印象是Running man跑男,当时正赶当当网5折促销,于是现在它安详的躺在我的书柜里。
那本书里有个交待时间的算法,倒不是分钟数乘以秒数之类的。
若将人的寿命定成80岁,一天有24个小时,1440分钟,折合过来,3点刚好是10岁的时间,而恰巧,我正追忆着那年光景。
我们班有一个叫黄少洁的女生,十分荣幸的成为了班花。
我简单的介绍一下黄少洁,她是二年级转来我班的,虽然有些艺术加工,毕竟事实上,她是本校留了一级,刚开始班级传言有个留级生来了,大家嬉皮笑脸的,早已做好数落她的准备,谁知道到了战场,她一露面,大家迅速被征服了。她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带两个小酒窝。
但我似乎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咋的,我找了空闲时间,其实是玩耍时间中抽空的,找到了黄少洁,说了一句难听的话“黄少洁,留级生,羞羞……”并用手指在脸上划着,吐出红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本以为留级生的脸皮都厚,再怎样玩弄都不为过,结果她哭了,还好那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想来感觉像是约会后分手时的场景。
接下来,我的行为就很奇怪了,我下意识地将她拉过来搂在怀里,念叨着“少洁不哭,少洁不哭……”用手抚摸她的长发,那触感仍是记忆犹新。然后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这么滑,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露呢?”
“海飞丝。”伴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她一把推开了我。
等到我俩回到教室,全班先是一阵惊呼,紧跟其后的,也是出乎意料之中的,我们被老师骂了。但责罚却是天囊之别,她被罚站一节课,我被罚站了一天,并且当天教室清洁由我一人承包。
我能听到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也感觉到了黄少洁内心的窃喜,从她脸上若有若无的表情便可以看得出。我想这便是男生与女生的区别吧,这一刻,它丝毫不羞涩地体现在我们所承受的后果上。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心里不平衡。
但后来我才明白,它不仅仅只是女生的优势,还有教职工子女在发挥作用。
放学后,我等着教室的人一扫而空,然后便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不到半个小时,我便完成了惩罚。然后我去少洁的抽屉里抽出一本数学练习册,将它放在讲台桌的抽屉里,再左瞅瞅,右看看,确实真没人发现,便蹦跳着,满面笑容的溜之大吉了,你可以想象当时的我是有多顽皮可爱活泼。
当我走到临近校门口的花园,准备出校,我被花香迷住了,用现在我喜欢的一句话来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因此也没急着回家,走进花园,想去摘几朵花,对不起,刚刚的摘差点写成采,弄不好被起个新外号“采花贼”,可不中听,再怎么也是“采花大盗”吧。不过此行确真是让我采上了花。
花园被灌木围着,以当时我们身高是不知道里面的世界的,但香气却能闻见,花园也没什么名贵的花,海棠,月季,菊花,腊梅,桂花什么的,主要还有几个我不太清楚花名,学校也不给挂个铭牌,给学生长长知识。总之四季都萦绕着花香。
花园最深处有个大台子,据说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它基本上只有在儿童节,毕业联欢排练节目时才排得上用场,中部的位置有两张石桌,八个石凳,而这里便是我弄哭少洁的地方。此时此刻她正坐在那里写作业,对于我们那个年龄段的孩子,这样在小学就很好学的才女真的很罕见,也许也是她成为班花,甚而校花的原因之一吧。
现在想来,小学里的那处花园,真是学习的好处所,不说鸟语,至少有花香,老舍先生便是一个爱花之人,曾在他的文章中了解到,经常闻花香对人身体大有裨益,甚至有些香能助人调理生息,治疗疾病的功效。
在如此静谧的氛围之中,我的动更加衬托出了它的静,我悄悄地走到少洁身后,将刚摘的花别在了她的头上,不知她是过于关注学习,没有意识地开启了学霸模式,还是我手法“娴熟”,总之她既未表现出她发现了的迹象。于是我安静地离开了校园。
你可以认为那是一场初恋,我也并不反对,但事实上对于幼时的我们,那似乎只是一段纯真并且不可磨灭的美好回忆。
回到家,妹妹又哭了,她又准备惹妈妈烦心,妈妈又一生气便不间断地说脏话,敢情我俩不是她亲生的,或者归结于她的脾气,暴躁的那种类型。老实说,至今我仍是倾向于后者。
我突然抱住阿妹,摸着她的头,“阿妹不哭,阿妹不哭阿妹最乖了……”每次都像是在回放电影,我们继续重复着戏里的角色,不知疲累。然后的戏份是给母亲的。她总是在这种时刻,揪住我的耳朵,把我硬生生拉到一边,面怒狰狞,毫不客气,从嘴里送出几句话“叫你惯她,叫你宠她,和你爸一个德行。”接着手渐渐没那么用力,我的耳朵也明显松弛下来,妹妹开始狂哭,妈妈也哭,还说:“会误了她,会害了她。”
那天我擅自修改剧本,我并没有装作若无其事地将书包甩到沙发上,然后坐到饭桌前边吃饭边说着慰人心灵的语句,我竟然该死到遏制不住泪水,就这样哭了。其实那天是父亲的生日,桌上摆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从小妹降生那年起,每年的这天我们都不太好过,可能也是那年,我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以前总单纯地生活,不免有些单调乏味,但总比东想西想好很多。
究竟那天是如何收尾的,蛋糕又怎样处理的,成了我记忆的缺口。我只晓得待我睁开双眼,已是9点钟,这就说明我迟到了。
到了教室,正好赶上第二节下课,我也不慌张,从后门进入,坐回自己的位置,桌上有个千纸鹤,我正准备将它揉成一团,看到前排的少洁朝我望来,我拆开它,是一张纸条子,写着,下午放学,花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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