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知道欧阳少恭要被雷严带去自闲,难免心下着慌,让欧阳少恭去跟雷严请求,不要涉险。欧阳少恭却道,这些并非他所能作主,让她不用太过担心。
欧阳少恭昨晚被折腾一宿,身体疲累,又想着被他临时放置在浴房的陵越,着实不愿再与素锦纠缠。当下耐着性子哄了她几句,找了理由让她先行离开。
正说着话,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来人正是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看到欧阳少恭和“巽芳”在房内,显然也是有点意外。他于门外站着,犹豫着看了欧阳少恭一眼。
欧阳少恭道:“屠苏,你找我可有事?”一边示意百里屠苏进来。
百里屠苏看了“巽芳”一眼,然后对着欧阳少恭点了点头。
欧阳少恭再度暗示素锦离开,态度却是温柔了许多,又道今日定会抽出时间来探望于她。素锦当着百里屠苏的面也无其它话可说,只得暂行离去。
看在百里屠苏眼里,欧阳少恭与“巽芳”一大早的却是无尽温存,心头不免闷闷地。待素锦离去,欧阳少恭开口问道:“屠苏,你怎么过来了?”
“哦,我是想问你,早上有没有看到过大师兄?”百里屠苏的表情有些紧张。今日大早,挂念着师兄伤势的他,去敲了陵越的房门。可是没想到陵越却不在房中,红玉有些担忧,与他商量分头去寻。他想了想,便来到了欧阳少恭处。他想着,如果陵越有心求医,或许会来找欧阳少恭。
看着百里屠苏一无所知的脸,欧阳少恭心道:无论如何,此时是断不能让他知道陵越昨夜所为。
欧阳少恭道:“大师兄的确有来过这里……”百里屠苏一喜,忙询问详情,却听欧阳少恭道,陵越一早来到他处,说是在自闲幻境中中了瘴气,来找他求药。他给了对方一颗解药,陵越服下后没有大碍,便离去了。
百里屠苏问道:“师兄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欧阳少恭眼神微闪,道:“他说想去无人的地方清静一下,许是去了后山吧。”衡山山脉连绵广茂,你们爱怎么找怎么找罢。
百里屠苏听到欧阳少恭此言,心中担忧已经放下大半,心想既然大师兄来找过少恭了,恐怕也没什么大事。他对欧阳少恭道:“那我回去跟红玉姐说一下……”欧阳少恭点点头,也不挽留。
百里屠苏正待离去,可是看了一眼欧阳少恭后,却又有些不舍。他看到欧阳少恭眼底泛着青灰色,神情中也略有疲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抚上了欧阳少恭的脸颊,柔声道:“少恭,你的脸色不好,这几日没有休息好么?”
欧阳少恭按住百里屠苏轻抚在他脸上的那只手,露出一丝浅笑,平息他的忧虑一般淡然道:“也没什么。可能是因为自闲山庄危险重重,心中多少有一些担心。”
百里屠苏多日未曾与欧阳少恭亲近,此时好不容易二人相处,手一沾上了他的脸,那温软的肌肤顿时让他心尖一阵荡漾。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没事的,红玉姐和大师兄已经去过一遍了,我们会商量好计策。到时候你不要离我太远,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欧阳少恭看着外面清朗白日,房门大敞,少年抱住他的手又紧得挣脱不开,皱了皱眉头,只得以掌风,暂时先将房门关上。百里屠苏一觉察到房门已关,更是放开了手脚,双手于欧阳少恭身体上下游走不说,又亲吻上了对方的双唇,欧阳少恭此时尚未解封仙灵,力量无法与百里屠苏相抗,只得任由他胡闹。
却不想百里屠苏这番亲吻十分激烈,不过片刻,两人已是气喘吁吁。少年人血气旺,数日不曾纾解,甫一亲热,便是激湍奇涛,难以自持。百里屠苏的气息中已漫上了□□的味道,他粗喘着气,哑着声道:“少恭,这几天,我好想你……”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动作也极尽暧昧起来。
欧阳少恭却有些神不守舍,他不禁想到,此时的陵越,药性应该已经过去,差不多也是时候醒来了。这个念头一出,见到百里屠苏的那些喜悦,瞬间都萧冷了下去,他忍不住以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浴房的方向,眼底晦暗难明。
察觉到欧阳少恭的僵硬,百里屠苏不解停了下来,只听欧阳少恭轻叹道:“大白天的就不要胡闹了,红玉姐也还在等你消息,先回去吧。你我……等明日自闲山庄事了后再说。”
百里屠苏咬紧了下唇,闷闷地应了一声。他有些泄愤地隔着衣领咬了一下欧阳少恭的脖颈,欧阳少恭一侧头,冷不妨让他看到微开的领口处,那一方暗红的痕迹。
他不由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旁的浴房中,已经清醒过来的陵越,听到百里屠苏的声音后,心头忽然紧了几分。
他听到欧阳少恭为他掩饰的说辞,心头一松,可随后,又听到他们二人暧昧的声响。
刺痛的感觉一点一点浮上心头,然后就滞郁在了那里,再也吞咽不下去。
那样的刺痛之中,他想起欧阳少恭昨夜的那声“师兄”与“屠苏”,已经渐渐明白了关键所在。
欧阳少恭错认他、又打伤他的事实,终究是不容回避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即使当初一时半刻看不分明,之后总归会明白。就像天边飘来的一朵乌云,你离得远,只看来一片青天,但当你走近,你方知其实有浮云遮天,或许下一刻,就会落起雨来,但已经躲闪不及了。
小小的一扇木门,隔不开外界的声响。这声响让他觉得,此时此刻真是比一生一世还长,一生一世都要过去了,这一时却怎么都捱不过去。
为了避开这令他烦乱的声音,他开始转头打量身处的这个地方。
一方石室,一池温泉,一付置衣的架子,看来是少恭沐浴的地方。他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干爽清透,昨晚,少恭是为他擦过身了么?
他又查探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受了少恭一掌,可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反而那股一直萦绕在胸的迷瘴之气,已经消散了许多。在梦境和现实交错的画面里面,他隐约有少恭喂他服药的记忆,心中那股愧疚,愈发地强烈起来。
他无意一转头,发现前方不远处扔着一块床单。陵越发现,这正是欧阳少恭床上的那块。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将那片布匹拉近身前,抖落开来。
上面那一块块暗红血斑,正无言地显示着着昨夜情*事的激烈,和欧阳少恭受创的惨烈。
陵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昨夜那些激*情的片断在他的脑内乍现,他想起,自己那些暴戾而没有节制的动作,是怎样让欧阳少恭痛得扭曲;他想起,自己像野兽一样进犯着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在少恭体内宣泄,全然不顾少恭抗拒,他怎会如此?他怎能如此?!
他仿佛听到了无数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齐齐冲着他呵斥:□□不堪、禽兽不如!
内心深处的嘈嚷无休无止,响个不停,他闭上眼睛,无尽的愧疚让他如同身处虚空,对周边的一切都感知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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